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剛看見阮季夏的表情,阮槐序心裡還是慌了一下的,怕他又說出自己不想聽的話。
但季節兩句話,阮季夏像沾了水的啞炮,看著要炸,實際沒一點兒威脅。
有點滑稽又有點可笑,原來他也沒這麼可怕,季節的話連威脅都算不上,卻能讓他狼狽敗走。
阮槐序:“王總之前送的大紅袍要用上嗎?”
她指的是茶水招待。
季節:“不用,會議室有涼開水,他喝那個就行。”
阮槐序:“……多少有點不合禮數。”
季節:“那就給他泡個最便宜的,拿水一燙,直接給他上。”
阮槐序吸了一口氣,微笑:“季總,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這麼做,砸的是我的飯碗。”
他們不會覺得這是領導指示,隻會質疑阮秘書的工作素養。
倒也是。
季節:“那我親自給他泡。”
阮槐序:“可以。”(≥U≤*)ノ″
多損啊,她喜歡!
其實像這種老板會談,一般是在另一間有茶水桌的會議室進行,但傅珩不愛擺弄這些玩意兒,季節又不想招待阮季夏,就完全公式化的選在了這個會議室。
傅珩和許白榆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了,兩人客套的問了個好,直奔主題,季節端著茶水姍姍來遲。
阮季夏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他慶幸剛剛季節打斷了他,不然他又要把事情弄糟。
沒辦法習慣一旦形成,即使有心要改,也會難以控製。
季節嘲諷的想,什麼控製不了,不就是狗改不了吃shi。
他看著阮季夏喝了一口茶水,眉頭皺了一下,把不滿意都寫在了臉上,卻又喝得一乾二淨,評價一句茶泡得不錯。
阮季夏喝得出來,無論是茶葉本身還是泡茶方式,絕對都是有問題的,但他以為這茶水是阮槐序準備的,於是昧著良心說好話。
他自我感動式的想法把季節都聽笑了,“多謝誇獎,為表誠意,這是我親自泡的茶。”
傅珩掃了一眼茶杯裡的茶葉沫子,他一猜就是,這茶一看就不是阮槐序的水準,她也不會公私不分故意針對阮季夏,能乾這事的也隻有季節了。
許白榆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季節端來的茶水,他也沒動。
阮季夏自覺尷尬,借著合同略了過去。
但是合同他看著也不順心,本以為隻是會在資金方麵稍加改動,沒想到還新加了內容。
瓊宇把合作金額按照阮氏的要求修改了,但阮季夏卻有種落了下風的感覺,簽的話有些憋屈,不簽又太小家子氣。
季節以為他且得糾結一會兒,結果他看到阮槐序的名字,居然在心中竊喜。
阮季夏知道這合同他隻能簽,但被動和主動還是有區彆的,阮槐序的名字像是給了他一個台階。
他本來就是衝著阮槐序來的,所以簽這份合同完全是為了看在阮槐序的麵子上,不是因為他不得簽。
季節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看不得阮槐序辛辛苦苦做的方案,到阮季夏口中變成一句:她是我妹妹,我除了同意也沒彆的辦法。
這是做什麼,強行挽尊?
阮季夏把話說出口時,許白榆也變了臉色,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挽回了自己麵子,卻否認了阮槐序的工作能力。
傅珩隻是冷眼看著,“既然如此,那就把事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