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毒?”沈昭問。
“牛厭草,是一種生長於隴西一帶的毒草,見血封喉。”
“隴西,清河崔家。”沈昭輕念了一回。。
“大人,此案被指揮使交給了曾千戶與王千戶調查,並刑部協助。”常蓮又道。
“今早,兩位千戶大人沒有證據就抓了城中周員外回司審問,此人從前與崔家有舊。”
沈昭微微皺起了眉頭,“調青塢回去隨時向我彙報此案進度。”他自吩咐,“其他事我已不便插手,你讓青塢壓著性子,不要多說不要多做。”
“是,大人。”
都說北鎮撫司是皇帝的爪牙,乾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沒有真憑實據就抓人的事,沒少乾。
刺客說自己是崔家後人就當真是崔家後人了嗎?
沈昭忙完過後,已經是深夜,守備府燈火通明,身邊除了男人就是男人。
他剛同人擬好布防圖,眾人散去,他方才讓人開窗通風,悶氣的很。
他放鬆下來,抬手去按眉心,目光就掃到了他的手腕,麻煩精送他的珠子還在。
他一向不愛戴這些,生辰那日,按耐著性子讓麻煩精給他戴上。
後來就沒消停過,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接踵而來,一旬過去,他也沒見過麻煩精一麵。
單純是他在這幾日事情多,忘記摘下。
想到此,他叫了親信進來,“常蓮,明早你回公府一趟,問問上管家的小丫頭有沒有被找到。”
“是,大人。”常蓮答應。
第二日,常蓮回公府問過,“回稟大人,上管家的小姑娘如今還沒有消息,官府已經派人全城搜尋,並沒有找到小姑娘和婢女的身影。”
“倒是那個車夫,清醒後有說那日他在書院外等候的時候並沒有多喝酒,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醒來後全身都是酒味。”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就昏迷了過去。”
“老夫人有讓屬下傳話,大人若能抽出人手來。就幫忙找找。”
“姑娘,都收拾好了。”
“出發吧。”阿彩起身,她短短幾日就清瘦了不少,今日是去拜佛,她穿的素淨,不曾打扮。
臨行前,沈老夫人還拿了一筆香火錢給阿彩,“替我也供奉一筆,都說心誠則靈,有我們真的多人惦記著九兒,她必定能平安回來。”
“多謝祖母。”阿彩認認真真道謝後,方才動身前往寺廟。九兒已經失蹤了三日,仍然不見人影。
阿彩坐在家中等,也沒有任何用處,而今坐不住了,便想求神明保佑。
趙氏也有此意,昨夜就叫人來傳話,約了今日一早去寺廟求佛。
馬車緩緩行在路上。
阿彩折著紙花燈,隻說起,“伯娘會比我們早到,但願佛祖聽到我們的祈求。”
“能保佑九兒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