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章(2 / 2)

阿彩狠狠拍開他的手,雙手捂住臉頰,夾雜著混沌的悶聲道:“我牙疼……”

舌頭受了傷,牙齒卻更疼。

“就這麼疼嗎?”沈昭不解,牙疼又能有多疼。

“嗯。”阿彩輕輕應了一聲,含糊不清的說著,“你放開我,我要去喝水。”

阿彩下了床,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盞涼茶喝下,疼意消散了一些。

沈昭也沒了睡意,盯著她看。

他不懂她。

正如他不懂為何會大半夜因為牙疼而流淚。

她分明很傷心。

怎麼牙疼,就如此讓她傷心嗎?

還是彆的呢……

或許那位許家的表兄,才是她傷心的源頭?

她喜歡的從頭到尾都是同一個人。

這世上沒有一件事物會是憑空出現,亦或是憑空消失。

而他不可能不是他,所以這個人也絕不是他。

那些所有形容她喜歡的人的字眼裡,可沒有一字是與他相當。

他垂下眼,追尋事實真相,是他的拿手好戲,而今卻沒有片刻為此而感到愉悅。

阿彩打著哈欠,邊打哈欠邊皺眉,疼的,天色沒亮,她還困得不行,她自然是還要睡一會兒的。

她放下杯盞往回走,卻撞上了一堵肉牆,嚇一跳才反應過來,“你做什麼?”

深更半夜冷不丁站在她身後,她再不害怕也得嚇掉半條魂。

她才不想這個時候再同麻煩鬼糾纏不清,她想要繞過去,卻被捉住了手,她陷入了一個懷抱裡。

“阿彩,讓你久等了,我終於趕走了侵占我身體的那隻惡鬼。”

“什麼……”阿彩啞然,聲音戛然而止,討厭鬼在在她耳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趕走了侵占身體的惡鬼,回來了?

一瞬間,她好似連頸骨都僵住。

沈昭鬆開了人,點燃了桌上的燈盞,眉眼叫燭光暈染的溫柔,他唇角含笑,連眼裡都是笑意,“是我,我回來了,阿彩,我終於回來了……”

“你,你……”阿彩你了半天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沈昭溫柔地替她披上了外裳,攏過她搭在眼前的一縷發絲,溫聲細語同她說著,“天涼,起夜要記得披上外衣,彆著了涼。”

“我會心疼。”

阿彩踮起腳尖,猶猶豫豫地抬手去試探著沈昭的額頭,“你沒事吧?”

沈昭沒有動,依然笑問,“你為何要這樣問?”

“阿彩分不清我與那隻惡鬼的區彆嗎?”

“是我。”

“我……”阿彩卡了殼,她又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再三確定,仍然狐疑警惕的看著沈昭,“你當真?”

沈昭微笑著頷首,“阿彩,你不信我嗎?”

阿彩捂住了額頭。

天光乍破,是破曉時分,阿彩沒有了半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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