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完了一堆賓客,水沐揉揉額角,飲下了一碗醒酒湯,在李延的攙扶下去了元春的熙華院。
那群弟兄一個個牲口一樣,拚命的灌他酒,要不是李延機靈,把他的酒換了,他早就醉死過去,哪還能去洞房。想到洞房,水沐又想起元春羞澀的眉眼,他不禁加快了腳步。
來到房間,元春已經卸下釵環,披散著一頭烏黑的秀發,顯得肌膚更像是白雪一般,輕輕握上去便會融化。
看到他來了,元春身旁的丫鬟們自覺的退下,一下子房間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水沐難得有些手足無措,他乾巴巴的問:“我讓人給你備了些吃的,你可吃了,味道如何?”
元春站起來,向他盈盈施了一個禮,笑著說:“多謝王爺關懷,妾身已經吃過了,味道很好,妾身很是喜歡。”
這聲喜歡不知為何聽著總有些纏綿,水沐眼神一暗,“天色不早了,那我們也早些安置吧。”
元春走上前,含著羞意的對他說:“妾身為王爺更衣。”玉白的手指放到水沐的腰帶上,腕上露出一抹碧色。
水沐眼尖,瞥到了,他握住元春的手問道:“這是我送給你的那副玉鐲?”
這裡的習俗是女子戴上玉鐲表示已經成家了,而男子送未婚女子手鐲表示中意,想要求娶,如果女方收下來了也就表示應允。
當時元春正在隨王夫人看給她準備的嫁妝,突然門外有小廝說瑾郡王府送了東西過來,她還有些納悶,沒想到竟是一對玉鐲,這可是一般送給自己嫡妻的物件啊。賈母她們也由此知道王爺對她的重視,把本就豐厚的嫁妝又加了幾分。
元春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強撐著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妾身必定日日佩戴。”這話意思是王爺的心意她收到了,戴上玉鐲,就是她的回應。
水沐又看了一眼玉鐲,然後在元春的驚呼下把她攔腰抱起,像床鋪走去。他胡亂的把花生、蓮子這些東西掃到裡邊,然後把元春放下,俯身親了下去。
桌上紅燭燃燒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歸功於宮裡培養出來的良好作息,雖然身上又酸又疼,但是元春還是醒了。她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水沐懷裡,被他緊緊攬著。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水沐的臉。以前因為在宮裡,她也不好盯著他看,所以還沒有仔仔細細的看水沐到底長什麼樣。
水沐睡著的時候眉仍然是皺的,但他眉眼清俊,五官卻並不冷硬,都說宣郡王溫潤如玉,如果水沐柔和下麵色,想必更像是個翩翩君子。這樣想著,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撫平他的眉,卻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原來水沐早就已經醒了。
元春有些不好意思,想把手伸回去,水沐卻一把抓住,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這麼早就醒了,身上不難受嗎?”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元春嗔了他一眼:“王爺既然知道妾身難受,昨夜妾身都說了不要了還……”
許是不好意思,她停住不說了。
水沐卻被她看的心中一蕩,他想起昨晚元春不住的求饒和哭訴,美人眼帶紅痕卻滿臉春意的樣子他哪裡停的下來,隻能不斷的哄著最後快了快了,可是哪裡能快得了。
看著水沐幽深的眸子,元春有些退縮,這覺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就要成動詞了,連忙叫人來給她洗漱好去正院敬茶。
水沐不由有些好笑,雖然他是有些意動,但是又不是胡來的人,她本就是初次,昨晚鬨得也有點過火,今天早上又怎麼還會動她。
看著嬤嬤收走沾著豔紅的元帕,水沐心中一片滿足。
他任由丫鬟給他穿上衣服,對著正在梳妝的元春說道:“你彆急,現在還早,而且王妃她一向寬和,真要是遲了也不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