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暉呢?他身子可好全了?”好半天四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上前一步拉起鬆格裡,低聲問道。
“他身子骨兒壯的牛犢子一樣,隻燒了兩天就退下來了,在莊子上玩兒的不亦樂乎,回來前還哭了一鼻子呢, 這才剛剛睡下, 爺可要過去看看他?”鬆格裡笑著回答,不動聲色把手收了回來。
“嗯,去看看吧。”四爺臉色一直是淡淡的,自打今年頻繁開始辦差起, 他就下意識照著記憶中二十年後的樣子,臉上表情越來越少。
鬆格裡對他這副樣子是很熟悉的,畢竟她看了幾十年, 所以她隻是點點頭, 陪在四爺身邊,去東廂看了看已經熟睡的弘暉。
比起幾個月前, 弘暉確實看著張開了點兒。當然,肉乎乎的樣子一點兒都沒變。
趁著天氣不冷不熱的時候,鬆格裡已經讓人給他剃了頭,頭發隻剩腦袋最下麵一小撮,眼下壓在腦袋下頭, 看起來跟個小光頭一樣。
他身上隻蓋著一床薄毯子,蓮藕一樣胖乎的胳膊和肉腿兒橫七豎八的擺著,小肚子一起一伏, 讓人看了眼光就不自覺變軟。
“新來的?”四爺看了眼李思敏,壓低聲音轉頭問鬆格裡。
“祖母□□過的姑姑,最擅長伺候小主子,弘暉種痘臣妾心裡沒底兒,就給要過來了,以後就留在弘暉身邊。”鬆格裡也小聲回答,似般的香氣自她口中吐出,擦過四爺的耳尖,讓他整個人都莫名燥熱了幾分。
李思敏顯然是看出了四爺的不自在,低著頭以刁鑽的角度,衝鬆格裡邪邪的笑了笑。
鬆格裡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跟在四爺身後回了她的臥房。
“明微,明謹,你們伺候四爺洗漱。”鬆格裡淡然自若的吩咐完,自己就先進了後麵的罩房,由常嬤嬤和明言伺候著沐浴。
“主子,您今兒個想用什麼香膏?奴婢記得那盒的不錯,爺似是讚過的。”每次四爺過來,常嬤嬤臉上笑容都分外多。
眼下看著明言在給鬆格裡淋熱水,她手上拿著幾個黛青色帶白花兒的輕巧瓷瓶兒,殷勤的問著鬆格裡。
“不用,就還用平常的就行。”鬆格裡懶洋洋的躺坐在木桶裡頭,一點兒都不想出去。
可再是磨蹭,也總有洗完的時候,等她回到臥室裡的時候,四爺竟然沒有躺下,隻是坐在一旁的官帽椅上,拿著她平日裡打發時間的地理怪談在看。
若是鬆格裡仔細幾分,就能發現,四爺眼神根本就沒放在書上,自她出來開始,四爺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帶著冷香的優美曲線上頭。
許是有三百年遊魂的經曆,重活一回,鬆格裡的衣著都比較自在,洗漱完穿得都是寬鬆服帖的裡衣。
前幾次她洗漱出來,四爺都閉著眼睛裝睡,這是四爺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家福晉……曲線如此美麗,美到他壓都壓不住自己心頭的火熱。
“爺,您看要看會子書?”鬆格裡鬆散的坐在床榻,看著四爺詢問,如果他要再看會兒,那她可以先睡。
“不用了,安歇吧。”四爺強自鎮定,俊顏繃的死緊,話裡頭帶著說不出的暗啞。
在四爺泰山壓頂一般占據鬆格裡全部視線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深深吸了口氣。
說實話,雖然她前世包括今生還沒回來的時候,一直盼著四爺多來,甚至是盼著四爺多與她做些……嗯,正事。
但於這件事情上,她其實是沒有任何樂趣可言的,甚至因為四爺的凶猛,她一直都很難承受。
在做遊魂的時候,她不隻看了電視匣子,還見識過一種叫做電腦的小匣子,那裡麵的內容……現在讓鬆格裡想起來,還是一言難儘。
不過裡麵有些內容,還是讓她大開了眼界的,比如女人如何讓自己在……床榻間更舒服一些,林林總總……花樣不要太多,這還是她實在是忍不住羞澀,隻看了一部分而已。
所以,在四爺親下來之前,她就決定好了,後世的人說的對,就當……就當漂了一把,那時候的貴婦官太太們能漂的也就是那些空有容貌的樣子貨而已,她這那啥的可是……未來的皇帝。
這麼一想,她也不算是虧,所以她很是忍著內心的不自在,照著曾經差點兒讓一個魂魄羞炸了的樣子學習了一番。
於是乎,四爺在那麼多次吃肉未果以後,直接從冬天大跨步感受到了夏天的待遇,這讓他驚喜之餘,更加激動起來。
以前福晉從來都是不管他什麼樣子,兩隻手規規矩矩放在身體兩側,就連放的方式都必須是板板正正的手心向下貼著床褥。
現在,福晉竟然會告訴他節奏的快慢,還會跟他談論感受的好壞,這怎麼能讓四爺不瘋狂。
其實,鬆格裡隻是在前半場按著電腦小匣子上看過的操作了一番,到半截她就後悔了,四爺倒是得了趣兒,主動開始逼著鬆格裡回答他。
麵對跟打了雞血一樣的四爺,鬆格裡隻剩內心叫苦不迭的力氣。
第一次,四爺意猶未儘,第二次,四爺有點滿足,第三次,鬆格裡哭了,第四次,四爺圓不圓滿她不知道,真正意義上的不知道。
成婚近五載,她頭一次在夫妻敦倫這項工作當中,暈了過去。
站在門外的蘇培盛更是驚訝,雖說他們家爺於床榻間戰績一直是挺讓人驕傲的,可這種折騰法兒,也是少見,也就喝了清和酒那回見過一次。
福晉是在房中燃了催情香?嘶……不能夠吧?他作為一個奴才和旁觀者,自覺看的挺清楚的,福晉應該是不待見爺的……吧?他開始有點不確定了。
一旁剛開始臉色還紅透的明微,這會子臉色已經開始發白,前麵還能聽到自家主子的動靜,後麵竟然連嘶啞的聲兒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