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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好,好到她都沒辦法回答。
確實明明沒出什麼事。
難道要說——我忽然腦洞大開,以為你出事了,結果發現你好端端站在酒吧悠哉哉的喝著小酒,我白心神不寧了一周,我很不爽。
這能說麼?
這邏輯一捋下來,她都覺得自己有病。要是讓唐景深知道,能笑話她一年——不,不止,是會在每次他們吵架時,都把這事拿出來,做為戰勝她的利器。
打死她都不說。
現在冷靜下來,唐意颯也覺得今天好像有點暴躁,情緒過於起伏了。
她算了算時間,好像是生理期要到了。
“沒怎麼啊。”唐意颯豁然開朗,說話的語調都變得輕快不再帶刺。
“沒怎麼你扔我一臉?”唐景深睨著她,明顯不信,眼睛微眯帶著幾分威脅道,“你要是沒怎麼,我可就要好好跟你算算‘怎麼了’。”
他這個樣子,彆人大概會嚇得腿都軟,恨不得跪下求饒。
但唐意颯一點都不怕,迎著他的目光,挺無辜的說:“不是你叫我彆穿的嘛。”
還把責任推到了他的頭上。
唐景深差點被她給氣笑了,手指輕抵了下額頭,半拖著調子不緊不慢的看著她說:“我們颯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我怎麼不知道?”
他知道唐意颯骨頭雖硬,但從來不是被人激一下便沉不住氣,讓自己吃虧的人。正常情況下,她根本不會把衣服扔給他,而是會自己穿的好好地,再找個更氣人的話來。殺敵一百,自己毫發無損。
“……”
唐意颯被他這句借力打力給問的架在了這裡,一時間有點啞口無言。
她要是回——我一直這麼聽話。
她敢確定,下一秒唐景深就敢說出無數件事來讓她去“聽話”。
而且以唐景深不做人的程度,她都不敢想他會說出什麼來。
這不是給自己挖坑麼。
唐景深看著麵前,一雙水波瀲灩眸來回快速轉動的人,小狐狸CPU快要燒乾。
他唇角不著痕跡的微勾,不再為難她。
他可不想要一隻傻狐狸。
隻當她這點反常是因為玩的中途被傻逼打斷而感到不爽。
可想到這,唐景深眸色一沉,開口也有些冷,“不把人徹底製服就敢背對著敵人,我是這樣教你的?”
唐意颯大腦本就處於如何快速跳出自己挖的坑的急速運轉的緊張中,乍一聽這樣挺衝的話,臉也沉了下來,寒著一雙美目沒什麼語調的說:“你回來就是為了教訓我?”
唐景深淡淡地看著她,聲音也更淡,“我現在不教訓你,等到時候被彆人教訓就晚了。”
唐意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是說等和彆人打起來,忘記了這事,被人真拳真腳的收拾。
她今天確實大意了,心有點亂,也因為任琬凝是她帶進來的,她得負責,就難免有些急了。
也沒想到那個不堪一擊的醉鬼還能站起來。
她自知理虧,有些底氣不足,“說什麼呢,說的我好像很暴躁總和人打架一樣。”
唐景深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半拖著調子不緊不慢道:“嗯,我們颯颯是個乖寶寶,哪裡會和人打架。”
無論是他的語調還是他的措詞,都讓唐意颯一陣惡寒,徹底破了功。
忍不住抬手,將他打理的整齊的短發大力揉亂,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