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37章(2 / 2)

孕嫁 七朵玫瑰 9445 字 3個月前

忽然,有粉末自空中飄落下來,凝兒還沒反應回來,人忽然歪向了地麵。

睡夢中的曾澤安,鼻端漂入迷藥,睡得更沉了。

來人點燃手中火把,擲到院中。

院中堆有雜物,火焰騰地躥燒起來。

火光衝天。

來人和同伴剛要逃離。

四周突然躥出無數黑衣人,像天網一樣壓下來。

幾人未及反抗,便被製服。

此時距離胥康身體康複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

牛鐵熬過艱難的幾天,奇跡般地恢複健康。陳之鶴在太子和太子妃“特殊照顧”之下,身體也已然恢複。

感覺身體恢複那日,陳之鶴激動地跑到彆院,對著柳煙鈺跪下,咚咚咚又是三個響頭。

“太子妃於臣有大恩,臣沒齒難忘,此生效忠太子妃與太子殿下。”

胥康冷眼旁觀,微牽嘴角,輕哼了聲。

柳煙鈺被他的表現整得不知說什麼好:“不過是醫者份內之事,當不得陳將軍如此叩謝。”

“當得,當得,絕對當得。”

獲知縱火之人被抓,胥康誌在必得,“回宮。”

胥康麵見皇上之後,請求皇上將皇後與秦實一並找來,有要事稟報。

秦實與皇後在大殿內看到健健康康的胥康,兩人都大為震驚。

當牛鐵走進來之際,秦實控製不住表情,愕然地張大嘴巴。

胥康:“父皇,兒臣此次遇難並非偶然,而是有心人故意為之。三應縣離邊關距離遙遠,何以突發瘟疫事件?經查,是牛鐵去邊關綁了患瘟疫之人帶回,扔到賊窩,並使兒臣患上,妄圖要了兒臣的命。幸有太子妃舍命相救,兒臣才幸運存活。”

皇上表情威嚴地問:“牛鐵,是這樣嗎?”

牛鐵跪下:“回皇上,事實正如太子殿下所說,卑職有罪。”他用手指向秦實,“卑職是秦大人的隨從,是秦大人秘密安排卑職去做的。卑職不幸染上瘟疫之後,秦大人派人射殺卑職。是太子慈善,救了卑職一命。”

秦實氣得渾身哆嗦:“放肆,一派胡言。”

牛鐵拿出秦實曾親自給他的令牌,“這便是證據。”

秦實矢口否認,“皇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臣並不認識此人,他在誣陷臣。臣冤枉啊。”

胥康接著讓縱火的幾人上殿,“這幾人又是誰派出來的,火燒孤住過的院子,非要將孤與太子妃趕儘殺絕?”

皇上眉頭緊皺:“誰命你們對太子所住屋子縱火的?”

那幾人跪下,不敢言聲。

牛鐵指著他們,一一道出他們的名字:“他們是卑職曾經的同僚,皆是秦大人的屬下。”他不慌不忙,“皇上,卑職還知道秦大人不少秘辛……”

秦實頭上冒出虛汗,他噗通跪下:“皇,皇上……”

牛鐵之所以會被他派去邊關找疫源,正是因為他曾是自己身邊最貼心之人,正因為貼心,他所做的很多事情,牛鐵都知曉一二。

他不認罪都不行了。

皇上勃然大怒,麵沉如鐵:“秦實弑殺太子,其心可誅,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皇後身子晃了晃,臉色蒼白如紙。

秦實不失為她的左膀右臂,此時肩膀被重重砍下。

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胥康大獲全勝,邊關大捷,又成功解決三應縣亂賊之事,更是從鬼門關裡撿回一條命。

何其幸也。

再回到東宮,柳煙鈺心緒萬千。

眼看到了臨產期,她的笑容越來越少。

很多時候都是靜默的。

胥康變得非常忙碌,東宮裡鮮少看到他的身影。

曾經支持皇後的臣子們,有不少已經轉了風向,改為支持胥康。

胥康將會是未來的明君。

但凡明智,都知道選誰才是上策。

被砍去臂膀的皇後並沒有安於現狀,她閒暇時間讓九皇子苦讀詩書,練習騎射,隻為在皇上麵前表現一番。同時派人查探柳煙鈺和胥康之事。

她要找出蛛絲馬跡,一舉扳倒胥康。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查出了點兒東西。

玉姑姑將查到的消息報給皇後,“胥康中媚毒那晚,歇在了仙草山腳下的客棧裡,侍衛查探了所有能查到的住客,得知了一個消息。有戶人家的嬤嬤,那晚醉酒,出去方便時找不到回來的路,天亮才衣衫淩亂地回去。主子問發生了什麼,懵懵乎乎地不知。後來不知怎麼,人就死了。主家發現的時候,是被人用刀劍所傷,那手法利落精準。像是故意為之。聽聞太子那邊的人曾去主家問過。”

“還有太子妃回門那次,東宮裡的一位宮女畫兒不小心喝了落胎藥,差點兒丟了命。奴婢去打聽,畫兒說是那日她是拿錯了藥湯,當時有宮女在給太子妃熬藥,她當時急裡急促,不小心端錯了。這說明太子妃回門當日是打算喝下落胎藥的,但誤打誤撞,喝了畫兒治腹泄的藥。”

皇後語氣肯定地說道:“若是如此,那太子妃腹中的胎兒絕對不是太子的。”

“奴婢也是這樣認為。大婚當日,奴婢在太子婚房,聽到太醫說太子妃有孕時,奴婢明明感覺屋內當時氣氛是不對勁的。聽畫兒說,太子與太子妃並不親近。”

皇後心事重重地點頭,“仔細觀察著東宮的動靜。”

這日,胥康不在東宮,陳之鶴令人意外地趕來,求見太子妃。

凝兒稟報之後,請他進去。

陳之鶴見到柳煙鈺便一撩袍子跪下:“臣陳之鶴見過太子妃。”

他現在對柳煙鈺特彆尊敬。

發自心裡的尊敬。

“陳將軍造訪,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陳之鶴瞥眼凝兒,凝兒識趣地退了出去。

“太子妃,您的生產之日,是不是馬上到了?”

柳煙鈺:“少則三五日,多則十天八天的,應當是了吧。”

“臣鬥膽,敢問太子妃有何打算?”

柳煙鈺眼神淡淡地看眼陳之鶴,“跟我說話,不必繞彎子,直說便可。”

陳之鶴欲言又止,半天才說道:“殿下目前在朝中風頭正勁,可暗處也有不少人盯著,皇後便是最大的隱患。最近,皇後那邊動作頻繁,意在查詢您腹中胎兒是否是太子殿下的。朝中臣子也有對此異議的。若胎兒不是殿下的,殿下便犯了欺君之罪,不可擔當太子重任。”

“皇上聽聞風聲,在康炎培將軍麵前說,太子絕無可能欺騙於他,若是欺騙,必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