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二更)(2 / 2)

隻留下鬆格裡一臉怒色瞪著蘇培盛。

“還不趕緊拉開?!”她都要喘不過來氣了,四爺死沉死沉的,她實在沒忍住,聲音都接近於吼了。

“這……福晉恕罪……實在是爺喝多了,他不叫人碰啊,剛才一路跌跌撞撞都是爺自個兒走過來的。”蘇培盛也著急的很,他苦著臉跪下來回答。

鬆格裡無語了,她記起來了,這位爺是有這麼個糟心的毛病,喝多了不讓人碰。

她記得上輩子有一次在八爺府裡頭,這位爺喝多了她想扶一把,差點兒沒被他給甩到假山上去,讓八福晉拿出來當笑話說了不止一回。

現在可倒好,彆人不能碰他,他倒是把人抱得死緊。

“去取濕帕子過來!”鬆格裡憋著氣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才睜開眼睛冷聲吩咐。

明謹趕緊小跑著取了濕帕子過來,鬆格裡已經把四爺艱難的推著側了個身,她用力把胳膊掙紮出來,拿著濕帕子給他狠狠呼嚕了幾把,到底是去了去酒氣。

“行了,睡覺!等明早起來再說。”鬆格裡費勁的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帶著一肚子氣好半天才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感覺在一片叢林中,突然被一隻黑瞎子鉗製住了,勒得她喘不過來氣。

醒過來才發現是這位爺章魚一樣抱得死緊,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渾身大汗才掙紮著起了身,也不管四爺還在睡,徑自寒著俏臉去後罩房泡澡。

滿屋子的酒氣,熏得她睡著了起來隻覺得頭疼,一句話都不想說。

等她收拾好的時候,四爺才剛剛醒過來。

“唔……爺怎麼睡在這兒了?”剛醒過來發現是在福晉的房裡,四爺心中竊喜了一下,可臉上還是很能繃的住的,他捂著額頭,板著臉問。

“臣妾也想知道呢。”鬆格裡冷冷的回了一句,就出去了。

等四爺帶著不知道是該偷著樂還是該尷尬的心情回了外院,用過早膳後,才從蘇培盛那裡知道了昨晚的情況。

他撐著額頭,隻覺得頭昏腦脹,想讓人一棍子把昨個晚上的自己敲死,他怎麼就……告白了呢,說好的不服軟呢!

可俗話說得好,酒後吐真言,也許福晉……會感動一下?想起早上鬆格裡冰冷的樣子,他搖了搖頭,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

“蘇培盛。”想了很久,他才慢慢做了個決定。

“奴才在。”一旁裝作自己不存在已經快一個時辰的蘇培盛趕緊上前。

“去沉香院傳話,爺今兒個過去用晚膳。”四爺右手食指微屈,在桌子上輕輕的扣著,淡然吩咐了一句。

“奴才這就去。”蘇培盛抬起頭看了看四爺,見四爺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趕緊應了下來。

這……剛告白完,就去彆的女人那兒,雖說是自家爺,這是不是太渣了點兒?

蘇培盛搖著頭,也懶得自己跑一趟,隻吩咐許大福去跑腿。

消息傳到正院裡的時候,一點波瀾都沒掀起,鬆格裡這會子正忙著訓子。

“去把那鉗玉珠的金護甲套找出來,我明早要用。”鬆格裡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繼續好整以暇盯著站在她麵前低著頭一臉無錯的弘暉。

“說說吧,錯在哪兒了?”鬆格裡拿起小幾上的戒尺,拿在手裡,一下一下的輕輕拍打在自己手心上。

明心一臉心疼看著小主子,自從鬆格裡把她分去了弘暉身邊,這位小主子幾乎是從繈褓中被她一日日盯著長大的。

若弘暉有點頭疼腦熱的,她比自個生病還難受,看著戒尺,她隻覺得心驚肉跳的。

跟她一樣的,還有比她更護犢子的常嬤嬤,這會子就差沒直接站在弘暉身前頭了。

“主子,大阿哥還不懂這些呢,許是被幾位爺攛掇著,年紀小容易醉嘛,這大阿哥早晚得喝酒不是?”常嬤嬤不敢直接擋在弘暉麵前,人湊到鬆格裡跟前兒輕聲勸說。

“都是你們慣得!滾滾你說,昨兒額娘怎麼跟你說的?”鬆格裡翻了個白眼,嚴肅的拉開常嬤嬤,問弘暉。

“……不能喝酒,多吃青菜。”弘暉低垂著腦袋,跟戰敗的小公雞一樣,沮喪的小聲回答。

“大聲點兒!”鬆格裡一戒尺拍在小幾上,弘暉還沒怎麼著呢,明心一下子跑到弘暉跟前跪下了。

“求主子責罰奴婢吧,是奴婢沒看住大阿哥,讓大阿哥接了十四爺手裡的酒,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願意領罰。”向來溫柔的明心,眼裡掛著明晃晃的淚珠子,跟老母雞一樣把弘暉護在身後。

“一會兒再說你,弘暉,額娘再問你一遍,錯在哪兒了?若是你想靠彆人護你一輩子,那額娘決不再多說一個字。”鬆格裡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她是想護著兒子沒錯,可她從來沒想過養出一個沒有擔當,隻會躲在彆人身後的兒子,她早晚會先弘暉一步離開人世,若是養出個慫貨,那真是比上輩子還不如了。

“嗚嗚嗚……滾滾沒有,滾滾錯了,滾滾不該喝酒,不該不吃青菜……嗝……額娘彆不理我。”弘暉本就一隻低著頭,聽到鬆格裡的話,小小的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

他站在原地,胖乎乎的小手緊緊攥在身側,抬起頭看著鬆格裡,撅著嘴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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