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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阮槐序給許白榆充電寶,叮囑他注意電量和保持聯係,季節意識才意識到,這次旅行對阮槐序來說,仍然是在工作。
儘管他多次跟阮槐序強調他們是出來玩的,不是來出差的,可實際從計劃出發開始,操持出行和住宿安排的都是她,包括上次一起去海邊玩也是。
季節心想雖說朋友之間能出錢就出錢,能出力就出力也是正常,不需要計較那麼多,但每次都這樣,對糯糯來說跟在上班也沒區彆啊。
他正想著,耳邊傳來阮槐序一聲驚呼:“壞了。”
其實不需要問,憑著讀心術,季節也知道緣由,但還是下意識的搭茬:“怎麼了?”
阮槐序:“花露水忘了給他了。”
小旅館雖然老舊了些,但屋裡也沒什麼蚊子,儘管如此,昨天晚上阮槐序還是給他們房間裡都點了無味蚊香。
室外就不一樣了,就算長衣長褲把皮膚蓋住,蚊子也能順著衣服縫隙都能鑽進去吸兩口,防不勝防。
傅珩他們在劇組,工作人員還會點點蚊香驅一下,倒也不用太擔心,問題在於許白榆。
阮槐序估摸著他一定會去農田或者小池塘之類草木旺盛,空氣潮濕的地方,那裡的蚊子是最毒的。
季節心說阮槐序猜的真準,許白榆從出門看見有牛就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看牛耕地。
但他有些不明白,“出門前你不是給我們噴了一次嗎?”
說完又明白過來,“這玩意兒是不是碰水就洗掉了?”
阮槐序:“碰水效果的確會減弱,但也不全是因為這個。花露水的時效短,隔段時間就要補一下才行,劇組一直點著蚊香,我就沒再補,把這事忘了。”
她有些懊惱的說,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掏出花露水,對著季節噴了一圈。
季節也很配合的張開雙臂,原地轉圈。
她給季節噴完才給自己噴,隻是給自己噴的時候有點費勁,季節就順手把花露水拿了過來,舉著衝她晃了晃,然後也給她噴了一圈。
季節:“就算你給了他,沒人念叨著,他也不會記得噴。”
阮槐序想了想,倒也是。
季節:“而且說不定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的蚊香已經把他熏入味兒了,一般的蚊子近不了他的身。”
阮槐序被他的話逗笑,“那怎麼可能。”
不過就許白榆算被咬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蚊蟲叮咬後的塗抹藥和過敏藥她也都帶著了。
阮槐序準備的很齊全,他們花露水的噴的有點多,聞著有些刺鼻,季節揮了揮手試圖散一下味道,他有些好奇的問阮槐序,“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來之前連這個都考慮到了嗎?”
阮槐序一邊想著自己準備的東西有沒有遺漏,一邊在群裡發消息叮囑他們被蚊蟲叮咬後儘量不要撓,聽見季節問自己順嘴就回複了:
“以前被蚊子咬到過敏,身上都是很大的蚊子包,當時還留了印子,大概過了兩年才消的。”
那兩年她都不敢穿短袖和裙子,即使是炎熱的夏天也要穿著長衣長褲遮掩。
見季節看著自己,阮槐序笑了笑,“沒想到吧,我還挺嬌氣的,被蚊子咬兩下而已。”
她沒說出口的是,當時她真的挺害怕的,當時她除了臉沒被咬,其他地方都被咬了,而且咬起來的包又大又紅,癢得不行。
那時候她年紀也小,還以為是得了什麼不乾淨的傳染病,自己一個人去醫院檢查,得知隻是過敏後才鬆了口氣。
後來塗了藥,紅包總算消下去了,但是卻留下了印子。
她皮膚白,那些印子在她身上就很明顯,褪紅之後印子變黑,斑駁又密集,像隻斑點狗一樣。
也是受這段經曆的影響,阮槐序對自身的外貌條件產生了些許錯誤的認知。
他人視角下的阮槐序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材都無可挑剔,堪稱絕色,而且她的美是溫和而沒有攻擊性的,豪不誇張的說,一般人隻要看見這張臉就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好感。
但就阮槐序自己而言,她的模樣頂多算是中等偏上,化妝打扮後,彆人出於禮貌會誇句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