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唐景深的頭也摸不得。
“要造反啊?”唐景深一雙漆黑比老虎還有威懾力的眸子覷著她。
摸上去其實並不像想象中的硬,還帶著人體的溫度,手感還挺好的。
唐意颯無視他的威脅,手都沒挪地,有些玩上癮的又揉了揉。十分滿意的看著他有些淺的發在自己的指下,一會兒向左一會向右,蓬鬆鬆的再無之前的整齊疏離,像個炸毛的獅子。
下一秒,手腕一緊,被人攥住。獅子徹底炸毛,往下大力一拉。她直接被扯近了男人的懷裡,抬眸時,便對上那雙沉如深淵般帶著侵略性的雙眸。
“欠收拾是不是?”男人的聲音已經有些發啞。
身下,是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的溫度,緊貼著,燙的她眼睫輕眨,瞳孔微縮,有些不敢對視。
唐景深瘋起來,向來不管不顧。她還並不想當著彆人的麵和他上演些什麼,雖然有遮擋板,但仍在一個空間裡,哪怕張揚如她,也仍覺得十分的羞恥。
“你、你頭發有點亂了,我幫你、整理一下。”
她沒什麼底氣,說到中間時,本是平穩的車子大概過了個小小的坎,忽然輕晃了下。其實是極其輕微的一下,如果是正常坐在都不會感受到。
但她現在姿勢偏偏十分不正常,幾乎是貼在唐景深懷裡的,這一下,讓兩個人貼的更緊。
唐意颯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聲音也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幾乎沒了聲音。
“嗬。”唐景深輕笑了聲,說話是呼出的氣剛好噴灑在她的耳朵上,“我還要謝謝你?”
酥酥麻麻的。
“不用。”唐意颯強忍住輕顫的欲望,“你讓我坐回去就行了。”
唐景深輕睨了她一眼,看著她有些不安的輕輕眨動的眸子,壓著笑意的問:“不玩了?剛剛不是玩的挺高興的麼。”
唐意颯特彆能屈能伸審時度勢的快速搖頭。
還不忘小聲為自己辯解,“沒玩,幫你整理——”
她說著,在瞥到男人居高臨下審視她的目光時,噤了聲。
像是隻縮回利爪的小貓,乖到不行。
唐景深終於放開她,她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次,衣服再扔到她身上時,都沒用唐景深開口,她便自己乖乖地穿上,甚至還往下拉了拉,儘可能多的蓋住了自己雪白纖細的腿。
身旁的男人看到她的動作,無聲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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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頤和公館前停穩。
唐意颯便打開車門,快速的跳了下來。
頤和公館是北城市區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中難得的獨棟彆墅,鬨中取靜,在紛繁霓虹紙醉金迷中獨開辟出的一片小天地。
是今年暑假時才搬過來的。
那日她剛拍完話劇,剛趕上晚高峰,從話劇院回到東郊壹號莊園時,都晚上九點多了。生生在路上堵了她兩個多小時,那幾日她總有演出和排練,人累得很,坐在車上腿酸腰痛坐也不是站也站不起,堵得她沒了脾氣。
路上她都想好,隨便收拾幾套衣服,這幾天在話劇院附近找個酒店住算了。
等她下車近了家後,發現玄關處有大大小小的箱子,家裡還有些被翻動的痕跡,雖然不亂,但她向來對自己區域範圍裡的東西擺放很有數,還是一眼便看出了不同。
這時,唐景深正單手插兜從樓二不緊不慢的走下來,她張了張嘴,有些不確定的問:“進賊了?”
雖說這裡治安相當好,甚至有不少明星都住在這裡,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萬一有極個彆天賦異稟的小偷呢?
唐景深大概是受不了她的腦洞,又好笑又嫌棄的皺了下眉。他也才回來不久,又收拾了些東西,聲音都帶著幾分懶洋洋的漫不經心,“你累不累,不累就上來收拾收拾你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