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就算了,晚上必須到場。
...
“秦幼宜?好巧啊~”
...
兩人同時回頭,對上一大一小,兩雙眼睛,陌生又熟悉。
“姐姐好~還記得我嗎?我是戴思潼~”
不得不說,冤家路窄。
她小跑著過來,後麵那人步伐緩慢,不經心地跟。
“這是我小叔。”
...
輩分當場拉開差距。
秦幼宜不情不願,但被越靈雨的眼神壓製,隻得回應。
“Hello~叔叔好...”
戴鴻深的臉色有些沉,微微點頭,目光卻一直落在那抹白上,見她好似毫無波瀾,沒有跟他講話的意願,隻是上前一步,略俯身,觀察起戴思潼的脖子。
“恢複得很好啊...一點都看不出來了,望冬的服務怎麼樣?滿意嗎?”
將與他不熟演繹得很真。
一聲不吭就走,還不回消息...
“很好啊~我這段時間每天都有去呢,謝謝姐姐~”
...
“姐,我們快走吧,來不及吃飯了。”
秦幼宜催促著她,於是越靈雨準備出口道彆,沒想到他卻先她一步...
“一起吧,我和思潼也要去吃飯。”
“對啊對啊,姐姐,我們四個人吃吧~”
戴思潼眼裡閃著單純真誠的光,話接得飛快,審時度勢的功夫可見一斑。
秦幼宜真是看不上她這幅裝模作樣的做派,拉上越靈雨就要任性離開,她姐從來顧忌頗多,她可不...
她向來作惡多端慣了,也不在乎彆人怎麼評價。
“好啊。”
可她得聽她姐的話....
於是一組怪異的人在西餐廳落座,全憑戴思潼活躍氣氛。
戴鴻深今天的打扮很隨意,沒有西裝革履,隻是一件煙灰色的羊毛衫搭卡其休閒褲,袖子挽起一半,與她同樣,露著小臂。
他也白,但不如她白。
相對而坐,視線難免交織...
“哎!姐姐你的紋身好漂亮~很少人會紋在手腕呢...不疼嗎?”
越靈雨翻手輕摸了摸那裡,臉上浮起笑容,目光從對麵人的腕表處移開...他的手確實很適合戴手表和戒指...
“不疼。”
“大概和你被抓傷差不多的程度。”
所謂揭傷疤...
倒也不在乎有心無心。
“幼宜,你幫我點菜,我去下洗手間。”
收起笑,拿著包離開。
毫無疑問,她會被堵在洗手間的拐角。
相同場景擅自重現腦海,竟讓她有些紅臉,強撐著不掙紮,直視他。
平底小皮鞋沒了加持,她矮他一大截,好在他肯低頭...
戴鴻深也不說話,就那麼壓著她,捏住她的雙臂,仔細端詳她的臉。
半晌,他得出結論。
“回去就沒再睡?”
越靈雨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脫妝了...
可剛剛還照過鏡子,半點瞧不出不妥。
“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很重要?”
他的態度,叫她莫名有些不自在...
“你怎麼不問我彆的...”
“生氣了?因為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昨天什麼事?昨天發生了一堆事。
她當然不會生氣。
她為什麼要生氣?
有什麼可氣的?
“沒有。”
可她看上去就是生氣了。
一切煩躁心緒的起因...
秦幼宜比她還像大人一點。
她甚至脆弱得連十幾歲的孩子都不如。
當然會在他麵前落敗。
“對不起,我不該試探懷疑你。”
他卻向她道歉,搞得她措手不及...
“以後不會了。”
戴鴻深這樣的人居然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