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下留情,多少給我留點兒呀,我不喜歡太禿了。”
“不會的,就剪一點而已。”
周東陽做事情的細致表現在方方麵麵,幾分鐘後,薑甜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指甲短是短了一些,但是弧度特彆圓潤好看,之前的月牙形狀偏銳,被他修剪的鈍了許多之後,線條更流暢了。
“怎麼樣,還滿意嗎?”周東陽問她。
“還不錯,挺整齊。”薑甜答得乾脆。
“以後你的指甲都交給我來剪吧。” 周東陽說。
“好呀。”薑甜美滋滋欣賞著自己的指甲,順口接道。
周東陽順手又拽過薑甜的小腳丫,準備把腳趾甲也給剪了。
“哥哥,我腳指甲又不礙事,你剪它乾嘛?”薑甜不解地問。
周東陽掃了她一眼,沒解釋,自顧自下手開剪。
薑甜的腳很好看,白玉一樣,兼具骨骼纖巧與線條豐滿,腳踝生得十分精致,五個腳趾頭勻稱可愛,肉嘟嘟地排成排。
周東陽不為人知的嗜好之一,就是他是個足控。
做為宋逸的時候,他無所顧忌,現在身為正常人周東陽,總要收斂著點兒。
隻是他這邊收斂著,薑甜卻不知死活,他手裡握著這隻腳剪趾甲,她用另外一隻腳丫子搗亂,故意讓他剪不成。
“彆亂動。”他低斥。
薑甜斜睨他,“我就動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周東陽看她一眼,把指甲刀一扔,左手握住她腳踝,右手食指點按在她腳心上,慢條斯理劃著圈兒,問她,“寶貝,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我沒聽清。”
薑甜怕癢得很,連下巴處都長著癢癢肉,腳心簡直是敏感區中的敏感區,咯咯笑著討饒,“我錯了,再也不敢了,都聽哥哥的,求你千萬彆撓我,我真會笑死的。”
周東陽自然知道她有多怕癢,有一次他生氣逗弄得狠了,她竟然差點兒憋過氣去,他的目的又不是讓她難受,點到為止就好。
接下來修剪另一隻腳時,薑甜再也沒有小動作,配合得很。
這會兒正值深秋時分,吃過早飯以後,萬鳴就提議一起去西山爬山賞紅葉。
幾個人都覺得主意不錯,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了些水和吃食一塊兒出了門兒。
周東陽細心地在包裡裝了幾塊巧克力和糖,薑甜不太愛吃餅乾點心類的東西,他又多帶了件外套裝包裡,山上的氣溫比市裡肯定要低上不少,有備無患。
一行人下了樓,去乘坐公交車。
薑甜習慣性牽上周東陽的手,尹雪在後邊兒咳嗽了一聲,提醒閨女在外麵收斂點兒,小區裡都是熟人兒,讓人看見不好。
薑甜沒領會她媽的意思,尹雪忍不住又咳了一聲。
萬鳴低笑,以手附耳輕聲說,“咱家閨女壓根兒沒把牽手當回事兒,你就是咳嗽一百聲,她也意識不到你在提醒她。”
尹雪嗔怪地白他一眼,“你還笑地出來,這大庭廣眾的,叫人笑話。”
萬鳴眨眨眼,朝前邊周東陽喊了一句,“周東陽,你先等一下。”
周東陽聞聲停下腳步,投過來一個疑惑的眼神兒。
萬鳴疾步上前,目光在兩個人交握的手上掃了掃,臉上像是沒什麼表情,又像是表達了什麼。
薑甜看不懂她爸的意思,但周東陽看懂了。
在他骨子裡世俗規矩大多數時候就是個狗屁,不過卻不妨礙他表麵上遵守規矩,萬鳴的提醒讓他立即意識到不合時宜,小區裡都是熟人,熟人的嘴可比陌生人的嘴殺傷力強多了。
他笑了笑,說:“爸,您腰不好,身上的包看著有些重,我來拎吧。”說著很自然地鬆開薑甜的手,去接萬鳴的背包。
萬鳴:“……”
他什麼意思?
有這麼調侃嶽父的嗎?
老子特麼腰不好,你這麼漂亮的媳婦兒打那來的?
薑甜插嘴道,“爸爸自從堅持鍛煉身體以後,腰比從前好多了,我已經好久沒見他扶著腰了,對吧,爸爸?”
“……”萬鳴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對”字,掃向周東陽的目光不大友好。
周東陽似乎不知道什麼叫過分,順著薑甜的話說道:“嗯,身體是本錢,確實需要多加鍛煉,尤其是爸這個年紀的人。”
萬鳴:“……!!!”
周東陽就是故意報複萬鳴,倒不是上門女婿那事兒,而是有一次薑甜不小心說漏了嘴。
他這位嶽父,堂堂大學教授,竟然跟薑甜說,不要一葉蔽目,多了解幾個男人,才知道那個是最適合自己的。
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