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您到底想要我們怎麼樣?給個章程能不麻煩您的我們就自個動手!彆再嚇唬人了!年根兒底下了積點德不行嗎?
“許是福晉看錯了也是有的,畢竟福晉您這懷著身子,精神自然是比不得……”針線房的管事嬤嬤還以為李格格能夠幫上忙,迷之自信地剛開口,就被鬆格裡拍著桌子打斷了。
“放肆!你是想挑戰本福晉的正室權威嗎?李福海,給我拖出去打!”打死算我的!鬆格裡差點沒忍住把這句話給吐嚕出來。
不過這種仗著身份壓製彆人,看彆人滿臉憤恨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剛剛這句話說完,鬆格裡隻覺得前所未有的舒爽,她決定這句話以後就是自己的口頭禪了!
針線房嬤嬤被拉出去打,李福海並沒讓人堵住她的嘴,跟殺豬一樣尖叫哀嚎的聲音傳進來,又迅速擊敗了一部分人的心理素質。
“福晉,您要奴才們怎麼做才肯恕罪,您就直說吧,都是奴才們的錯。”王管事一臉認栽的心灰意冷臉,本來以為是個好糊弄的,沒想到是扮豬吃老虎,所以說何苦來呢,還不如早點認罪,他屁股上的傷還沒好全,不想再挨一頓打了。
“還是王管事識時務,我也不為難你們,畢竟大過年的我也不願意找不自在。”鬆格裡笑得格外溫柔,眾人聽著外麵已經開始嘶啞的哀嚎聲兒,齊齊打了個冷顫,決定以後若是再碰上這位福晉,一定有多遠躲多遠。
“各位貪墨了府裡多少銀子,我心中也大概有數,比如王管事還算沒黑心到底,隻貪墨了不到三千兩,其他人若是不記得,可以來找我確認,本福晉不嫌麻煩。”鬆格裡笑眯眯的一番話徹底打破了最後一批人的幻想,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去,徹底認輸。
“隻要你們把銀子給還回來,你們該有的月例和賞賜,我都不會收回來。”眾人瞪大眼睛,怎麼著?福晉你還想著把我們這些年的血汗錢也收回來?你是厲鬼嗎?
“可這貪墨主人家銀子,到哪兒都是大事兒,就算是還清了,拉你們去見官,也得下大獄,不過就是砍頭和不砍頭的區彆而已。”
……
福晉我跟你說你這樣萬一有個魚死網破的很容易破財你知不知道?
“但是呢,我這人心軟,也想為腹中的小阿哥積福,所以允許你們戴罪立功。”聽到這裡,聰明的已經拐過彎兒來,開始考慮給這位主子乾活兒到底值不值得。
不聰明的還是一頭霧水,可是聽到戴罪立功也都開始激動起來。
“本來嘛,這用生不如用熟,你們也都在府裡呆了半年了,我也不想換些不熟的奴才過來,還得現□□,我怕肚子裡的小阿哥等不及。”
眾人無語的看著鬆格裡的大肚子,照福晉這個慢悠悠的講話速度來說,他們很肯定小阿哥大概率不會是急性子。
“所以,銀子還回來,你們該乾什麼還乾什麼,一個月下來不出錯的管事和嬤嬤,我會另外賞你們一個月的月例銀子,若是出了錯的,那就得扣,怎麼扣你們自個出個章程,都想清楚再答複我。”反正月例銀子也沒多少,怎麼也趕不上他們貪的零頭,總不能一點不讓人賺,不然積極性哪裡來呢,她在那種叫做電視的匣子裡都看過了,這叫獎金,好多人都願意為了這個拚命。
眾人並沒有思考太長時間就都答應下來,畢竟就三種選擇:不還銀子砍頭,還銀子坐牢,還銀子給四爺府乾活兒,他們本就是包衣世家出來的,天生就是伺候人,伺候誰不是伺候啊,做奴才還想著寧死不屈怎麼那麼能呢!
“有一點兒可得跟你們說清楚了,我這人眼裡不揉沙子,老實乾活兒便罷,若讓我發現有誰亂傳消息,給我找麻煩的,也不用費事兒,直接仗斃,沒有第二種可能,各位管事和嬤嬤可都記下了?”鬆格裡唇邊的笑一直淡淡掛在唇邊上,語氣也不曾加重,可就是讓眾人憑空覺得身體寒了一下子。
眾人都趕緊應諾下來。
“主子,那位李嬤嬤已經暈過去了。”李福海進來小聲彙報。
“把她遣送回內務府,那個小太監割了舌頭送回內務府。”若不是為了給弘暉積德,以她現在戾氣未消的狀態,絕對會讓這兩個人死得很慘,現下雖不要命,該狠的鬆格裡也絕不心軟。
繼渾身一寒以後,眾人又開始出細毛汗,大家抬起頭木愣愣的看著福晉唇角彎出個漂亮的弧度,跟他們說:
“這第一件事情需要安排你們做的,就是推薦個完全清楚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兒的針線房嬤嬤過來頂上李嬤嬤的缺,這對大家來說可有困難?”
明明福晉的笑容,漂亮的如同一朵在冬日裡盛放的白玉蘭花兒,可眾人恍惚間都覺得自己白日見到了鬼,還是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