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鶴!”
他目光一喜,展開掌心,鶴翎再次飄飛,他也隨著鶴翎幾個起落,輕盈無聲地落在了一處峭壁上。
瑩白的光閃了閃,鶴翎消失在夜色裡,昭炎左看右看,茫然撓頭,“人怎麼不見?”
“你瞎啊,你個沒用的狗東西,除了拍馬屁你還會乾啥。”一聲暴喝,半空劃來赤影,一大一小兩個人落在了昭炎眼前。
那妖衣雪白的青年手搖金剛扇,笑靨如花,旁邊的玄衣小童卻黑著一張臉,目光嗖嗖地射寒刀。
昭炎吞了吞口水,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小心翼翼盯著那個兩手抱胸小臉鼓鼓的小童。
“看什麼看,不認識你疏檀爺爺了,再看剜你狗眼啊。”小童眼睛瞪成了一對銅鈴,試圖用他漂亮的小臉嚇死他。
“……”昭炎哈哈乾笑,“原來是疏檀將軍,失禮失禮。”
“瞎的不輕。”疏檀氣鼓鼓地剜他。
“老狐狸,少說兩句。”風鶴用扇子拍他腦袋,問昭炎,“這魘陣是怎麼回事?”
昭炎硬著頭皮道:“女君不見了,我猜和這魘陣有關係。女君……或許已經被困在陣中。”
“還用猜?你說你什麼事能乾好,讓你來保護小祖宗,你倒挺會保護的,把人給帶溝裡去了。”
疏檀那叫一個暴脾氣,拔了劍就要清理門戶,讓風鶴及時拽住衣領,“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昭炎知道自己護衛不利,難辭其咎,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女君,“女君也不知道在何處,以我的修為要破除這法陣,還是有些艱難。”
魘陣懸在空中,風鶴道:“魘魔野心昭然,設下此陣,多半是衝著魔父之力去的。”
“什麼!”疏檀火氣更盛了,兩腳在空中亂蹬,“本將今日先斬了你,再去營救女君。”
風鶴攔他,便朝著他踹踢,奈何腿太短,夠不上,氣得人臉紅脖粗。
昭炎也嚇到了,不住向他作揖哈腰,“是我的錯,你先消消氣,我們想個辦法救出女君才是。”
“現在不是撒氣的時候。”風鶴收起金剛扇,鬆開疏檀的衣領,“我們得儘快找到天機子。”
疏檀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腦子壞了,先救她出來才是正理,找什麼狗屁天機子。”
風鶴有他的擔憂,“晰見說過,天機子能感應到她的氣息。魘陣中術法會被限製,她身上的魔父之力又被封印,正是元氣大傷的時候,天機子若是察覺,趁機召喚她的三魂,三魂必然走失,屆時龍魄剝離了神軀,女君性命休矣。”
“你怎麼不早說。那還等什麼,趕緊走。”疏檀急得上火,跳上雲頭便沒了蹤影。
風鶴也不耽誤下去,交代昭炎道:“你仍守在浮遊山,等我的消息。”
說完搖身變出鶴身,乘風去追趕疏檀。
昭炎目送兩個星點消失在夜空,想了想,不如先回詭夢殿探探虛實。
…
母蠱抽出後,雙生花凋零枯萎,碎成了晶瑩的片狀,散落在地。
魘夢君道:“魘夢蠱已經取出。”
紅玉姬按住心口,確實沒有了刺痛感,她和季罌對視一眼,兩人各自運氣。
當初季罌是用自己的血做了封印,為母親妙諦壓製蠱毒,暫時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