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活潑,跳脫,毫無半分沉穩的樣子。
當真是那日受傷,傷到了神誌才會如此嗎?
“對了,夫君,我想起來一事。”阿彩又想起什麼來,回過頭看向沈昭,沈昭唇邊浮起笑意,“你說便是。”
阿彩沒察覺出任何異樣來,“之前發生了一件及其古怪的事情,我一定要與你說。”
“他們都不信我,你答應我,你一定要信我。”
沈昭大抵猜到了阿彩想要說什麼,他笑了笑,溫和說著,“我答應你,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信你。”
阿彩這下滿意了,一心隻往前走去。
寶瓶和寶書跟在他們兩身側,將沈昭的表情變化儘收眼底,歎為觀止。
一路行至沈老夫人小住的院子,當初皇帝賜下這處彆院,為的便是給沈老夫人頤養天年,一應裝潢裝飾,皆是奢華無比,院中還散養著幾支仙鶴,各色奇花異草,還有一院住著小戲子和樂班,行在路上還能聽見樂班排練奏樂的聲音。
行至老夫人的院子時,老夫人早就已經接到了傳信,說沈昭來了。
此刻也已從榻上起身,在前廳坐著喝茶,蘋姑陪她坐著。
“祖母。”
二人近前行了一禮,沈老夫人打量了自家孫兒一番,心下稍覺滿意,與他們說了兩句,便道:“我就不留你們小夫妻陪我一道用晚膳了,你們回去好好敘舊。”
阿彩還說應當陪著老夫人一道用晚膳的話,老夫人高興卻還是婉拒了,隻叫他們回去,說有蘋姑陪著她用膳便可。
阿彩這才作罷,同沈昭一起離開。
待到她們二人離開,沈老夫人這才咳出了聲,自打前些日子著了涼,她的身體就不怎麼好,卻又不想叫沈昭替她擔憂。
蘋姑端來湯藥,“母親,這下你該寬心了,昭兒到底孝順您,您讓他做什麼,他也都照做了。”
沈老夫人喝了一口熱茶,方才說道:“這才開始,哪裡就能讓我安心了。”
“隻希望在我閉眼前,我能瞧見他們二人相處和睦,我才真的能安心。”
“母親,您定能長命百歲。”蘋姑趕緊說道。
沈老夫人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卻什麼都沒再說。
等到回到房中,阿彩終於將憋在心裡許多日的話一吐為快。
“夫君,你信這世上有鬼嗎?”阿彩雙手捧臉,滿懷期待的等待著沈昭的回答。
他當然不信了,沈昭從來不信這世上有鬼,若當真有鬼,北鎮撫司豈非早就被鬼魂塞得滿滿當當,沒有下腳的地方。
但他記性還不錯,記得在半個時辰前,他答應過阿彩,無論阿彩說什麼,他都會信。
所以,他給出了答案,“我信。”
阿彩雙眼亮晶晶的,“果然隻有你信我,她們都不信我的。”她控訴著站在一旁的寶瓶和寶書,無人信她。寶書摸了摸鼻子,退出了房間去準備茶點,出了門,她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