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他正思考著,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安、安室哥哥。”柯南僵硬地轉頭。
黑川凜和降穀零並肩走過來,隻是降穀零身上看上去有點糟糕,浴衣劃破了幾處,乾脆把毛毯披在身上了,臉上的血跡還沒擦乾淨,雪白的襪子也灰撲撲的,上麵還沾了不知道誰的血。
“安室哥哥,你沒受傷吧?”柯南擔憂地問道。
“沒事,就一點小擦傷。”降穀零指了指自己額頭的創口貼。
“但是,安室哥哥好厲害啊!”柯南感歎,“那是機|關|槍,安室哥哥跳出去的時候就不害怕的嗎?”
“還好?”降穀零摸了摸下巴,“我在國外久了,美國可不比日本的安全,街頭都隨時可能發生槍戰,大概是比較習慣了。對了,還你。”
說著,他把手|槍交還給諸伏景光。
“但是還是太冒險了,下次也考慮一下我們的心臟承受程度吧。”諸伏景光歎了口氣,“還有黑川先生和柯南。”
“哦。”降穀零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黑川凜似笑非笑地回望他。
降穀零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想起剛剛答應的一堆不平等條約和補償條件就絕望……可是,他怎麼會想到琴酒為了除掉一個愛爾蘭,能囂張到開著魚鷹掃射東京鐵塔啊?
都是琴酒的錯!
“黑川君,安室君。”目暮警部走了過來,嚴肅地說道,“佐藤和高木接到阿笠博士的報警電話,是幾個孩子無意中發現了被囚禁的真正的鬆本理事官——你們沒事吧?”
“沒事。”黑川凜眨了眨眼,隨意說道,“也是我們不好,太入神了沒聽見工作人員的清場通知,才倒黴得被卷進這種襲擊裡,沒受傷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是啊,沒事就太好了,讓普通市民遇見這種事,真的很抱歉。”目暮警部黑線,想說你倆究竟做什麼這麼入神,連閉館通知都聽不見,而且躲在了哪個犄角裡才會讓工作人員沒看見。
簡直不能細想。
“警部言重了。”黑川凜裝作沒看懂他的眼神,“不過,我們也是被嚇得不輕。您看,能讓人送我們回去嗎?”
“這是自然。”目暮警部點頭,轉頭吩咐了白鳥幾句。
“柯南,我們該回家了。”黑川凜招呼道。
“嗯,綠川警官,保重。”柯南撲上去輕輕抱了一下諸伏景光,在他耳邊輕聲道,“愛爾蘭說,今晚波本在塔裡,很有可能是混進了在場的警官裡麵。”
說完,他跑回去抓住了降穀零的手。
諸伏景光:……愛爾蘭真多事。但是……柯南君,你現在抓的人就是波本啊……頭痛。
而柯南確定了綠川遙沒問題後,思考再三,還是決定把這件事交給綠川遙解決。
畢竟他對外地的警官不熟,又不能上去挨個兒捏臉——何況綠川遙自己證明了,捏臉也不靠譜。
不過,綠川遙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會告訴他。就和宮野誌保似的,隻要還身在組織,就不敢泄露波本的信息?這到底是多重要的成員!被保護到這種程度。
波本……明明都這麼接近了,有點不甘心。
終於回到家,黑川凜拎著柯南檢查了一遍,確認的確沒有任何傷痕,這才把人趕回房間洗澡睡覺。
降穀零身上的傷並不嚴重,隻是幾處淤青和擦痕,多半是不穿鞋從樓梯上爬上爬下撞到的,從槍林彈雨裡滾過一遍,隻有這點傷可以說是奇跡。
“真的沒事。”洗乾淨的降穀零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臉紅無奈,“你不是都檢查過了嗎!”
“我……”黑川凜剛開口,手機卻響了起來。
“等下再和你算賬。”他說著,接起電話,“回去了?琴酒。”
“你怎麼會在東京鐵塔。”回到臨時基地的琴酒一身冷氣,黑色的風衣下擺揚起,唬得跟在後麵的人彆說伏特加了,連一向最囂張的基安蒂都不敢出聲。
“七夕,當然是約會。你有什麼意見。”黑川凜麵無表情。
“……”琴酒額頭青筋崩起,“我看你是嫌死得不夠快!”
要不是自己及時推了一把基安蒂的槍口,子彈就直接朝他身上掃過去了,究竟有沒有自覺!
“波本看見愛爾蘭就追上去了,不是你讓他監督愛爾蘭嗎?”黑川凜把鍋扔回去。
“你不早說。”琴酒咬牙。
“我打電話了,你問伏特加。”黑川凜表示很無辜。
明明都說了“立刻”把電話給琴酒,誰知道伏特加能磨蹭這麼久——要是真的傷到了零,有一個算一個,就算你是琴酒也逃不過卸骨手!
“大、大哥……”因為基地太死寂,電話裡的聲音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伏特加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快要哭出來了,“我、我有說,但是……”
琴酒:……這個手下能打死嗎?
“沒事我掛了,最近彆找我。”黑川凜按掉了電話。
一回頭,卻見降穀零裹著被子靠在床頭,看著手機發呆。
“怎麼?”他問了一句。
“Hiro說,柯南聽到了愛爾蘭的遺言……真會找麻煩啊。”降穀零抱怨。
“遺言?”黑川凜挑眉。
“嗯。”降穀零勾了勾唇角,“隻有一個詞:Bourbon。”
黑川凜沉下臉,陷入思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