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阮槐序說,“誰知道會不會一朝解禁,脾氣大爆發什麼。”她安撫地拍了拍季節,“所以你要好好保重,既不要傷了你大舅哥,也不要讓我守寡。當然,我你不用擔心,我是親的。”
說完,她親了季節一下。
此時的季節已經成了石化的雕像,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阮槐序才聽見他叫自己。
季節眼神懇切,“糯糯,告訴我你剛剛說的都是在開玩笑,逗我玩,對嗎?”
阮槐序:“一半一半吧,你放心,請了年假我一定跟你領證。”
季節:“我是說阮瑾那部分……等等,所以,你會為我守寡的對嗎?”
這就放棄生存了嘛?
阮槐序真誠道:“比起守寡,我還是希望你活著,而且我還年輕,人生漫長,這種事也說不準。”
季節:!
那他還是再掙紮掙紮吧!
因為這番對話,季節回家看到阮瑾的時候,不禁有種敬畏和心虛的感覺。
阮瑾渾然不覺,見季節回來,他一臉高深莫測,“我就說小白外麵有人吧!”
季節:“許白榆?他不一直有人嗎。”
阮瑾滿臉失望,“所以你知道他去隔壁市是找人?那你之前還說不是。”
原來是敷衍他。
傅珩捏了捏眉心,“你們說的不是一回事。”
許白榆這小子,藏得挺深。
季節一頭霧水,聽不懂這倆人什麼意思,“什麼隔壁市,唐曦不是在本地嗎?”
阮瑾:“學妹叫唐曦?”
季節更蒙圈了,“什麼學妹,唐曦不是比許白榆還大一歲嗎?”
傅珩:“你們說得不是同一個人。”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季節和阮瑾思考著傅珩的話,突然明白了什麼,齊聲發問。
季節:“學妹是誰?”
阮瑾:“唐曦是誰?”
雖然之前季節因為唐曦和許白榆大吵一架時阮瑾也在,但這種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事情,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了,壓根記不起唐曦這個人是誰。
三個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總算是弄明白了這件事。
阮瑾:“所以唐曦和學妹,誰才是真愛呢?”
季節看了他一眼,“你是怎麼知道學妹的?”
他跟許白榆這麼多年的情誼,卻一點兒也不知道。
阮瑾:“我問的啊。”
哥就是這麼直接的一條漢子。
今天又是周末,許白榆在隔壁市,季節悶了一肚子話,問不出來,心情煩躁得很。
乾脆穿上衣服,又出了門。
阮瑾:“嘖嘖,你看他,又要夜不歸宿。”
話音未落,季節又折返回來,跟阮瑾說了聲抱歉。
然後又走了。
阮瑾眉頭微微皺起,不明白他為何跟自己道歉。
傅珩:“其實……”
阮瑾:“我知道了!”
傅珩眉毛跳了跳,遲疑地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阮瑾自信開口:“他是想起自己上次無緣無故凶我,所以跟我道歉呢。”
傅珩微微一笑,認識這麼多年了,他居然還對阮瑾的智商抱有期待,是他的錯。
阮槐序正敷著麵膜看電視,聽見指紋解鎖的聲音也沒有太大反應。
會在這個點來並能解鎖她家指紋鎖的,有且隻有季節。
阮槐序:“你怎麼又回——”
話未說完,懷裡就多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季節垂首抱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
阮槐序:“怎麼啦?”
怎麼一副情緒低落的模樣。
跟她傾訴完後,季節垂著眼眸,“我自以為很了解他,其實對他關心根本不夠。”
也或許在許白榆心裡,根本沒有把他當家人,所以這些事他也沒告訴自己。
阮槐序也有些震驚,把一個人藏在心底多年沒有告訴任何人……倒像是許白榆會做出來的事情,但對季節說的她不敢苟同,“怎麼會呢?小白的性格就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既然連你都不告訴,那他肯定也沒告訴過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