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折鸞 圖南朵 6059 字 10個月前

趙珣捏著信,半晌後才說道:“不必。”

李德海驚詫地領悟著趙珣的“不必”二字,他呆愣之際,趙珣已經邁步走進了官署。

李德海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內心驚濤駭浪。

作為趙珣的身邊人,李德海是知道趙珣有多厭惡趙蘅玉的。

隻是近來的事常常讓他看不明白,他思來想去,將這事往離奇的可能上去想,這才說得通。

李德海懷疑六殿下對名義上的姐姐徽寧公主起了心思。

這也是難怪,徽寧公主近幾年愈發張開了,眉目間妖嬈動人的模樣讓人難以忽視。

她若不是個公主,憑著這禍水似的容貌,隻怕要攪得宮裡不得安寧。

而現在,她公主的身份,似乎也已經不能擋住男人的心思了。

李德海心裡泛苦,他知道了這般可怕的秘密,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跟著趙珣丟了腦袋。

趙珣到了書房,他將信封放在書案上,取來匕首破開了信封,卻忽然頓了一下,久久沒有將信抽出來。

他隨手將信擱到公文堆上麵,開始處理兵部的事情。

一上午過去,他似乎忘記了趙蘅玉的來信。

隻是在李德海催請趙珣用膳的時候,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封信上。

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趙珣將這封信拿了起來,他站起身,走到火光明滅的熏籠邊上,輕飄飄將信扔了進去。

看見火舌吞沒信紙,趙珣終於感到解除了枷鎖,他如釋重負。

昨夜的試探讓他明白了一件事,趙蘅玉對他無意的勾.引,的確在他身上起了作用。

而他,不能容許自己犯錯。

望著趙珣的動作,李德海欲言又止,他猶豫半晌,告訴了趙珣他方才得知的消息。

“殿下,奴婢聽說,國公府那邊因為嘉貴人誕下皇子而大動肝火,有人膽大妄為,竟在嘉貴人和徽寧公主回程的馬車上動了手腳,怕是想要他們母子三人的性命。”

趙珣背對著李德海,李德海看不清他的表情。

過了片刻,李德海聽見趙珣沉聲道:“也好。”

也好?

李德海不明白。

看來六殿下不打算管這件事。

李德海頓時覺得嘉貴人和徽寧公主有些可憐,但這憐憫隻持續了一瞬。

不管也好,若沒了徽寧公主,他所擔憂的姐弟逾矩的事,就不會發生。

算是保全了六殿下的乾淨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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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國寺的清晨很不平靜。

一大早,陳宴之被皇後姑母叫了過去,回來的時候他灰頭土臉。

原來,皇後對昨夜嘉貴人順利產子的事大動肝火,她打聽後得知,是有一個侍衛玩忽職守,竟在中途離崗,於是那大夫便順利進來了。

總管這些禁軍的陳宴之自是脫不了乾係,被一頓數落。

徐月盈見了他回來,沒什麼好氣,她還在對昨夜的陳宴之耿耿於懷。隻是聽到事關嘉貴人生子一事,她來了興致。

徐月盈自嫁給陳宴之後,百般不如意,陳宴之是個浪蕩紈絝,徐月盈又是個專橫的性子,一天裡總要吵上個幾回,因為陳宴之那些鶯鶯燕燕的事,鬨著回了大長公主府不知道多少次。

每到吵鬨之時,陳宴之都會對徐月盈說,他還不如娶了趙蘅玉,公主都不一定有她這個公主的女兒善妒。

徐月盈本就看不上趙蘅玉,積年累月地被陳宴之用來和趙蘅玉做比較,心裡更是怨恨上了趙蘅玉。

這次護國寺之行,她有幾次瞧見陳宴之直勾勾地盯著趙蘅玉瞧,她心中怒意更甚。

今日,聽了陳宴之說到嘉貴人生子的事,她計上心頭。

徐月盈忍住先前心裡的火氣,說道:“事到如今,隻有將功補過了。”

陳宴之氣惱道:“如何將功補過,生都生了,總不能將她的孩子給塞回去。”

徐月盈一噎,本想發火,卻又忍住,她說:“這裡是宮外,總有機會動手。今日皇後娘娘和妃嬪們就要回宮,這時候卻下了雨,山裡路滑地濕的,若是一不小心墜了馬車……”

徐月盈言儘於此,陳宴之遲疑了:“若是東窗事發,那可是謀害皇嗣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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