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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到其它屋子裡,阿彩鎮定許多,就是睡不著覺了,總覺著一躺下,又會有黏膩的,光滑的,冰涼的蛇順著她的腳踝緩緩爬過。
這種經曆有過一次已是足夠,再不要來第二次才好。
準確的說是整個夕照院的人都在大半夜裡,都從夢中驚醒轉到了其它院子。
寶瓶披著外衣過來陪阿彩,同她坐在榻上,“約摸著是前些日子下大雨,從後頭園子裡被衝來的長蟲吧。”寶瓶也不確定。
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她家姑娘還在那榻上睡了一覺了,相安無事。
怎得夜裡就能有條長蟲爬在床榻上。
“我也不知。”阿彩搖頭,捧著解毒的茶又喝了兩口,聞見一股嗆鼻的味道,“外頭在做什麼?”
寶瓶打開門,看過去,“是在熏艾草,撒雄黃。”
阿彩便叫寶瓶將門開著,反而覺著外頭的熏煙味道讓人更安心,“雄黃驅蛇,但願彆再有了。”
總之是一夜沒睡。
忙碌了一整夜的奴仆上前回話,“少爺,夕照院上下都已經翻遍了,沒有再瞧見蛇的蹤跡。”
沈昭神色淡淡,“今日讓人在各處牆壁刷上紅泥。”
“院子裡的青竹都連根鏟掉。”
“是,少爺。”
“讓底下人嘴嚴實些,不許外傳此事。”
奴仆自是下去,沈昭早已換上官袍,帶上那條已經死掉的蛇的屍體,準備前往北鎮撫司。
昨夜後半夜他將阿彩和夕照院其他人都安置在了客院。
他出了書房,叫人去同老夫人處說一聲他去了司衙。
走了一半路,停下腳步,到底換了方向,往客院去。
走到臥房外,阿彩卻也剛好推開門走出來,她已經換好了衣裳,妝扮好。
見著沈昭,她略顯意外,很快就轉變了神色,朝著沈昭一笑,“夫君晨安。”
沈昭皺著眉,“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我去同祖母請安呀。”阿彩神清氣爽,看不出來昨夜一夜未睡。
她剛說完,沈昭卻是伸手將人打橫抱起,往屋中走去,將人給放在了床上,然後伸手撩了一點阿彩的裙邊,露出她光潔白皙的腳踝來。
上麵的兩個紅色小點顏色淺淡了不少。
阿彩一張臉紅透,想要掙脫他的桎梏,“你,你又做什麼?”
“蒼術已經給我上過藥了,我也不覺得疼,應該是好了。”
“彆動。”沈昭輕聲道,半點不鬆手,仔細摩挲著傷口周圍完好的肌膚,他的動作算不上重,卻像是在指下的肌膚之上四處撩火,泛起一陣陣熱意。
就像是昨夜。
許是緩過神來,那疼意終於壓製不住,阿彩隻覺著腳上的疼意越來越濃。
沈昭伸手取過了小幾上的燈盞湊近了她的腳踝,一看,那原本是白皙光滑的肌膚,而今多了兩個不到小米粒大小的孔狀傷口,傷口呈鮮紅色,正在往外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