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看著顧深這嚴肅的表情, 愣了下,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聳肩,難得和顧深開起了玩笑。
“沒了。”
頂著顧深那灼熱的視線, 溫晚一點也不慫的說:“我給其他人了。”
顧深:“……”
他哽了下, 低頭看著溫晚。
“送給誰了?”說這話時候, 他聲音低沉,一點都不像是往常時候那種清冽, 但依舊好聽。
溫晚現在想,她為什麼會對顧深慢慢改觀,除了因為顧深長得好看,因為他對自己態度好之外,聲音絕對是一大重要因素。
如果不是顧深, 溫晚還不知道自己有聲控這喜好。
她彎唇一笑, 眉梢上揚著,沾染著些許的愉悅, 傍晚時候的夕陽落在她臉上,勾勒著少女那精致的輪廓,有那麼瞬間,把顧深都給看呆了。
兩人靠的很近,近到顧深稍微一低頭,都能數清楚她那卷翹的睫毛有多少了, 睫毛又長又翹,根根分明。
眼睛又大又亮,格外的勾引人。
溫晚被顧深看著, 下意識往後退:“給虞書了。”
她嗯哼了聲道:“那會你不要,我剛拿回去虞書就說渴了,然後喝了。”
其實那瓶水,是兩個人一起喝完的。
聞言,顧深嘀咕了一句:“給虞書做什麼?”
溫晚:“……她渴了也不能喝嗎?”
這下輪到顧深無言了。
怎麼不能喝。
他又不是溫晚的什麼,那瓶水也沒寫自己的名字。
一想到這,他就更不爽了。
這種不爽不會對溫晚表現出來,隻是在晚飯時候,顧深看虞書的眼神非常不對勁。
那眼神看的虞書心裡頭發麻,忍不住跟溫晚小聲嘀咕著:“我什麼時候得罪顧深了嗎,這人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啊。”
晚飯是自己做,學校沒給定。所以大家都熱鬨的湊在一起燒烤啊之類的,每個人分工合作,也沒強製要求一個班級的學生一定要湊在一起,都是高二的,指不定下學期分班就分一起了呢,在這個方麵,老師給予了他們極大的自由。
愛和誰湊一起就湊一起。
溫晚抬頭,瞥了眼顧深,唇角壓著笑:“沒有吧。”
下午兩人從那邊剛說完,就被單禮喊回來說要一起洗菜弄燒烤了,溫晚覺得……顧深此刻看虞書的眼神,估摸著是還記掛著自己的那瓶水。
虞書撓了撓頭,一臉不解:“我怎麼覺得……我好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顧深是個正義的人,看到我就想殺了呢。”
那眼神,太可怕了。
溫晚:“……”
她張了張嘴,對虞書的這個形容表示佩服。一時間,她竟然也反駁不出來。
“你說的有點道理。”
虞書拍了她一笑,低頭吃東西:“誰要你暫同我說的話了,我問的是我什麼時候得罪了顧深。”
溫晚笑了笑,思考了兩秒說了句:“……可能是因為我?”
“什麼?”
“顧深問我那瓶水去哪了。”
虞書:“……你說我喝了?”
“對。”
虞書翻了個白眼:“顧深這麼小氣的?就一瓶水而已,至於把我當作是殺人凶手嗎。”
話音一落,在對麵的顧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兩人後邊,淡漠的說了句:“讓讓。”
虞書:“……要做什麼?”
顧深睨她眼:“拿個東西。”
溫晚撲哧一笑:“要什麼。”
顧深對溫晚的態度還是好的,他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語調,低聲說:“那個孜然粉在你們這邊。”
溫晚遞給他,瞅了眼顧深臉色。
顧深瞥了她眼,丟下一句:“好好吃飯。”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你們剛剛說的我都聽見了。
溫晚和虞書對視一眼,都沒吱聲。
等顧深走後,虞書打了個冷顫,嘖嘖兩聲道:“顧深太可怕了,越來越嚇人了。”
溫晚:“……還好吧。”
“那是對你。”虞書剜她眼:“要對你態度都那麼差,這輩子都彆答應他了。”
溫晚一愣,低頭一笑說:“說什麼呢,沒到那一步。”
虞書聳肩:“彆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的嗎。”
這話說的,溫晚完全無力反駁。
“吃飯。”她惱羞成怒道。
虞書:“……哦。吃吧。”
**
吃過飯之後,一行人又開始玩遊戲來了。
好在大晚上的也不允許往靠近海的地方走,他們在上麵一點的地方露營,海水再怎麼翻滾也不會到這邊。
經過了一天的奔波,大家也都累了,早早的洗漱休息了。
溫晚躺著看了會手機,沒一會就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晚上,溫晚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了原主,夢到了自己原本的生活,那些同學和朋友,還有孤兒院的弟弟妹妹和院長,都因為她的去世而哭的一塌糊塗,她甚至還上了新聞,某高考結束後的女學生因為熬夜猝死,下麵很多評論,都在點評著,告誡大家,彆熬夜等等等等。
……
除此之外,溫晚夢到原主和自己說話,說了溫妍的很多事情,她央求著溫晚給她討回一個公道,她要把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情,全部還給溫妍。
她還想要,更好的活下去。
她希望溫晚能代替自己好好生活下去,離開溫家,去有一個自己的世界。
她就是太傻了,才會一直相信溫妍,才會一直依賴溫家人,任由他們陷害自己,對自己打罵。
溫晚掙紮著,努力的想要從夢裡清醒過來。
突然,她啊了聲,尖叫的坐了起來。
一起來,帳篷裡空無一人。溫晚一怔,外麵有風,有陽光,陽光從縫隙中鑽進來,恰好落在她眼睛處。
她伸手擋了下,摸了摸自己腦袋,這才反應過來是做夢了。
溫晚深呼吸了一下,看了眼時間。
已經八點了,難怪其他幾個人都不在了,她沒想到自己會睡這麼長時間。
正想著,外麵傳來熟悉聲音:“溫晚,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