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有用嗎?哀家讓你廢後,你可曾聽過一次?”太後冷冷回頭盯著四爺。
“皇後整日霸著你不放,你已經多久沒有子嗣出生了?她本就不配……”
“皇額娘!這話朕隻說一次,朕的皇後隻會有一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議,這件事情您不必再提。”四爺忍住自己心中的煩躁,還算溫和的打斷了太後的話。
“那你就去寵幸了年氏,將她封妃!”太後冷哼了一聲,眼神中帶著極度的惡意狠狠道。
“無所出不得晉位,是否寵幸她,是朕的事情,皇額娘還是好好將養身子吧,朕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四爺看著太後有些不依不饒胡攪蠻纏的意思,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轉身就要走。
他剛一轉身,就聽到了身後宮女大喊太後的聲音,再轉回身來,太後已經滿臉蒼白的暈倒在了地上。
“蘇培盛!讓太醫進來!”四爺趕緊衝蘇培盛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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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兒熱了,人就不愛出去,這跟貓冬差不多的一個理兒,這種時候總是各種流言蜚語滋生流傳的高峰時期。
所以到了盛夏時節,就從暢春園裡傳出了皇後不孝,將太後氣暈的流言,並且非常迅速的傳到了京城裡頭,不但引來了老百姓的討論,還將一眾皇親國戚都驚得不輕。
皇後娘娘……這麼威猛的麼?
雖說大家都比較忌憚皇後,可氣暈婆母,這畢竟不是個小事兒,連宗族都有些不滿。
不隻是有宗族通過宗人令允裪想要隱晦的跟皇上抗議,禦史天天上奏那些婆媳孝感天地的小故事一二三,老福晉們也開始請求見皇後娘娘,拐彎抹角耗在琴瑟同德裡頭,為太後討要個說法。
宗族和禦史那邊自然是被四爺的冷氣嚇得從正大光明殿出來,腿都是抖的。
沒過幾天宗族們就迎來了號稱‘雍正朝權貴噩夢’的宗族改革,許多老牌貴族都差點兒沒被整個連根拔起,再沒人有精力顧得上皇後孝還是不孝。
鬆格裡這裡就更簡單了,麵對念念叨叨翻來覆去說個不停的老福晉們,她態度特彆恭順。
好言好語非常之溫柔的送走了老福晉們,鬆格裡扭頭就把老福晉們家裡頭的兒媳婦孫媳婦侄媳婦……反正隻要是媳婦都喊進了園子裡頭,好吃好喝伺候著,也不叫她們做彆的,天天《女訓》《二十四孝》一直抄,抄到園子下鑰為止,並且給這些人家裡頭的妾室們都送了不少華麗的賞賜。
一天兩天還好說,五天八天的下去,每天她們都抄的臉色發綠,回到家就看到更加嬌媚的妾室將自家爺們兒勾了個五迷三道。
都不用鬆格裡說什麼,這些媳婦們就親自上陣‘孝順’老福晉們,差點兒沒讓老福晉們都步了太後的後塵。
自此一事後,再無人敢拿皇後娘娘說事兒。彆說拿皇後娘娘做筏子了,誰說起來皇後娘娘,但凡是個正室,那都恨不能將皇後娘娘供在神壇上。
畢竟這位看著賢良淑德,看著溫柔恭順,可要麼就是利落的板子,要麼就是不見血的刀子,這種狠人誰折騰得起?
既然折騰不起,那不如就遠遠供在天上,惹不起我敬得起。
“你這招夠損的,明明你也是大房,怎麼還幫著小妾們得利了呢?”年底跟著鄔有道回來述職的李思敏進了宮,聽了完整版以後,被鬆格裡這通操作逗樂了。
“我隻是讓她們看看,不緊緊抓住自家男人,管好自家婆母,是什麼下場。”鬆格裡冷哼了一聲。
“哦……所以你做得……嗯,很到位啊!”李思敏若有所思,一臉揶揄的看著鬆格裡調侃。
鬆格裡臉色不自覺紅了紅,翻了個白眼:“你帶明謹去給太後看過了?她怎麼樣了?”
“怎麼著,還嫌她折騰你折騰的不夠?”李思敏挑了挑眉頭,沒回答鬆格裡的問題。
“眼下太皇太後和太後都是金尊玉貴的人兒,都不能有事兒,這幾年大清的發展,正是最關鍵的時期。”鬆格裡也沒瞞著李思敏,畢竟鄔有道也算是四爺的心腹。
“她沒什麼事兒,有點子中風,說話不怎麼利索。好東西吃用多了,這裡又受了刺激,就躺下了。”李思敏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你是希望明謹能徹底給她治好呢?還是讓她性命無憂呢?”
“怎麼說?”鬆格裡好奇的看著李思敏問,眼神中已經開始計算起得失。
“若是徹底治好,那你們以後也得給她控製飲食,還得多順著點兒她。你也知道這女人在宮裡頭日子過久了,總會有股子鬱氣,日積月累下來,等年齡大了,總會比尋常人家老太太更煩躁一些,也容易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李思敏詳細的跟鬆格裡解釋,“若隻是讓她性命無憂,則是讓她保持現在這樣行動不便,說話不清的狀態,可這樣隻會讓她積攢更多的火氣,怕是於壽數有礙,不過也還能活個七年八年的。”
“這事兒,還是讓皇上自己選擇吧,畢竟這是他的親額娘,本宮就不做這個壞人了。”鬆格裡挑著眉毛壞笑了一下,她知道這個決定一旦傳了出去,怕是與名聲有礙。
可她知道,不管是自己還是四爺,都隻會有一種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太後快要下線啦~
十二點見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