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的廚藝隻能稱得上是勇氣可嘉,他炒過青菜,在張阿姨的指導下完成的。
那是唯一的一件可圈可點的成品,後來也嘗試過彆的,通通失敗。
第一次是廚藝的巔峰。
現在張阿姨已經辭掉了,廚房成了江暮行的,宴好有那個心搭把手,成效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掃地拖地之類的家務活他學起來還行,做飯真的一點都不ok。
晚飯是三菜一湯,以及幾個在飯鍋上蒸過的小圓土豆。
宴好挑一塊魚肚子上的肉,在旁邊的湯汁裡涮涮,張口吃掉,江暮行不吃辣,他的口味也跟著改變了。
況且以後肯定是要天天弄的,還是清淡點好。
宴好直勾勾地看著江暮行,不說話,就看,眼神熾熱。
江暮行輕皺眉:“吃飯。”
“我吃著呢。”宴好咬著筷子頭,“以後是要天天弄的吧?”
江暮行在給他夾西蘭花:“弄什麼?”
宴好眨眼:“我啊。”
江暮行的手臂一晃,剛夾起來的西蘭花掉進了盤子裡。
宴好抓抓紮起來的小揪,伸出舌尖抵了一下筷子頭:“江暮行,我問你個事啊。”
江暮行重新夾了西蘭花放他碗裡:“嗯?”
宴好單手托腮:“你喜歡弄我不?”
江暮行低聲咳嗽。
宴好湊到他耳邊說:“我喜歡你弄我。”
江暮行把筷子重重往碗上一扣,氣息沉下來,這飯沒法吃了。
宴好夾了碗裡的西蘭花吃,點完火就不管了。
江暮行微微闔著眼,壓抑著什麼。
宴好就跟毫無不知情似的,聲音模糊:“吃啊。”
江暮行側過身看他,眸色很深。
宴好咽下嘴裡的食物,一臉的認真:“還是說,你不想吃菜了,想吃我?”
江暮行模他眉心小痣:“你真能招,吃個飯都不安分。”
宴好舔舔嘴角,對江暮行笑:“喜歡你才招你。”
江暮行撈住他纖細的腰,捏一下。
宴好瞬間就軟了。
江暮行手上力道減輕:“疼?”
宴好坐不住地趴桌上,歪著頭瞪他:“廢話,當然疼了,輕點輕點,腰好酸。”
江暮行的嗓音有幾分暗啞:“那能乖了?”
宴好:“……”
老實幾秒,宴好用餘光瞥了江暮行一眼:“你弟他現在已經……”
江暮行繃著下頜低嗬:“吃你的飯。”
宴好象征性地扒拉半口到嘴裡:“要不我先不吃飯了,陪你弟玩會?”
桌上靜了一瞬,江暮行放下碗筷,沒什麼表情地站起身,拉開椅子離開。
“你弟肯定哭了,真不要我哄哄?”
宴好衝著江暮行的身影喊,下一刻就看見江暮行走到陽台那裡,把窗簾拉上了。
“……”
九點多楊叢過來了,拎著一袋桃。
“親戚家樹上長的桃子,綠色無汙染,吃了長個。”
“……”
宴好打開袋子看看:“好多毛。”
楊叢戲謔:“沒江暮行腿上的多。”
宴好臉一陰:“放屁。”
“嘖。”楊叢鄙夷,“你也就敢在我麵前爆粗口,到他麵前裝好孩子。”
宴好拿了個桃去洗:“那還真不是。”
“那還真不是?”楊叢有模有樣地學他說話,“笑掉大牙了好嗎朋友?”
宴好甩了楊叢一身水。
“操!”楊叢抖抖新買的衣服,“三千六,你陪老子。”
宴好當沒聽見,他咬口桃:“不怎麼甜。”
楊叢拿走桃哢哢啃兩口:“自家長的就這樣,還是小時候的味道。”
宴好往廚房走,楊叢突然想起來什麼,鬼叫一聲:“我靠,小好,江暮行呢,是不是在房裡?你趕快把他叫出來,他看到我倆吃一個桃,八成要踹翻醋壇子,我想看。”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宴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