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糗(1 / 2)

甭管心裡怎麼想, 看到周東陽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周東梅也沒底氣繼續招惹他,於是酸溜溜對薑甜說, “ 甜甜, 你可得對我們家東陽好點兒, 你看他多疼你, 啥好東西都舍得給你買。”

薑甜笑模笑樣地,“大姐說的是。”

周東梅感覺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無處著力的憋屈!

對方跟劉小翠完全不是一類人,以前跟劉小翠過招, 甭管誰輸誰贏, 至少你來我往吵個痛快,薑甜可到好,直接讓你有氣兒沒機會發出來。

按老家的規矩, 新過門兒的媳婦兒大年三十兒晚上要去給長輩磕頭, 薑甜和周東陽情況特殊,雖然領了證,但因為各種原因並沒有辦婚禮, 在農村來說並不算是過了明路, 也就沒那麼多講究。

即使是辦了婚禮,周東陽也沒打算入這個鄉,隨這個俗, 讓薑甜跟著去磕頭拜年。

周家的大門兒不夠寬,車進不來,隻能停在門口,七八萬的私家車,在這個萬元戶都少見的年代代表著絕對的奢侈。

不少人跑過來看, 跟周家關係遠的,也就站在門外看看車,關係近一些的,則借著串門的由頭,跑來套近乎,無非是想給親戚家人在周東陽的廠子裡謀個活兒計。

周東陽從自己屋裡走出來,意思性露了個麵兒,簡單客氣幾句,就回屋陪薑甜去了。

他的冷清貴氣自帶壓強,他回了屋,眾人才覺得心裡更鬆快一些,說話也自在了許多,反正一開始大家也沒想著跟他麵前套近乎,都是走曲線救國路線,從周東梅這兒下手的。

薑甜半躺在床上,見他回來,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問,“哥哥,我躲在屋裡不出去,人家會不會覺得我不懂事兒?”

周東陽俯身親了她一下,“不喜歡就不出去,我老婆懂不懂事兒,我說了算,管他們屁事。”

薑甜就笑,“你說臟話。”

周東陽操著一本正經的腔調,滿口胡說八道。

“我說臟話怎麼了,臟話某種程度上意味著一種自我突破,一種極致的自我表達,比如說情到深處,那些文縐縐的字眼兒完全不夠看,唯有特殊的臟話可以傳情達意,比如說——

“好啦,你不用舉例說明,反正道理都在你嘴裡,黑的白的隨便你顛倒。”

周東陽低笑,“親愛的薑甜女士,請問今晚我可以……乾你嗎?”

薑甜鼓著小腮幫子瞪周東陽半天,紅著臉憋出一句,“周東陽,我日你祖宗!” 薑二強打不過人家的時候,就最喜歡就用這句話逞強。

周東陽伸手抱住她,低頭親了親河豚一樣的小腮幫子,笑,“我祖宗又沒招惹你,要不你還是日我吧,——不對,你好像沒這麼大本事,還是我日你好了。”

打嘴仗,薑甜怎麼可能是周東陽的對手,小脾氣上來就開始動口,低頭咬周東陽的手背,皮兒薄,沒有硬硬的大肌肉塊兒,不費力氣就能把人咬疼。

“調皮。”周東陽嘴裡說著,手也沒閒著,拍了一下薑甜的小屁股。

他手上用了些力,“啪!”得一聲,打得薑甜一顫,不是那種開玩笑的輕拍打鬨,帶了懲罰的性質的力度,還是有一點兒疼的。

薑甜鬆開嘴,衝周東陽發脾氣,“我跟你鬨著玩兒呢,都沒真咬,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兒,你把我打疼了,知道嗎。”

“對不起寶貝,需要我幫你揉揉嗎?”

“你滾!”

“噓,小點兒聲。”

“你怎麼這麼流氓。”

“好了,我不逗你,來讓老公看看打紅了沒有。”

“周——東——陽,我要日你祖宗!”

“都說了,這活兒你乾不來,怎麼這麼固執呢?”

“……”

睡到後半夜,薑甜被憋醒了,臨睡前磕了不少瓜子,相應的水也喝得不少。

周東陽怕中煤氣,沒讓在屋子裡點蜂窩煤爐子,整個屋子冷得跟冰窖差不多,連手都不敢放在被窩外麵,她整個人都縮在周東陽懷裡。

她暗想周東陽的娘不是個細心的,這麼冷的天,準備的被子太薄了,蓋兩層都還覺得冷。

本想著堅持到天亮,再出去上廁所,可似乎難度有點兒大,尿意越來越強,薑甜忍不住來回蹭腿。

周東陽睡眠一向很淺,被她蹭醒了。

“怎麼了,寶貝。”

薑甜:“我想上廁所。”

周東陽開了燈,扯過自己的棉衣,給薑甜披身上,又拽過薑甜的毛褲,幫她穿好,指指地上的小綠桶,“快去吧。”

“……”薑甜咬了咬牙,“哥哥你還是陪我去外麵上吧。”

周東陽瞅她,“乖,你開什麼玩笑,在熱被窩裡睡得暖暖和和,這麼冷的天跑出去,非感冒不可。”

薑甜小臉兒發燙,“這太難為情了。”

周東陽摸摸她頭,“寶貝,這麼害羞可不行,我們是夫妻,沒什麼可難為情的,你身上我那兒沒碰過沒摸過,在我麵前你不需要任何偽裝,信任我,就像信任你自己一樣,好嗎?”

薑甜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好。”

“乖,聽話。”

“不要,你快點兒起來陪我去,我難受。”薑甜犯倔。

周東陽一扯被子,乾脆重新鑽回被窩,“那寶貝就忍著吧,反正離天明也就兩個小時,你可以的,加油,堅持就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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