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懲罰(1 / 2)

“嫁妝?”

沈溪看著周渡遞過來的一株極品靈芝滿臉的疑惑。

周渡把今天在山裡所發生的事情, 詳細地給沈溪敘述了一遍。

沈溪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在山上打獵也能如此有趣,感覺好玩的同時, 難免失落, 盯著周渡手中的靈芝豔羨不已:“怎麼我跟你去打獵的時候,就沒遇見這麼好玩的事。”

周渡知道他心裡的坎還沒過去,揉了揉他的發頂:“今日隻是碰巧而已,其餘的時候還是危險的。”

沈溪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稍稍覺得失落罷了。

這時, 察覺到沈溪情緒不對勁的白狐, 輕輕地用自己的絨毛在沈溪懷裡蹭了蹭, 抖開尾巴拍了拍沈溪身前的衣服,像安撫一樣。

沈溪被它的小動作逗樂, 指尖在它身上柔軟的絨毛間來回穿梭, 心裡的那點不悅瞬間消散了,對著周渡問道:“它以後就跟著我們了?”

周渡瞥了眼在一旁傻站著,隻知道盯著白狐的豆包, 又垂眸瞧了瞧沈溪手中聰明伶俐的白虎, 搖頭道:“不清楚,隨它吧。”

萬物皆有靈, 這白狐今日是感激他和豆包的救命之恩才願意跟著回來的,往後它願不願一直跟著他們, 他也不強求。

沈溪見周渡看了眼豆包,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白狐能不能夠留下來, 還得看豆包留不留住它。

沈溪看了看豆包, 又看看懷裡的白狐, 後知後覺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狼是吃狐狸的吧。”

周渡沒有否認地嗯了一聲。

“那……”沈溪不禁替豆包擔憂起來,“這能留得住?”

“不知。”周渡也覺得頭疼,好好的一隻狼,不知道哪裡沒養對,不喜同類,偏要喜歡上一隻狐狸。

周渡都不知道,沈溪就更不知道了,左右他們也不摻和,也不阻止,就隨它們去。

沈溪抱著白狐順了好一會它身上的毛發,也沒見它有離開的跡象,想了想道:“我看它一時半會也不走,不如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

周渡沒什麼異議:“可以。”

沈溪看白狐通體雪白,全身沒有一絲雜質,蜷縮的時候,如一團白色的雪團子,心中有了注意:“不如就叫它雪團吧。”

周渡微微沉吟:“雪團?”

名字是挺應景的,可這不像是沈溪的風格。

“嗯,”沈溪笑得月牙彎彎:“雪團就是一種用糯米做成的團子,不甜不膩,可好吃了,我待會可以做一些出來。”

周渡明白過來,眉梢微挑,原來還是一樣,沒有意見的同意下:“好。”

周渡都同意了,名字這事就拍板定下,沈溪摩挲著雪團身上的毛發,笑著問道:“以後你就有名字了,你的名字叫雪團,雪團、雪團、雪團,開不開心?”

沈溪也就這樣逗逗它,倒也沒期望它能夠聽懂。

誰知他懷裡的白狐在聽他反複念叨了好幾聲雪團這個發音後,像是聽明白了一樣,從沈溪的懷裡跳了下去,在地上合著兩隻爪子,學著人類的樣子作了三個揖。

驚得沈溪瞪大了眼,扯著周渡的衣袖問道:“它是在向我表示感謝嗎?”

周渡自雪團找靈芝那會就看出它的聰慧來,頷首道:“我想是的。”

沈溪再次感歎一聲:“太機靈了。”

感歎完,他又替豆包擔心起來:“這能玩到一去嗎?”

一個太憨,一個太聰明,中間還跨著物種,怎麼看都不搭。

“誰知道呢。”周渡無所謂,在沒有穿越到這個世界前,他甚至都不相信所謂的穿越二字,來到這個世界,就連男男生子的事都見過不少了,所謂的狼狐戀也就不覺得稀奇了。

沈溪也不是個喜歡這上麵的較勁的人,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能玩到一塊去自然皆大歡喜,玩不到一塊去就各回各的山林。

反正豆包很喜歡雪團,也不會把雪團當食物吃掉,雪團自己也聰明,懂得怎麼保護自己,他就不瞎操心了。

雪團從沈溪身上跳下來後,豆包抓住這個機會,衝上去想和雪團一起玩。

可能是因為豆包一路把雪團從山上背下來的緣故,雪團沒怎麼怕豆包了,豆包衝上去的時候,它並沒有躲開。

事實證明它是對的,豆包衝過去的時候,也考慮到它與雪團之間的物種差距,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不管不顧,而是停在雪團麵前,留出了一點距離。

一個沒有躲,一個刻意留出距離,都給彼此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動物間怎麼交流的,周渡和沈溪也不太清楚,也沒怎麼聽見它們開口,沒多久它們就自己在院子裡玩了一起來。

雪團拿豆包當跳繩,一會跳到它這邊一會兒又跳到另一邊,玩累了,豆包還會伏下身去,讓雪團趴它身上。

周渡和沈溪觀察了會,不見它們有什麼不和諧的地方,才放下心神來準備做自己的事。

周渡看沈溪的手空了,又把雪團送的靈芝遞過去:“這靈芝,你看著處理。”

沈溪接過周渡手中的靈芝,仔細端詳半天,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笑著周渡說道:“這靈芝可不是普通的靈芝,乃是靈芝中的靈芝,很難遇得的極品藥品。”

周渡不太懂藥,聽沈溪這樣一說,直言道:“很值錢?”

“物以稀為貴,何況還是救命的極品藥品,有錢也難買到。”沈溪拿著手中靈芝轉了轉,心中有了主意,與周渡商議道,“我先前還在愁該給小舅舅準備什麼新婚賀禮好,你看送這靈芝怎樣。”

沈暮自己就是大夫,這靈芝交在他手中也不算埋沒,而且作為新婚賀禮,這麼獨特的靈芝,也算是獨一份了。

周渡沒有反駁的理由,答應下來:“你決定就好。”

“你最好了。”周渡不假思索地答應他把這昂貴的靈芝給送去,沈溪很是受用,嘴裡不停地誇讚著周渡。

周渡對錢財一類向來淡薄,何況得到這靈芝也是偶然,不覺得這是件什麼大事,等沈溪拿盒子將靈芝鄭重的裝好,又與他說道:“新婚禮送一樣未免顯得太單薄了些,正好我還打了一隻花斑虎,為了保證皮子的完整,我射的都是它的眼睛。”

周渡這樣一說,沈溪就懂了:“你是說外麵的老虎我們就不賣了,扒了皮揉製好一同送與小舅舅做新婚賀禮。”

周渡嗯了一聲:“虎皮與靈芝在我們看來都是不可多得之物,但在秦毅看來,恐怕也算不得什麼。”

周渡這樣說,意思就是覺得禮還是送得輕了點。

沈溪心裡暖洋洋的,畢竟他與小舅舅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周渡尊重小舅舅,就是在尊重他。

他也不能不識好歹,當機立斷道:“就這樣就行了,送禮送的是心意,不是價值,不論是這虎皮還是靈芝,我們的心意都儘到了。若要論價值,平安舅娘可是有金山銀山的人,這天底下誰能夠送得起他禮。”

周渡笑了笑:“是這個理。”

“那這禮就這樣定了,”商議完,沈溪收起靈芝,掀起窗子看了看在院子裡玩累依偎在一起的兩小隻,“說起來,還得感謝雪團,要不是它給你這靈芝,我們還在為這件事發愁。”

“不過有果必有因,”沈溪轉身又朝周渡笑得燦爛,“若不是你箭術高超,能夠從虎口下救下它,這靈芝我們也拿不到,算來算去,還是你最厲害。”

就這麼會子功夫,沈溪已經誇了周渡不下於十幾遍了,周渡在他嘴裡仿佛無所不能一樣。

周渡盯著他臉上的笑意,輕聲打斷他:“你的事都做完了?”

被周渡一打斷,沈溪立馬就想起自己的事來:“沒呢,我今天一天都在熬火鍋底料,晚飯都還沒有做。”

沈溪說著,拍了拍腦袋,就邁步朝廚房去了:“哎呀,我這就去做。”

看他急急忙忙,冒冒失失跑出去的樣子,周渡眼底不著痕跡地滑過一抹笑意。

沈溪說到做到,晚飯果然給周渡做了些雪團。

可惜這糯米團子蒸熟後,就不如雪白那樣雪白,不過吃著味道確實很好,不甜不膩,味道恰恰好,是周渡喜歡的味道。

吃過晚飯,沈溪也沒有閒著,為了避免雪團那一身雪白絨毛被弄得臟兮兮的,他特意找了些舊衣服出來,給雪團織了個窩。

織窩的時候,他看到與雪白待在一起形影不離的豆包,突然想到,他好像還沒給豆包做過窩,自豆包與它們分房睡以來,好像都睡的是地板。

他一邊織,一邊與周渡說道:“隻給雪團做窩,不給豆包做窩是不是不太好?”

周渡看了眼窗外一直黏著雪團的豆包,福至心靈地道:“或許,你給它做了,它也不會睡。”

沈溪頓了頓,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周渡沒有回答,反問他道:“你想同我分房睡嗎?”

沈溪想也不想的道:“那當然不行,我一個人睡覺多冷,兩個人抱在一起熱乎乎的睡著多好,我都跟你一起睡習慣了,做什麼要分開睡啊。”

周渡沉默著沒有打斷他。

沈溪說著說著,自己就停頓住了,眉眼含笑地又多找出了幾件舊衣服,強行圓滑回來道:“那我把窩做大一點,它們兩個願意擠在一起睡就擠在一起睡,不願意的話,就讓豆包還是睡地板吧。”

家裡的事大多數都是沈溪做住,沈溪怎麼說,周渡就怎麼聽著,聞言也不出聲,全然默認。

沈溪織好窩,在客廳裡選了個角落放好,又在廚房裡給雪團找了個吃飯的碗,與豆包平時吃飯的碗擺在一起,在兩個碗裡都放了些帶肉的骨肉,他一敲碗,豆包就帶著雪團來吃飯了。

沈溪看雪團這麼快就融入了他們的生活,笑眯眯地又在雪團的毛茸茸的耳朵讓輕輕捏了捏:“真乖。”

周渡等這兩隻吃完飯,拿了毛巾與溫水過來,要幫它們清洗清洗吃過骨頭後身上沾上的油漬。

以往這種時候,豆包是最享受的,它隻需要躺在周渡的膝蓋上,等著周渡給它擦拭乾淨就可以了。

今天當然也不例外,他一邊往周渡膝蓋上爬,一邊給雪團做示範,一旁的沈溪也朝雪團伸出了手,示意他來給它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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