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2 / 2)

什麼文采斐然探花郎,月老洞定情,花前月下、琴瑟和鳴的過往,這些可從未發生過。姑娘卻偏偏說的振振有詞,全然像親身經曆一般。

旁人也不敢刺激她,生怕她病得更重,隻管順著她。

可整個汴京有誰不知道北鎮撫司的惡名,沈昭本人與翩翩君子四個字哪個字能對上?

但姑娘還是姑娘,除了沈昭,其他人在她眼裡從前現在並無區彆,這倒也不算什麼難事。

“寶瓶……”寶書打了簾帳剛進屋。

寶瓶輕手輕腳走過來,“你小聲些,姑娘剛睡下,如何了?”

“我將這幾日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大夫人,大夫人說讓咱們彆急,畢竟總要顧著老夫人的顏麵。”寶書小聲交待,“總是要尋個合適的理由前來。”

上官大夫人趙氏自有自己的思量,恒公府不比他處,總要多思慮二分,免得阿彩日後在府上的日子不好過。

“唉,也是咱們二夫人去的早,二老爺不在京中……”寶書嘟囔著。

“少說些話罷。”寶瓶拉扯了她的袖子,使了眼色,回頭一看,是蓮河打老夫人院子裡回來,二人連忙行禮。

蓮河交待,“老夫人請了親家夫人前來做客,這會子送信的人怕是已經到了上官府,晚些時候你們與少夫人說上一回,想必少夫人能歡喜些。”

寶瓶,寶書二人麵麵相覷,蓮河看在眼裡,“老夫人當真心疼少夫人,少夫人生病,她也後悔,你們也彆心中有怨言。”

“奴婢等不敢。”二人連聲答道。

阿彩醒來,就見趙氏坐在她床旁,手裡正拿著一本書,見她醒來,便隨手將書遞給寶書,“醒了?”

“伯娘怎麼會來公府?不是不讓你們回去傳話?”阿彩歡喜了一瞬,又帶著一分生氣責問寶瓶二人。

“是老夫人特意讓人送了請帖,總不好不來,彆怪她們。”趙氏攬下了話茬,“你病一場,我不來瞧一瞧,你要我怎麼安心?”

阿彩生母早逝,上官準又帶兵在外,阿彩便是趙氏一手帶大,同親生的也差不了許多。

恒公府一應事情都未曾傳出府外,甚至也沒有再派人前去尋沈昭,待到沈昭忙完得以休憩片刻時,驚覺出公府那邊有些過於安靜。

自然,祖母定會生氣他不辭而彆,但總歸是祖孫,等過兩日事情一忙完,他就回府認真賠罪,至於上官氏那邊,也會好好談一回。

短暫的休憩過後,沈昭將私事悉數拋到腦後,帶著屬下出了京。

又過小半個月方才風塵仆仆歸京。

這一回,他直接回了恒公府,隻是公府大門緊閉,叩門許久才有人前來應門,隻傳了兩句話,“老夫人同少夫人搬去了西山彆院,老夫人吩咐,公府就留給少爺一人住,少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她再不理會。”

沈昭進了公府大門,先去了沈老夫人的院子,果真是不見人影,就連沈老夫人平日裡常用的一應家什也都悉數不見。

他又去了夕照院,靜悄悄的院落裡,屋簷還懸掛著大婚那日的紅燈籠,窗戶,門上還張貼著喜字。

大婚那日,其實他並沒有多上心,甚至連那盞合巹酒,他也不曾喝下,便出了趟遠門。

在這件事上,他的確對不住上官氏。

看來這回祖母當真是生氣了,沈昭沒多猶豫就準備前去西山彆院賠罪。

卻又被先前傳話的人攔下,“老夫人還有吩咐,若是少爺想要去西山彆院見他也可以,但少爺需要先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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