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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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睡得不太安穩,以至於她做了一個冗長不斷的夢。

“那上官家的四姑娘有什麼好的,她年幼時就克死了親娘,沒有親娘教導不說,父親也隻是長年在外的武將,從小就沒爹沒娘教導她,她就是個孤女,她能是個什麼好的?”

“不要同我說,她是你姨母養大的,她是有人教的這種話,她又不是你姨母的親女兒。”

“你是許家長孫,一家老小都對你給予厚望,日後你定會有一條平步青雲的前途,絕不會讓你娶這樣一個姑娘,她隻會拖累你,明白嗎?”

“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另一個也一直在為自己辯解,“她母親早亡不是她的錯,她父親是為國鎮守邊疆,她自己更是這世上少有的女子,您又不是沒見過她,為何要說她不好?”

“我喜歡她,我想要娶她,您為何就是不肯?”

“我此生沒有求過您其他事,就這一件事情,您當真不肯嗎?”

“不準,就是不準,你就算今日在這裡跪上幾日幾夜,我也不會答應。”

“很好,那你就跪在這裡,永遠不要起來。”

夢裡,她好像站在一扇門外,聽著門的那邊的二人爭吵。

言語間,全是對她的輕視和不喜。

她就站在門外,使勁地推門,她想進去質問對方,憑什麼這樣說她?

卻又推不動。

那扇門好像有千斤重。

或許是因為是夢,她也並沒有能夠推開那扇門的能力。

夢是纏綿而又惱人的無端延伸。

又一晃神,她站在了張掛著白色綢緞和白燈籠的靈堂,那裡跪著一個人,準確的說,她隻能看見一個背影,背影蕭瑟顫抖。

還有那回蕩在奠字上方的聲音,“是你活活氣死了你的母親,是你要一意孤行,要娶那個喪門星。”

“這輩子,你就死了那條心吧,你永遠都不可能娶她。”

她想要走過去,腳步卻無法往前半分。

推不開的門,無法前進的腳步……

她又有什麼錯呢?憑什麼叫人輕視漫罵,背上無名的罪責呢?

阿彩睜開眼睛,是被疼醒的,天色都還沒亮,約摸著時間還早,她捂住臉頰坐起身,再去細想那夢,卻又記不清了。

夢就是夢,隻要從夢中醒來,它自然而然就會消散,再不從來。

她隻覺得悶熱絲毫睡不著,特彆想要喝一盞涼茶。

身旁還有人在,於是她放輕了動作,想要跨過對方,下床去。

她剛邁出去了一條腿,腰上卻多了一雙手,瞬間將她給往下拉,她跌坐,,驚呼了一聲。

雙手不自覺撐住身下不肯完全跌落。

她聽見身上有一道悠悠的聲音響起來,“夫人又想做什麼?”

阿彩終於回過神,驚覺自己一手撐在了被她壓在身下的某人的胸膛上,若不是這一撐,她隻怕是會和身下人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

沈昭沒有等到回答,他的眼睛忽而一顫,好像有一滴水跌入了他的眼裡,她他微微皺眉,終於鬆開了桎梏著眼前人腰身的手,扶著她坐起來,坐在了他腿上。

床前的那盞燈已經亮了一整夜,早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燈滅時。

他看不清楚,於是湊近了去,伸出手指輕撫過對方的眼尾,濕漉漉的溫熱你沾滿了他的手,他啞然了片刻,“你哭什麼?”

大半夜不好好睡覺鬨騰,他還不能問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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