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鈺剛剛雖然沒有見到寧環的三哥,但對方的語氣不善,他心裡並沒有什麼好感。而且他對寧環的占有欲一直都很重,並不希望寧環和其他人的關係更親密。
他又抱著寧環溫存了片刻,寧環靠在慕錦鈺的懷裡:“好了,在我這裡太長時間會惹人懷疑,現在回去吧。”
慕錦鈺低頭咬他一口:“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寧環摸一下他的臉:“不急在一時。你也是這兩天過來的?趙鈺招兵買馬的事情你知道?”
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避諱的,寧環想問什麼自然不需要拐彎抹角的來,他便直接了當的詢問。
慕錦鈺冷哼一聲道:“自然知道。”
“現在想不想治理天下?”寧環從自己身下將慕錦鈺不規矩的手給推了出來,“你來了這裡居然還是皇嗣。”
慕錦鈺道:“當皇帝真不如當這個王爺自在,每天不用上早朝,公務少了一大半,私庫裡還有那麼多銀子。如果現在的皇帝仁德,我也懶得去爭這個位置了。”
寧環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皇上雖然偶爾懦弱沒主見一些,但也稱得上是個仁君。他現在身份是你兄長,對你十分親近,就像我們待順王一般。”
從封地上就能看得出來,那麼富庶的地方封給了康王,肯定是把他看成了一家人。
慕錦鈺道:“明日我進宮見他,讓他給我們賜婚。”
寧環似笑非笑:“這件事情你可彆提,現在還不是時候。”
寧家與皇室一直都有通婚,兩家血脈很近,家族在本朝的地位實在太曖昧了,婚事不能隨便亂來。
慕錦鈺對當下情形了解不多,他信得過寧環,知道寧環做事穩妥想法周到。
兩人膩了片刻從床上起來,慕錦鈺把腰帶係上。寧環道:“你給老祖宗的東西她是不是沒有收?”
“沒有。”慕錦鈺道,“老人家頭腦很清醒,說話讓人不容反駁。”
寧環是老祖宗帶大的,他知道對方性情:“老祖宗不會隨便拿人東西,你在寧家眼裡是個反臣,她更不可能收下了。東西先放在我這裡吧。”
“好。”慕錦鈺道,“這次進京我帶的東西不少,鄭先生說我富可敵國,你還有什麼喜歡的我讓人送來。”
寧環笑了一聲:“你先走吧,回頭差人給我送十萬兩銀子。”
慕錦鈺摸摸自己身上:“我隨身帶著銀票,都給你,你太瘦了我都不舍得和你親熱,多吃點飯。”
他把身上的銀票全部給了寧環。
寧環數了數:“小王爺真闊氣,出門都帶著十多萬銀票。”
康王趙鈺本就狼子野心,每年花上百萬兩的銀子打點朝廷官員,他出手比皇帝闊綽多了,一直都不差錢,隨身帶這麼多也不稀罕。
慕錦鈺抱住寧環啃了兩口才離開。
寧環從慕錦鈺這裡得了十五萬兩銀票,又從二爺那裡勒索了十萬兩,三爺一直好奇那天在寧環床上的人是誰,所以想方設法來套寧環的話,結果話沒套到反而被寧環套了五萬兩銀子。
慕錦鈺送來的金銀玉器寧環差人又送去了老祖宗那裡,對此老祖宗十分不解。
她知道寧環一向難以討好,康王送的這些雖然珍貴卻不符合寧環喜好,好端端的收康王東西做什麼?
老祖宗把玩著一個翡翠鐲子:“成色不錯,康王確實出手闊綽。皇帝雖然偏愛他,他的性情卻注定不得善終,孫兒啊,我們家不能同他往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老祖宗與他見了一麵,覺得他如何?”
老祖宗笑笑:“我覺得這個年輕人有帝王之氣,可這又如何?他真能造反啊?皇上和太後待他那麼好,他就算造反成功了也沒大臣願意跟他。”
寧環道:“不是這個,我是說,拋開恩怨和身份,老祖宗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挺不錯的年輕人,不是那些歪瓜裂棗,”老祖宗回想了一下,“長得可真俊,個子又高,比你三哥還高。”
三爺這個時候進來了,聽到老祖宗的話他好奇的道:“什麼?什麼人長得比我高?”
寧環輕輕咳嗽了一聲:“沒什麼。”
三爺道:“外麵下雪了,我們去酒樓裡邊賞雪邊喝酒去,另外我有話要問你。”
寧環向老祖宗告彆,和他一起出去了。
出去後三爺才道:“你是不是花了五十萬兩銀子買下了康樂候出手的園子?叫做綺園的那個?”
寧環無奈的道:“太太把我的鹿鳴居給收了,我在外麵沒地方住,天天在她老人家眼底下也拘束,她派人盯著我,要我一日吃三頓藥,再吃下去我就死了。”
三爺忍不住笑了:“這麼漂亮一園子少見,回頭請我去住幾天。”
寧環從袖中拿出手爐暖著手:“裡麵也有你給的五萬兩銀子,回頭想住就直接過去好了,下人們都認得你。”
“鹿鳴居幽雅精致,占地不過五十多畝,與這占地兩百多畝的綺園完全不同,”三爺道,“你弄這麼大園子想做什麼?請些門人在裡麵舞文弄墨?這與你平日裡的作風不同。回頭讓太太知道了,她得罰你一個月不準出門。”
寧環勾唇一笑,徑直往前去了:“知道我買的人不多,你從哪裡得的消息?”
“二哥告訴我的,”三爺趕緊跟上去,“放心,我倆不會告訴太太。不過你以後成日不在家晚上也不回來的話,太太肯定會去調查。”
寧環和慕錦鈺見麵不方便,他不能去慕錦鈺住的康王府,慕錦鈺也不好來寧府。在外置辦一個住所更方便些。
慕錦鈺也進宮見了皇帝和太後。
本朝皇帝與他雖是兄弟,但兩人長得並不相似。皇帝看起來儒雅一些,慕錦鈺更為冷厲一些。
皇帝少年時期,康王還是個不會走路的小團子,小家夥白白淨淨看起來特彆可愛,皇帝對這個弟弟十分憐愛。
後來康王更大一些,皇帝也登上了皇位,成了孤家寡人,身邊人都畏懼他身份變得小心翼翼,這個膽大伶俐的弟弟卻像以前一樣,皇帝覺得世人都虛偽隻有自己親兄弟待自己如初,他封了弟弟康王,賞賜了肥沃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