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薑甜去,是為了顯擺自己小堂姐有多靚,比那什麼京城一枝花兒可強多了。帶個姐夫去,算怎麼回事兒,結了婚以後,就算再好看,那也是已婚婦女了,有啥好炫耀的。
正說著話,外麵又有人敲門,薑甜樂顛顛兒跑去開門兒,這次指定是周東陽。
“甜甜,萬叔叔在家嗎?”陸遠一臉笑地站在門口。
“我爸爸出去買東西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你進來等他吧。” 薑甜怏怏地請陸遠進來,難掩臉上的失望。
陸遠仿佛看見一朵盛開的小花兒,見到他之後突然就打了蔫兒,整個花冠都耷拉下來。小姑娘鼻子皺著,嘴巴微微撅起,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
自己這麼招她討厭嗎?陸遠一時心裡難受極了,他知道她結婚了,但就控製不住自己想見她。
她總是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今天穿的和上次見又不一樣,一件圓領蓬蓬袖芽黃色格子上衣,領子比尋常衣服的領子稍微大了一點,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纖長的脖頸,活潑又嬌俏。
大概是嫌熱,她下麵穿了件黑色運動短褲,有點兒類似於運動員穿的那種,有些短,圓潤筆直的兩條大長腿格外顯眼了。
萬瑞跟陸遠相熟,吊兒郎當打了個招呼,提議三個人打撲克。
光打沒意思,得有懲罰,他就提議誰輸了往誰臉上貼紙條。
陸遠認為薑甜大概率是輸家,覺得往她臉上貼一堆紙條不大好,就提議誰輸了,誰就繞屋子跑一圈兒。
兩個人意見不一致,讓薑甜選。
薑甜說那多沒意思,不如在臉上畫烏龜吧,而且離開這間屋子之前誰都不準洗掉,另外三局算一次輸贏。
萬瑞和陸遠麵麵相覷,幾個意思?
很快兩個人就明白薑甜的意思了,她這是有恃無恐呀,第一局就自己做地主,把他們倆個通殺。
玩兒了幾局,萬瑞就覺察出小堂姐的狡猾了,她就算牌技再高超,可也總是會有摸到差牌的時候,不可能一局不輸,所以她提前就設定好,三局算一次輸贏,穩贏不輸。
陸遠也覺得薑甜不光聰明,做事還不留漏洞。
其實他倆還真高看薑甜了,薑甜這完全是吃夠了宋逸的虧,把宋逸那一套照搬過來。
以前宋逸和她玩兒骰子,就是這麼搞得,三局論一次輸贏,薑甜就沒贏過,每次都被他折騰地不行。
一開始她還傻不拉幾講規矩,知道願賭服輸,就算心裡不情願,也委委屈屈接受周東陽不懷好意的懲罰。後來琢磨過味兒來了,就開始不乾了,本來就實力懸殊,遊戲規則還由對方來製定,這不明擺是欺負老實人嗎。
萬鳴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侄子和陸遠一人臉上趴著一隻滑稽的烏龜。
萬瑞臉皮厚慣了無所謂,陸遠在萬鳴麵前就有點兒掛不住,一張臉憋得通紅。
薑甜得意地跟萬鳴顯擺,“爸爸,怎麼樣,我厲害吧。”
萬鳴心裡得意,但得給兩個小輩麵子,強忍住笑,摸摸閨女的小腦瓜,“厲害是厲害,最主要還是你運氣好,人家讓著你。”
薑甜沒反駁,萬瑞肯定沒讓著她,陸遠她還真吃不準,她明顯感覺到陸遠應該也是這方麵的高手,但有幾次輸的有點兒莫名奇妙。
念頭一閃而過,她也沒多想,就以為陸遠是照顧她麵子,畢竟她一個女孩兒在臉上畫個烏龜還是挺難為情的。
對方手下留情,她也沒想真的為難人,就叫兩個人去把臉洗了,萬瑞不肯,說男子大漢說話要算數。
他不肯洗,陸遠要去洗,就好像他不男人,說話不算數一樣,硬著頭皮也沒去洗,頂著個滑稽的臉,跟萬鳴進書房請教學術問題去了。
薑甜一看都已經十點來鐘,周東陽還沒來,就有點兒擔心,穿了鞋,要下樓去看看。
一拉門兒,正好看見周東陽上樓。
她像個小雛鳥一樣,撲棱著翅膀,滿臉興奮地飛撲過去,抱住周東陽的腰。
“你怎麼這會兒才到,等你一上午,都等急了。”
薑甜想周東陽是閒下來會想,周東陽想薑甜是無時無刻的,薑甜不在他身邊的日子比戒煙更令他難以忍受。
沒有薑甜的床冷地像北極,睡覺時沒有毛茸茸的小腦瓜抵在他下巴上,沒有軟軟和和的小肚皮貼在他身上,沒有調皮的腳丫在他大腿上蹭來蹭去,夜變得漫長無比。
周東陽克製住想狠狠吻她的衝動,摸摸她頭,聲線低啞“想我了?”
“想你了。”
薑甜誠實地點點頭,一雙又亮又潤的眸子望進周東陽黝黑的瞳孔。
沉浸於愛情中的少女,眼角眉梢都勾魂兒似的生動著,她就那麼明明亮亮地展示著自己對心上人的想念。
周東陽喜歡她滿心滿眼都被自己占據的樣子,這會讓他感到無比愉悅與踏實。
他上輩子大錯特錯,不懂變通,錯失了寶貝太多東西,既然改變不了對她病態的占有與控製,為什麼不可以偽裝成她喜歡的樣子呢。
現在不是很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聽取大家意見,維持原來主線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