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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倆人還是沒糾結信不信的問題,在阮槐序決定季節再耍流氓就賭上職業生涯一腳踹廢他的鳥時,季節就老實了。
因為這事阮槐序一連好幾天都沒理季節,他說兩句話,她腦海裡的小剪刀就哢嚓哢嚓的,讓他情不自禁的並緊雙腿。
那天回家傅珩還提醒他在公司收斂一點,真那麼迫不及待想賞鳥的話也找個封閉一點的房間。
季節很想回一句賞個鳥啊!
早知道糯糯會這麼生氣,他絕對會按住自己解皮帶的手。
糯糯已經一個星期沒理他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季節還跟傅珩解釋:“你知道的,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腦子一抽就會鬼迷心竅。”
傅珩表示不知道,也不理解:“那你該去醫院看看腦子。”
而不是騷擾女下屬。
季節,無法反駁。
阮槐序對於季節的所作所為感到惱火,怎麼想都不舒服。
按理她應該把人打一頓,然後辭職走人,又或者賣季節個麵子,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但她完全不想辭職,也不想輕易把事情揭過。
心裡亂糟糟的,想不出任何解決方案。
阮槐序乾脆不去想,但是季節每天還在自己眼前晃悠,她看著就來氣。
這氣一直到放假那天都沒有消。
傅珩本來打算直接坐私人飛機直達,但是那邊沒有停靠的地方,阮槐序查了路線後,險些放棄去找她哥。
根據她查詢的結果來看,他們得飛機轉高鐵轉綠皮火車再轉巴士,最後還要坐三輪蹦蹦。
她又問了一下阮瑾才知道,因為機器寶貴,他們連三輪蹦蹦都沒得坐,徒步進的山。
她估計另外幾個人連三輪蹦蹦是啥都不知道,於是沒有馬上買票,把出行安排發給三位領導之後問了一句:確定要去嗎?
季節不僅不知道三輪蹦蹦是啥,還震驚綠皮火車居然還存在,在這裡就已經望而卻步了。
但傅珩意誌堅定要去,許白榆也覺得挺好玩,最後就這麼定下了。
他們提前一天放了假,踏上了探望阮瑾的旅途。
阮槐序跟著一起坐了頭等艙,一上飛機就睡覺,季節壓根就沒有機會跟她說話。
因為睡覺,也沒吃飛機餐,下了飛機阮槐序才覺得後悔。
她隻考慮了交通,根本就沒考慮吃飯的時間,一直在趕路。
阮秘書大失誤。
他們幾個,除了傅珩,都沒怎麼吃飛機餐,高鐵檢票的時候才覺得餓。
去買飯肯定是來不及,好在高鐵也是提供食物的,賣相還不錯,應該挺好吃。
但吃了第一口,季節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許白榆也是難以下咽,他倆看著大口吃飯的阮槐序和已經吃過飛機餐又跟著點了一份高鐵餐並且全部吃完的傅珩,開始懷疑自我。
而這倆人之所以能吃下去,並不是覺得好吃,而是他們知道,後麵可能真的沒飯吃了。
高鐵和綠皮火車是一個車站,所以阮槐序把車票時間排的很緊,屬於買個煎餅果子都太冒險的程度。
幸好附近有家快餐店,阮槐序就把現成的都買了下來。
季節頭一次覺得薯條漢堡是如此美味。
綠皮火車,人間地獄。
季節如是說。
飛機高鐵他們坐的都是頭等艙,安靜得很,但是火車上就不一樣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其中還有小孩找爸爸媽媽的聲音,他甚至分不清那些聲音到底是從耳朵裡進的還是讀心到的。
季節留意了一下找父母的小孩子,但是很快這個聲音就被掩蓋過去,任憑他再怎麼集中注意力也都沒再聽到過。
季節戳戳阮槐序,“聽沒聽到小孩的聲音。”
上車的時候她看見過抱著小孩的家長,但是小孩子睡得挺熟,應該沒那麼容易醒,阮槐序以為季節找借口跟自己說話,沒理他。
季節意識到不對了,對季節來說小孩子一直都是很顯眼的。
他們是始發站,季節敢肯定剛剛等車的時候地上跑的沒有小孩,如果剛才聽到找家長的小孩是糯糯看見的那個,應該不會走丟才對。
可懷裡抱著的小孩怎麼可能走散呢?
除非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搶孩子,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可能不引起騷動。
季節小時候差點被拐賣,對人販子深惡痛絕,這個猜想讓他遍體生寒。
他站了起來,但是火車上站著的人太多,根本找不到。
許白榆看他突然站起來,以為他是想上廁所,於是給他指路:“廁所在我們進來的車門前麵。”
季節:……
他問阮槐序:“你有注意那小孩在什麼位置嗎?”
見他神情嚴肅,阮槐序回想了一下,因為那人抱著小孩,看見的都主動讓路讓她先走,所以那位婦女上車也比較早。
他們是在婦女之後上的車,阮槐序看見她著抱孩子,站在離車門很近的地方,可能是沒買到坐票。
阮槐序:“應該是在車門那裡。”
阮槐序心升敬佩,季節這是要讓座啊。
季節:“傅珩,跟我來一趟。”
季節覺得那人很有可能是人販子,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同夥,他一個人過去有點冒險。好在他們三個大男人也不怕事,這邊有白榆護著糯糯,他跟傅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