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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剛才在忙，沒時間回複你。”顧阮白怕聲音聽不清，立馬打開了免提，青年微微急促的喘息衝擊耳膜，她內心震驚地大喊臥槽一聲，很誠實開了打開錄音。
“阮白？”
“咳咳，在、在的，你剛才忙什麼？”
“剛結束跑單，在教他一些行業潛規則，他還在消化，我就抽空看了下手機。”
“嗯嗯。”
“遊戲好友加了，通過一下。”
“好！”
對麵安靜一分鐘，顧阮白不知道說什麼，就屏住了呼吸。
“你剛才在……乾什麼？”
“在凹寰宇蝗災，剛才快過了，突然被蟲子一屁股坐死，又打了一局是被持續傷害咬死，然後還想再開一局……”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也放虛了。
丹恒的語調不明：“已經十一點了，還想再開一局？”
“不不不，睡了，真要睡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笑，從放大音量的話筒清晰傳過來，酥麻了耳骨，顧阮白沒舍得打斷他，丹恒又說：“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看你咯，我又不是客戶還能夠隨意點菜。”
“你說說想吃的菜，我讓小黑去買。”
“啊？”
“他已經熟練使用電車和導航了，今天也跑了很多單，一聲不吭悶頭乾活。”
“……”九月的炎炎夏日，為什麼丹恒的語氣那麼森冷？
她笑了笑：“我不挑食的，都行。”
“好友好像，還沒有通過。”
“哦哦，這就退出模擬宇宙！”
“你有點心不在焉，是在分心？”
“不，沒有，我……我是第一次跟你這麼心平氣和打電話。”
撓耳的輕笑聲又傳來，顧阮白微微拿開了手機，對方說：“難道以前不夠心平氣和？”
“我說的是……我不太會用形容詞，就是感覺現在——”
“哥！丹恒哥開門！”
“抱歉，小黑叫我開門了，今天先到這裡吧。”
“行，晚安。”
“嗯，晚安。”
傅達海！！
顧阮白掛了電話，麵無表情醞釀憤怒的風暴。
你這個天然大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