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憑什麼你讓我不哭我就不哭?你管不著!”
她努力想讓自己凶狠一點,無奈身體不爭氣,徹頭徹尾的軟綿綿...
“你調查我做什麼?”
他不知道這種行為很沒禮貌嗎?
...
“我需要找到你的家長,並與他們取得聯係,救下你,我就擔了責任,為避免後續出現問題,不得不這麼做。”
黐線架...
“你說什麼?”
“我說你神經病!多管閒事還搞得像做生意一樣...”
戴鴻深眉頭微皺,這孩子過分沒教養,但他年長她太多,不應與她計較,僅兩秒鐘,情緒便整理完畢。
他不再講話,轉身到沙發落座,桌上一壺1997年的紅心鐵觀音,斟一杯給自己。
“喂”
想不到他真不搭理她了...
喂了兩聲也沒回應,那邊的人連眼都沒抬...
越靈雨終細看起他。
身材高大,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部輪廓銳利硬朗,眼窩深邃,鼻骨鋒直挺拔,薄唇...淡淡的紅。
西裝也是精打細算,煙灰色的襯衫配亮銀領帶夾,鑽石袖扣好閃...
外套搭在沙發邊,黑藍的。
價值不菲...
“喂,你大個?”
“長你十歲。”
...
老男人!
“你叫咩?”
“戴鴻深。”
她問他說一句,不問便不說...
越靈雨很快無趣,不再追他。
鐘噠噠響,倫敦時間淩晨三點,他端著電腦不知在做什麼,看著毫無困意,她卻挺不住,氣血太虧,很快便神誌不清。
夢境混沌,眼皮沉,手腳沉,她浸淫其中,被吞噬著,撕成碎紙片。
折磨夠了,才放她走...
隱約睜眼,燈熄了,整個屋子全靠月光寵幸,她看見他似乎也睡了,半躺在沙發沿,卻還是那副板正樣。
手背隻剩滯留針,代表她可以下床。
然後,她去看望他。
腳步漂浮得可笑,過於肥大的住院服晃晃蕩蕩...倒和她相配,都看著不靠譜。
借著月光,描摹他的線條,右手食指懸空,控製著不碰到他。
他看上去沒那麼老。
“都幾好睇嘅...”
...
“你在做什麼?”
嚇她一跳,手趕緊收回,裝作若無其事,蹭蹭褲線不看他。
“我——去洗手間。”
...
“你剛剛不是還蹲在我麵前說我長得好看嗎?去洗手間?”
“你都聽見了還問我!”
越靈雨惱羞成怒,徹底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