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交杯酒與鴻門宴(2 / 2)

穿書後踹掉夫君 議川 4924 字 11個月前

秦鑒瀾眼前,驟然閃過冷光,兵戈堪堪蹭過長桌,劍刃在空中拉出一道直線,軌跡直刺人群!

大殿正中,舞動的美姬尖叫一聲,軟軟地撲倒在地。

猩紅的鮮血噴湧出喉管,四下飛濺,沾染到身周舞姬輕薄如雲的紗衣上,暈開一片可怖的赤色。

人群頓時死寂,秦鑒瀾跟前倒酒的美姬放下杯壺,顫抖著跪下來,朝向龍椅。

秦鑒瀾下意識要驚呼出聲,立即反應過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看著眼前的一切,萬分不可置信。

刹那風雲翻湧,大君安然高坐,他身邊有人出手,向著載歌載舞的人群,擲出一劍。

鼓點即停。

身姿妖嬈的舞姬紛紛轉過身,齊刷刷跪倒了一大片。

秦鑒瀾顫著唇,連忙吞下一口宿州酒,晃了晃腦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灼燒的痛感一路下行,沉入胃部,連帶著她整個人一激靈,怔怔地回過神來。

大殿正中的倒黴舞姬,早已斷了氣,軀體正逐漸僵硬。

然而四下無人言語,奏樂和跳舞的人員,訓練有素般,跪倒在長長的玉階麵前,大氣不敢出。

更彆提什麼驚慌失措,對著殿門奪路而逃,人群騷動之類的,統統沒有出現。隻有無儘的沉寂,還是沉寂。

氣壓低到了極點,沉重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蒼老的大君,端坐在黃金椅上,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緊要關頭,坐在秦鑒瀾和賀子衿正對麵,大太子達蒙身側的,那個自開宴起就一言不發的中年女子,悠然立起身。

女人神容華貴,滿頭金翠披掛,不自覺地帶著居高臨下的倨傲感。想必此人年輕時,亦是美豔絕倫。她聲音沉靜,帶著不容置疑的鎮定,吐出一串冰冷的宿州話。

身旁的賀子衿,跟著女人說話的聲音,逐字逐句,輕聲為她翻譯道:“舞姬太懶惰,跳得不合大君心意,依令當罰。來人,把她們帶下去處理,彆臟了大君的眼。”

毫無情感的言語,經由賀子衿之口發出,即便是熟悉的音色,也令秦鑒瀾不寒而栗。

玉階之上,尊貴的宿州大君一言不發,任由女人的聲音,冷硬地砸向地麵。

立刻有侍衛背著刀,湧入大殿,架著麵如死灰的舞姬們,一個個退下了。

殿外爆發出淒厲的哭喊,隨之是粗魯的嗬斥聲。

鼓點立即再起,密集如雷雨。年輕女子們的求救聲,湮沒其中,再也聽不見了。

殿內宮人如沒事人那般,紛紛舉起酒樽,相互調笑。

桌邊的美姬再度舉起酒壺,對著她的酒樽傾倒,纖細的手腕卻顫得厲害,再也倒不出一條直線,倒不成一道酒的幕牆。手上一動,酒液傾灑而出,落在秦鑒瀾的手背上。美姬低低驚呼一聲,眼看就要跪下,生怕她發怒。

秦鑒瀾頓時失笑,揮了揮手趕她走,美姬千恩萬謝地退下。

“皇額吉,名為薩仁,”不等她開口問,賀子衿盯著前方優雅落座的女人,冷聲解釋道,“類似於你們的皇後,達蒙的母親。出劍那個,是大君身邊的侍衛,薩仁的親弟弟,費什坦。”

方才的阿爾斯楞,氣場太過淩厲,以至於秦鑒瀾幾乎沒注意到,他旁邊一直立著的那個高大男子。男子比達蒙略年長些,膚色黝黑,身上掛著不知是什麼猛獸的皮毛製成的衣物,一臉凶惡。

“不是,他為什麼可以這麼輕而易舉地殺人?”秦鑒瀾捂著嘴轉向賀子衿,“那個舞姬,做錯什麼了麼?”

“宴席的節目是薩仁安排的,她自然最知道大君的喜好。如此一來,那個舞姬,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賀子衿目不轉睛地盯著身前,“恐怕是薩仁為後來人鋪路的,鋪得大張旗鼓。”

沒了那群舞姬,大殿正中的通道空蕩蕩的,鼓聲卻愈發密集。坐滿兩旁的宮人與官員,聊得也差不多了,此刻大都盯著殿門,等著薩仁的下一步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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