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神醫穀內部人心惶惶之時,便是她向六界傳達信息,讓六界之主下令,攻入神醫穀的最好時機。
而她也可以借這次的機會,將神醫穀的長生散帶回萬毒宗,讓萬毒宗坐擁漁翁之利。
溫漾走過了洛溪瑤的身旁,也是眼神銳利的盯著眼前那座離他越來越近的二哥的專屬藥房。
他二哥藥房這華麗的裝飾,可要比他這個未來神醫穀的繼承人還要過之而無不及,還真是惹人紮眼。
砰的一聲,周奉也是皺起了眉頭,此時,他身後的雪蓮也再次合起,而他也將藥瓶房回至了原處,他抬頭,一眼便望見了他的三弟溫漾。
比起溫漾氣勢洶洶的樣子,周奉反而平靜至極,左手拿起了一個新的藥瓶,右手也換了一個長長的舀勺。
他撈起了守息雪蓮旁的一汪蓮水,高抬舀勺,將這勺子裡的蓮水,一點一點的流進藥瓶裡。
一舉一動之間,都如此的淡雅溫和,看起來,便是醫者仁心的模樣。
而溫漾此刻的張牙舞爪,比起周奉此刻的平靜,頗有些顯得貽笑大方了。
“二哥,你竟然私自將外人帶入我神醫穀內,如今,神醫穀,正值多事之秋,你,還配守我神醫穀之門嗎?”
聽見溫漾此話,周奉便知道,他定然是看見慕容南星了,來他這找茬。
周奉對於溫漾此話,也並不著急反駁,反而是繼續專心致誌地倒著他手中的蓮池之水。
見溫蘇葉根本沒有搭理他的話,溫漾更是氣極,又是一腳踢在了他二哥的藥房門上,而此刻周奉也倒完了勺子裡最後一滴蓮池之水,這才回話。
“三弟,你...還是那麼心急,如此這般,可是難以做這神醫穀下一任繼承人的。”
周奉僅僅隻是三言兩語,便能激怒溫漾。
他的這個二哥,從小就醫術卓絕,處處都壓他溫漾一頭,六界之內,溫蘇葉的聲名遠揚,人人都知曉他,可卻無人知曉他溫漾。
如今,能在這神醫穀繼承人之位這件事上壓二哥一頭,才讓溫漾有了一絲逾越在溫蘇葉頭上的快感。
溫漾也是假意向他的二哥溫蘇葉感歎。
“唉,二哥,即使你醫術卓絕,為神醫穀出生入死,又能如何,老神醫,不還是將這繼承人之位傳給我了嗎?二哥,看來,你在老神醫心裡的位置,也不過如此嗎?”
周奉對於溫漾的挑釁,倒也是輕聲笑著,依舊繼續伏案寫著他的藥方。
然後便對他的這個三弟說道,“這繼承人位置,於我而言,重要也不重要,隻有醫術不精的人,才會仰仗這空空的名號,來掩飾自己的無能。”
“你......”溫漾如何聽不出,這溫蘇葉,是在說他醫術不佳,學藝無方。
溫漾再次壓抑住心裡的怒火,對周奉說道,“二哥,你說笑了,如今,我閉關出來,醫術可是不同往日了,不如,三日之後,我與二哥比試一場,當著眾神醫穀弟子的麵,做個見證。”
“如此,我這個繼承人的名號,倒也是能讓神醫穀的弟子心服口服,二哥,你可敢呀?”
周奉聽著溫漾的再次挑釁,依舊是平靜的回複著溫漾,“三弟,在我的印象中,這煉藥,你可是從來沒有贏過我?”
“如今,閉關一趟,便如此自信了?二哥,自然奉陪,希望三弟到時候,可不要大意失手,連藥材都分辨錯了。”
“哼,二哥,你多慮了。”溫漾也是甩著自己的衣袖揚長而去,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氣的他,定然要贏二哥一次,否則,他便不叫溫漾。
溫蘇葉的每一句話,在他溫漾聽來,都尤為的刺耳。
他還記得,當年,神醫穀煉藥之時,他因為分辨錯藥材,而被整個神醫穀的弟子嘲笑。
而在他身旁的二哥,卻如此耀眼,短短的時效,便製好了神醫穀的奇藥。
那個時候的他,成為了整個神醫穀的笑柄,他當然生氣,如今再次煉藥,自然是為了一雪前恥,也讓二哥感受一下他當時被羞辱的無地自容。
他實在是討厭那高高在上的二哥溫蘇葉,整日一副板著臉的樣子,可神醫穀的弟子們,卻對他心悅誠服。
明明他才是下一任的神醫穀繼承人,但好像二哥,才是那神醫穀不可或缺的存在。
而他溫漾,就好像跳梁小醜一般,無人注意。
周奉看著摔門而去的溫漾,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果然,還是在耍小孩子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