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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大家都沒怎麼睡好,傅珩幾乎是一上大巴車就睡了過去,許白榆頭一點一點的,很快也睡了過去。
擔心車上有小偷,阮槐序是不打算睡覺的。
季節知道這輛車是乾淨的,但阮槐序卻不以為然,雖然困,但還是強撐著。
季節隻好一句話一個哈欠硬撐著跟她聊天,努力讓這段旅途不那麼枯燥。
直到他無意識的重複起剛才說的話,阮槐序才忍無可忍的在他打哈欠的時候捂住了他的眼睛。
阮槐序:“困了就睡吧,等我撐不住了就叫你起來,本來就難受你說話就更煩了……”
後麵的話季節已經聽不清了,淡淡的烏木香沁入呼吸之中,熟悉的味道,說不出的舒心放鬆,舒緩了疲倦,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阮槐序輕輕撓了撓發癢的手心,以前就覺得季節的眼睫毛又長又濃密,還卷翹,跟假的一樣,本以為是會跟小刷子一樣硬硬的,沒想到意外的柔軟。
她鬼使神差的又戳了戳,直到季節一把握住她的手才恍然醒悟。
回想自己剛才所為不禁羞赧,她想把手抽回來卻沒能成功,這才鼓起勇氣又看了眼季節。
還好,人沒醒。
隻是這手攥得有點緊。
季節抓在了她的手掌上,隻有四根手指頭能動,她微微彎曲手指,兩隻手便有種相握的錯覺。
她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上,從一開始的想要把手拿出來,漸漸退而求其次求一個不那麼彆扭的姿勢,一點一點的把手調整成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也是不容易。
阮槐序對眼前大手握小手的畫麵表示很滿意,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又想不出來是什麼……
車上似乎是有令人昏睡的魔法,阮槐序堅持了沒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車在加油站停了一次,季節是在這個時候醒的。
他看著自己握著的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順著那條纖細的胳膊看到那張心心念念的臉,一聲臥槽才宣之於口。
前排悠悠轉醒的許白榆邊問著怎麼了邊回頭,然後又默默轉了回去。
季節閉上嘴,心裡奔騰過一群歡樂的草泥馬。
雖然不知道這手是怎麼牽上的,但是管他呢!
見沒人注意,他抬起手臂飛快地親了一下握著的手背,又嘿嘿的笑了兩聲。
等阮槐序醒來,倆人的手早就分開了。
季節有心偷聽知道他倆的手是怎麼回事,但糯糯好像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
該不會是糯糯睡著了之後,他半夢半醒之際行了不軌之事吧?
彆說,他還真乾得出來。
季節心虛之餘又覺得慶幸。
幸好,幸好糯糯當時也睡著了,不然又要不理他了。
倒不是阮槐序事後對此多淡定,隻是她當時本來也是昏昏欲睡的狀態,剛醒那陣也是迷迷糊糊的,而且很快就開始規劃路程安排,根本就沒空去想這茬。
阮瑾拍戲的地方很偏,下了大巴車,要想再繼續前行,就隻能坐蹦蹦。
所謂蹦蹦,就是電動小三輪,阮槐序知道這個,但是沒坐過。
她是從高中同學那裡知道的這個,她上的大學比較偏,除了蹦蹦外幾乎沒有其他能乘坐的工具。
小三輪有些擁擠,傅珩想一人一輛,被阮槐序否決了。
倒不是心疼蹦蹦錢,畢竟花的也不是她的錢,而且坐蹦蹦也花不了幾個錢。
她是出於安全考慮,不建議獨乘,出門在外,多點警惕心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