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自證怪圈,黑發少年難以全身而退。
深吸一口氣,貓又場狩放下手機,抬起眼看向鏡子之中的自己。
少年上半身要裸不裸,環在腰側的外套遮擋住其下部分,而未被遮住的上半身經由那麼一說的確很粉很白,莫名的、貓又場狩看著自己就有點臉熱。
好奇怪,明明以前也沒有這樣的反應,所以…絕對是布丁頭的問題吧。
“要、要怎麼做?”他磕磕絆絆對著手機問道,
另一端,孤爪研磨慢吞吞支起身,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名字,不輕不重開口,
“既然是場狩自己做的話……那就從最簡單的試探的開始。”
“還記得上次塗防曬霜的地方嗎,將手指貼上去吧。”
略帶著點指令與命令性的口吻,促使貓又場狩展開行動。
他結結巴巴地應了聲,不甚熟練地回憶著上一次孤爪研磨弄過的地方,輕輕咬著唇,小心翼翼的碰上去。
指腹是柔軟的、但相比起那裡還是有些差距,很少被觸碰的地方被這麼直接向下一壓,他並沒有使很大力氣、但幾乎還是快摁到底了。
“唔……!”
小獸一般,黑發少年的嗓中溢出點急聲與悶哼。
但他在其變大之前,很快吞下了,思維在那一瞬清醒異常,貓又場狩努力裝作沒什麼事兒的樣子就要翻篇過去。
“碰、碰到了……完全沒有感覺。”
黑發少年這麼說著,手卻壓在那兒一動不敢動。
仗著手機相隔,孤爪研磨不能準確得知他此刻的情況,遮遮掩掩著說道。
早在那點急促聲音泄露就已經明晰現下境況的孤爪研磨
聞言也不惱。
垂著眼、他望著手機屏幕上上半身赤.裸的黑發少年照片,指腹不輕不重摩挲著微側過臉的黑發少年的唇瓣,輕緩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樣啊…那麼就加重一點吧。”
“手指捏起來、用一些力氣,塗防曬霜是需要要塗抹的。”
“唔…嗯。”
黑發少年已經快說不出話來了。
腿根並緊、呼吸從清淺有序緩緩加深、變得粗重,他跟著孤爪研磨的指令如此做著。
手指捏起尖尖,指腹稍微用力、隻是輕微的摩挲觸碰,腰身一軟、整個人如過電般刺激異常。
不、不是……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以前自己偶爾擦碰到也沒有這樣的反應…
垂著眼皮、黑發少年微微張開口,小口小口地呼氣吸氣,淺粉的舌尖隱於猩紅唇瓣與細白牙齒後。
不知何時,他又將自己的唇瓣咬得又濕又腫。
熱汗騰騰,麵上也覆上一層薄汗,或許是緊張的、或許是急切的,情緒不可控地流露些許,從眼底、從麵上、從口中。
餘光隻是微動、他就瞥到了鏡子中的自己。
冷淡鏡麵一五一十將其上映照出的景象完美投射,落入貓又場狩的眼底就成了莫大的刺激。
鏡中的人身體上開始彌散大片大片的紅,整個人從粉白向紅過渡,衣物雜亂堆著,汗濕的黑發黏在臉頰,偶有幾縷貼著脖頸,無端顯出點青澀的色//情。
那點吐息聲更重了。
另一人聽得很分明。
“……不揉嗎?”
突然響起的催促聲宛如炸響在耳畔,激得貓又場狩身體一顫。
他思維紛亂地勉強應了兩聲,“嗯、嗯……”
揉、居然要自己動手去弄這個……好奇怪。
指尖鬆開、那兩點也已立起,非常顯目。
跟著話中的命令,他乖乖的張開手掌、一點一點覆蓋上去,手心是溫熱的、而身體因為接觸冷空氣變得有些涼,驟然這麼一觸碰、溫度對比鮮明。
手掌停在那兒、莫名的,他就想起了自己上一次被摁著揉的場麵,比他的手掌更大一些的手壓在那、將防曬霜塗抹均勻後輕微用力擠來摁去,掌心的熱度融化了防曬霜,化成粘稠乳白的液體、順著胸膛輪廓滑下。
細微的歎息聲再次從喉中溢出。
比起上一次那點又急又快的嗚咽,這一次的聲音更加低、但也更加不受控。
黑發少年身軀勁瘦,上半身本來是沒什麼肉的。
大部分體脂都分布在該去的地方,所以這處竟也額外的堆起了一點弧度。
此刻張開手掌蓋在上麵,就能鬆鬆地大概握了個全部。
這種感覺太過奇怪也太過微妙,自己觸摸自己的動作從鏡子中看來,完全就是自瀆。
手掌稍微使勁,鏡子中的人反應就更加劇烈。
他緊緊與鏡子內的自己對視,圓又黑
的眼睛是霧蒙蒙的,如浸在水霧中的兩輪黑月,虛幻而朦朧。
薄而軟的唇瓣淺紅轉至殷紅,細白的牙齒咬著,壓下一點小小的弧度。
手中的動作是無序的,推擠揉壓,與其同步的就是鏡中之人身體的顫栗,腰身的弧度微低、這點小小的動作似乎耗費了他大部分體力,讓他變得十分疲憊勞累,熱汗密密地布了滿身,整個人都熱騰騰的冒著熱氣。
控製不住的喘息聲被手機的聽筒收錄,一五一十傳到另一個人的耳中。
他的動作由一開始的試探與不解到逐漸變得熟稔、甚至自以為不明顯的加快了些許。
實際上,一切都在他的喘息中顯露了出來。
克製不住的、他的聲音越來越散越來越重,嗚咽之中幾乎夾雜著點難以言喻的聲音,極為抓耳。
徒勞睜著眼、看著鏡中的自己,滿麵茫然混合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甚至感覺那個人有些陌生。
“研、研磨……”
喪失安全感的幼貓般,小聲叫著另一人的名字。
“嗯。”
沉穩的應聲如一根定海神針,紮在那兒就讓迷茫的黑發少年找尋到落點。
“可、可以了吧……”
“已經碰…碰了好久了……”
貓又場狩的聲音低低的,似是氣力不足,手指手掌都為了所謂的“自我證明”不能拿開,但此刻一絲一毫的觸碰無疑都是在加重他大腦神經與身體的負擔。
對麵久久無聲。
貓又場狩情不自禁有些慌亂,再度開口叫道,“研磨……”
“我在。”
聽筒傳來夾雜著電流的滋滋失真應聲。
句句有回應,句句不回答。
貓又場狩幾乎拿他有點無可奈何。
試探著、他就要挪開手,整個人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但隻稍微一動,手機另一端就傳來孤爪研磨輕而淡的聲音,
“場狩。”
“……在違規嗎?”
貓又場狩:“……”
什麼啊,為什麼會捉了個正著?!
悶著一張熱騰騰的小臉,他隻得又將手放回去,拿開後再觸摸的觸感更加鮮明。
貓又場狩真的感覺自己要變得奇怪了。
明明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為什麼會發展到這樣的情況。
難以理解、根本就難以理解。
微低頭、瞥見手機提示上的音量鍵,貓又場狩後知後覺。
正是自己先前發出的聲音與呼吸才露了餡。
他恨恨地一咬牙,舉起手機就要扔遠,動作進行到一半,終於還是不忍心,又重新將手機放下。
拉起被纏在身上的屬於孤爪研磨的寬鬆運動外套,黑發少年盯著看了良久,又氣憤又惱怒,直接將這件外套當成它原本的主人,揉了半天又氣不過,恨恨地咬了上去。
窸窸窣窣的聲音很明顯。
而另一邊的人隻是張
開手,盯著指縫與指縫的東西看了半晌,慢吞吞的擦拭乾淨,這才垂下眼,輕聲問道,
“現在,場狩還有感覺嗎?”
貓又場狩:“沒有,一點感覺都沒有!”
仗著孤爪研磨看不見他此刻的真實狀態,穩住呼吸、黑發少年快速開腔。
咬著外套的布料,他聲音有些含混。
清涼的薄荷氣息附著在身上的外套上,絲絲縷縷逸散、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的確存在著,是孤爪研磨的味道。
鼻尖微動、嗅到這點味道,黑發少年不由得安靜些許,又猛得掙脫開來。
——可惡的布丁頭。
“這樣啊。”
聽筒裡的人輕聲道,他似乎並未存疑、就這麼接受了。
“自己碰也沒有反應嗎。”
貓又場狩:“沒有!”
強自辯駁,在心理催眠自己。
最終黑發少年成功以一種一往無前的語氣輸出。
“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是研磨的錯覺。”
孤爪研磨的唇角彎起一點弧度,被揉捏成一團的藍色條紋襯衫已經變得黏噠噠、潮濕濕的,滿是另一人的氣息。
他不急也不慌,遊刃有餘的,
“這樣不行啊……一點反應也沒有的話。”
“……看來,場狩的身體出了問題。”
貓又場狩:“?”
等等。
孤爪研磨還在繼續,“嚴重的話,場狩會不能bki的。”
什麼東西?
怎麼就突然不能bki了?!
貓又場狩:“不是、沒有,研磨你……”
孤爪研磨語氣溫吞,“自己碰沒有感覺,那麼就隻有彆人來碰了。”
貓又場狩:“不、不用…”
他麵色蒼白,根本跟不上話題的移轉方向。
孤爪研磨:“難道,場狩是有反應的嗎?”
貓又場狩:“……”
黑發少年咬牙。
他總算看明白了,布丁頭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恨恨道,“沒有反應,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麼,作為戀人,我會負責的。”
孤爪研磨慢條斯理開口,不急不慌,
“照片,再拍一下場狩現在的樣子。”
他慢吞吞補充道,“隻有這樣,才能更好地對症下藥,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