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已過,但立後的事卻不知為何被耽擱下來。
宮人隻知曉,那日延福殿中太醫跪了一地,天子怒發衝冠,而那位禍水般的長公主,沒有落下一滴淚。
天子怒極之下卻一言不發,也沒有處置長公主,憤而離開。
宮人以為延福殿從此要成為一座冷宮,但出乎意料,天子依舊每天都要過來。
每次過來,他都是麵色沉鬱,對長公主也並沒有好臉色。
一碗一碗的湯藥和補藥送進了寢宮,苦澀的藥味彌漫著延福殿,偶爾能聽見瓷碗摔碎的聲響。
尚是大白天,可延福殿門窗緊閉。
趙蘅玉被趙珣壓在榻上,強行將湯藥灌進嘴中,趙蘅玉掙紮不休,但趙珣壓製著她,直到她將最後一滴藥湯喝乾淨,他才放開了她。
趙蘅玉掙紮著坐了起來,她將趙珣手中的瓷碗用力一擲,瓷碗被摔得粉粹。
趙珣望著地磚上的碎瓷,他轉頭,撫上趙蘅玉的臉頰,笑道:“沒關係,湯藥有的是。”
趙珣的手指緩緩往下,按住了她的小腹:“蘅蘅,乖乖喝藥,朕會讓你懷上孩子的。”
趙蘅玉對他怒目而視,想要推開他起身,卻被趙珣反壓了下去。
趙珣冷冷道:“急什麼?藥喝完了,還有事卻沒做完。”
他的手指按了下去,他太過熟悉趙蘅玉,輕易讓她眼眸濕潤起來。
趙珣沒有親吻趙蘅玉,仿佛他就是為了例行公事一般。
他折起趙蘅玉白鹿似的腿。
趙蘅玉咬住了唇,她蹙眉,呼吸漸漸亂了起來,她對趙珣反唇相譏:“趙珣,我可憐你,明明能有後宮三千,你隻管強逼著我胡來,大約從未體會過郎情妾意吧?”
趙珣咬牙用力:“阿姐明明很快樂。”
他弄痛了趙蘅玉,趙蘅玉眉心一蹙,揚起手甩了趙珣一巴掌,她沒防備到趙珣竟是根本沒有躲避,硬生生地挨了下來。
趙珣白玉般的麵龐上顯出了紅紅的指印,他沒有動怒,反倒笑了:“這才是痛快。”
趙蘅玉的頭一下又一下撞向床頭,趙珣沒有護住她,卻是將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阿姐,朕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這時候的你是真情實意的,你滿心滿眼都是朕。”
他用手掐著趙蘅玉的脖子,手背上青筋痙攣,他亢奮說道:“就是這樣子,這叫朕如何不痛快?”
趙蘅玉感到呼吸不過來,趙珣似乎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癲狂。
她再度揚起手來。
趙珣這次攔下了她的手,他惡狠狠咬住了她的手指,吞咽著盯著她,仿佛要將她吃進腹中。
趙珣不欲久戰,他這番並不是為了讓自己痛快。
他要讓趙蘅玉懷上他們的孩子,他心中隱隱以為,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讓趙蘅玉心甘情願留下。
他將趙蘅玉翻了過去,更深地抱住了她。
他緊緊抱著趙蘅玉,咬在趙蘅玉的肩上,他皺著眉,等待周身的顫栗消退。
直至平靜下來,他依舊維持著擁抱,沒有放開趙蘅玉。
趙蘅玉將臉埋在衾蓋裡,她烏發一撂一撂地汗.濕了,涔.涔貼在她潮.紅的麵頰上。
趙珣依舊沒有抽身離開,趙蘅玉難以忍受地動了一動。
趙珣在她耳邊聲音低啞:“彆動。”
他說道:“朕要你完全吃下。”
他的手撫著趙蘅玉微微鼓起的小腹:“直至這裡懷上朕的子嗣。”
趙蘅玉閉著眼輕微地哆嗦,她張嘴咬住了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趙珣終於鬆開了她。
趙珣將趙蘅玉反過來,看見被子上濕透的一片淚痕。
他麵色難看至極,他伸手,用力捏住了被麵。
他忽然笑了:“阿姐伺候得好,是朕魯莽,沒有讓阿姐快活。”
他動作溫柔為趙蘅玉拂開臉頰上的發,他笑道:“阿姐說朕沒有體會過郎情妾意,莫非阿姐有過?”
他低頭,認真地看著趙蘅玉:“斐文若服侍過阿姐?郎情妾意,阿姐快活得緊吧?”
他眼中跳動著嫉恨,聲音卻愈發溫柔,仿佛自暴自棄一般,他說道:“可是阿姐要懷朕的孩子,朕不許斐文若汙了你的血脈,除非將他閹了做太監。”
他墊起趙蘅玉的腰,手指逡巡:“若阿姐懷上了孩子,朕便允斐文若進宮來給阿姐玩玩,可好?”
他的手指撤開,在趙蘅玉的腹上抹了抹:“可是現在……阿姐若想他想念得緊,就將朕當做是他,如何?”
趙蘅玉被趙珣的話震到,她愣愣半晌沒有言語,她漲紅了臉,憤怒道:“你無恥。”
趙珣輕歎息:“不無恥,朕就不能和阿姐苟合了。”
半個時辰後,趙珣才起身離開。
趙蘅玉身子發顫,她咬著牙坐起,伸手按住自己的小腹。
她有些恐慌,像趙珣這般日日對她,她害怕真有一日會懷上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