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分道揚鑣(2 / 2)

穿書後踹掉夫君 議川 5030 字 11個月前

一眼看去,兩側牆壁都懸著宮燈,卻沒點亮。

顯得室內諾大的空間,陰森可怖。

隔著長廊,宮殿深處,傳出一聲清嗓子的咳嗽,嘶啞低沉。

賀子衿拱手至襟前,桃花眸轉向門檻前的雪地,謹慎地喚道:“大君。”

玄衣緞靴跨過門檻,細長的側影,轉瞬融於黑暗。

再不可見。

再不可見……

側坐在馬背上的女子,美麵藏在隨晨風拂動的暗藍色麵紗下,白皙藕臂伸向旁邊,輕輕摟住栗花馬的脖頸。

前頭牽馬的青衫年輕人,感受到栗花馬不耐煩地一甩頸子,回過眼來。

年輕人隨即耷下臉來,作哭喪狀:“姑奶奶,你側著坐也就罷了,戴著麵紗也就罷了,還不看看這街上哪有人抓著馬脖子騎馬的,真不嫌自己太顯眼啊!”

“你懂個頭,”秦鑒瀾抱著馬脖子,氣衝衝地反詰,“這樣才能顯出我是個貴族,不但側著坐馬,還害怕跌下來!”

話雖如此,她在麵紗下,還是心虛地左右張望了一番。

太陽已經高過了樹梢,但城中的百姓大都還沉浸在早上集市的氛圍裡,街上行人略少。

即便如此,栗花馬經過的時候,還是收獲了路人的頻頻回頭。

道倫梯布拉著手心粗糙的韁繩,繼續插科打諢:“早知道你這麼高調,我就不應該答應幫你!這可是掉頭的事!”

“怎麼會?這裡現在又沒人通緝我,”秦鑒瀾拉緊了皮袍,抵禦雪原的冬風,嘴上還在強詞奪理,“我要是不幫你,你也會掉頭。”

現在的宿州,明麵是沒人通緝她;但想想就知道,知道她身份的大君,斷然不會真的讓她離開宿州,又怎麼不算對她的禁足令呢。

栗花馬慢慢地行走著,道倫梯布哼了一聲:“是是是,要不是有你說服賀子衿,我們三個人,說不定明天就會沒命。”

昨天黃羊圍,賀子衿從半空中撲抱黃羊,在權貴麵前狠狠地逞了一回英雄。接著摔倒昏迷,被阿爾斯楞一把扔到馬背上,先行帶著他回寢殿,見太醫去了。

秦鑒瀾很晚才回到寢殿,一進門就撞破了他和舞姬柳都靈的事。

糟心之下,她好歹控製著情緒,說服賀子衿,裝成看得懂羊皮卷的樣子,把自己所知道的轉告給宿州大君,暫且保下他自己和道倫梯布的性命。

一套摒棄情感波動的操作,讓道倫梯布也不由得暗自讚歎。

青衣男子站在栗花馬旁,聽她一字不落地複述完昨夜和賀子衿對峙的全過程,花式吹她彩虹屁之餘,還不忘摩拳擦掌地替秦鑒瀾討伐道:“能娶到這樣的姑娘,還去找薩仁家獻上來的舞姬,賀子衿這個沒腦子的家夥,真不怕被對方反咬一口!”

秦鑒瀾側坐在馬背上,本來想開口反駁,說賀子衿和她之間本來沒感情,都是逢場作戲。

最後卻隻是低著頭,淡淡地嗯了一聲,示意他快牽馬出發。

秦鑒瀾冬狩夜歸,她當時被拉上莫日根的馬背,坐的馬不如大君的馬快,這是事實。

但更重要的是,進了皇宮,她第一時間去的不是七太子的寢殿,而是觀星樓。

青衣男子一臉訝異,但還是給秦鑒瀾開了門。

見她一身宿州貴族的傳統服飾,頭上配套的瑪瑙翡翠帽卻不翼而飛,青絲也散亂成一束束的,臉色還通紅。道倫梯布不由得伸手,扶住急匆匆地想進門的秦鑒瀾,不無擔心地問:“秦姑娘此來,所為何事?”

秦鑒瀾當時心中慌亂,計劃隻是初有雛形,懶得跟他文縐縐的,開門見山道:“我能看懂羊皮卷。”

道倫梯布額角一炸,連忙探出頭來,左右張望一番。

見到外頭黑黢黢的,四下並無旁人,才連拉帶扯地把秦鑒瀾放進觀星樓的銅門,驚惶地念叨個不停:“姑奶奶,你要不要自己聽聽,你剛剛說了什麼?”

男人用力拉閉青銅小門,轉過身來,繼續數落她,還捎帶上賀子衿:“這麼大件事,你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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