37. 第37章(1 / 2)

孕嫁 七朵玫瑰 9445 字 3個月前

《孕嫁》全本免費閱讀 []

陳之鶴主動要求在院內針灸。

太子能同意太子妃給自己針灸已是大恩,他哪敢在兩位主子休息的地方針灸?

他換上寬鬆的衣服,坐在院中。

曾澤安送來幾盞燈籠高懸門口。

視線還算好。

輕車熟路的胥康,當起了柳煙鈺的助手,全程柳煙鈺隻做一件事便好:下針。

其餘瑣事,胥康一應代勞。

端正坐著的陳之鶴渾身緊繃,緊張到不行。

這得是多大的福分,由太子和太子妃同時照顧著?

下針結束,胥康馬上催柳煙鈺離開,“太子妃回屋歇息吧,餘下的我來。”

柳煙鈺是醫者心態,隻當陳之鶴是病患,未思及男女大妨之事,當看到胥康如臨大敵般的狀態,多少明白了些。

她好歹頂著太子妃的頭銜,需要避嫌。

便依胥康所言,回屋休息。

院子中的胥康和陳之鶴則探討起了大事。

“附近有無秦實的眼線?”

自己身患瘟疫,想必秦大人會非常在意自己的死活。

“臣觀察過了,白日無所覺,每到夜晚,附近會有陌生人出沒,但臣四周圍已有暗衛存在,所以這些人不敢靠之太近。隻能遠遠瞄上幾眼。距離太遠,加之負責給殿下送餐食和用物的隻有凝兒和曾澤安,那些探聽消息的無從下手,應是沒什麼收獲。”

“他們既然出手如此狠厲,孤也不能讓他們太趁心如意。”胥康眉頭緊蹙,“你明日便差人放出消息,就說太子已死,暫時封在冰棺裡,這裡隻有太子妃在。之所以不公布消息,是因為太子臨死前書信一封,請求皇上封自己的孩子為皇太孫。是以打算太子妃生產之後再公布死訊。”

“到時,皇上可以直接封剛出世的孩子為皇太孫。太子之所以如此有把握,因太子出征之前,皇上曾答應太子,隻要他順利救出康炎培將軍,便會滿足他的一個願望。”

康炎培將軍可謂是當朝功臣,有他在,震懾到周圍無數小國,使他們不敢進犯。百姓中流傳一句話,康炎培在則國安,康炎培若出事則國危。

可見康炎培將軍的重要性,光提他的名字,便令許多賊寇聞風喪膽。

因了他的一條命,皇上允諾太子一個願望,誰人聽了都會覺得可信。

“如是說,”陳之鶴慢慢扭轉脖頸,“皇後那邊有可能會信,萬一信了,他們肯定會采取行動,斬草除根,那,”他遲疑了下,“他們會對太子妃下手。”

“你放心,孤不會讓太子妃置身險境,明日,我們喬裝離開此地,凝兒和曾澤安還如常守在這裡,裝作送餐食和中藥,然後派一名侍衛在這裡把餐食和中藥拿進來。他們擔心傳染瘟疫,極有可能是晚間采取活動,比方,火燒……”

陳之鶴點頭:“若是他們信了,極有可能如此做。”

天明時分,一輛馬車駛離此地,馬車上坐的正是柳煙鈺和胥康,駕車人則是陳之鶴。

駛出十幾裡地,他們停在一處彆院。

胥康小心扶著柳煙鈺下車,“這裡是之前買下的一處彆院,少有人知。雖然你說停留三日便可回宮,但有事要處理,不妨在這裡多住上幾日。”

身子愈來愈笨重的柳煙鈺自然是配合。

她人在哪裡又有何關係?

若是永不回宮,她可能更開心些。

彆院隻有幾名忠仆,早將幾間主屋打掃好,隻等著主子入住。

幾日後的半夜,曾澤安鬼鬼祟祟地拿了些紙錢,跑到稍遠些的地方,跪下,悄悄焚燒那些紙錢,邊燒邊偷偷落淚。

秦大人的眼線遠遠瞧見,警覺觀察。

不多時,凝兒遠遠走來,跪到曾澤安身旁,擦把臉上的淚:“曾總管,不要太難過了,太子已薨,您得節哀。得遵從殿下的指示,不能浪費殿下的一片苦心。”

“我自然是知道,”曾澤安哭得不能自抑,鼻涕眼淚糊滿臉,“殿下此時不讓公布死訊,為的便是太子妃腹中的皇長孫。郎中已經說了,太子妃腹中絕對是男孩,那便是我朝的皇長孫。殿下救康炎培將軍於危難,皇上曾親口答應他,他日定會滿足殿下一個願望。殿下要將這個願望用在皇長孫身上。”

凝兒:“皇上九五至尊,定會兌現諾言,隻要太子妃順利生下皇長孫,皇上定會依太子遺信中所言,立皇長孫為皇太孫。”

兩人邊聊邊哭。

紙錢焚燒完了,凝兒拿起一旁的燈籠,“曾總管,夜裡風大,快回去吧。止不定太子妃會找。”

“嗯,回去吧,回去吧。”曾澤安嗓子都快哭啞了,“咱們去照顧未來的皇太孫……”

兩人慢慢走回去。

走至無人處,曾澤安一抹臉,壓低聲音對凝兒道:“我剛才哭得怎麼樣?”

凝兒吸吸鼻子,“你哭得情真意切,我忍不住悲傷,我是真哭了。”

她都不知道哭什麼,看曾澤安哭得淒慘無比的樣子,眼淚跟著就下來了。

曾澤安使勁瞪了下眼睛,“那就好,殿下安排的任務,咱們算是完成了一部分。”

暗線接收到如此重大的消息,匆匆回去複命。

秦實聽罷,沉默良久,“太子死了?”

“曾澤安在焚燒紙錢,哭得挺慘。”

“繼續去探。”

秦實沒有輕易相信。

曾澤安和凝兒連著幾天,天天晚上焚燒紙錢,低聲哭一會兒。

兩人送往屋內的餐食,也由兩人份改為一人份。

白天能看到餐食在,隔日早上便沒了。

每日晚間,曾澤安還會鬼鬼祟祟往院子搬送冰塊。

暗線將所看到的景象報給秦實,秦實琢磨琢磨之後進了宮。

皇後聽後,同樣沉默了很久。

“太子已死?暫未公布,隻為將皇長孫封為皇太孫?”

“若是提前公布死訊,胥康擔心皇上不能及時兌現承諾,”

“太子妃不是不到日子?”

“離產期尚有不到兩月,暗衛說他們有可能催產。畢竟屍體等不了那麼久。太子的確患了瘟疫,目前患過瘟疫的人都已經死了,想必他也很難逃出生天。”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皇後眼神狠厲,“現在不確定太子妃有無感染瘟疫,穩妥起見,將那處院子給燒毀。這樣一了百了。”

“臣這就去辦。”

幾日後的深夜。

凝兒和曾澤安守在院門口,昏昏欲睡的。

他們倆一直守在門口,困了就輪流靠牆睡會兒。

彼時,曾澤安在睡,凝兒頭一點一點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