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朕的……旨意,讓二品以上的大臣,宗……宗室,還有其他皇子都……都過來。”
“是,陛下。”
甄妃聽到皇上這麼說,她借著帕子擦拭臉上的淚痕掩去了唇邊的笑意。
等眾人都來齊,除了皇子還有他們的生母外,就隻有幾個心腹大臣和宗親在屋內,其他人都在外等候。
皇上看著他幾個兒子,神色莫名。
老大已經廢了,不行;老三心性、實力都不行;老六野心太大,甄家也不能留了,所以老六、老七都不行。
而老五,這一次老六和甄家下去了,朝堂上他一家獨大,那他這個父皇也就沒什麼用了。還有,這次他中風追根究底還是老五和老六惹出來的。
這麼看來,就隻有老四了。
他能力足夠,手腕又強硬,隻是朝中無人,還需要他這個父皇來扶持,隻這一點,他以後就得敬著他。
而且,皇上想著胸口那裡的手帕,可惜試了半天,手還是抬不起來。
繡繡臨終之前就是希望與他合葬,要是老四登基就可以追封她為太後,也算是了了繡繡的心願了吧。
皇上費力的來口:
“丞相你給朕擬旨,瑾王水沐,人……人品貴重,才德出眾,深得……朕意。由於朕身體欠安,朕決定退位於瑾王。即日起,瑾王……瑾王水沐就是皇帝了,你們要儘心輔佐他。”
在聽到瑾王名字的那一刻,宣郡王腦中一蒙,剛剛勾起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看起來頗為滑稽。
要知道自打皇上召集眾人,宣郡王就知道下一任皇帝應該就定下來了。水澤已經不行了,本以為皇位一定是他的,沒想到竟然跑出來一個程咬金。
他看向水沐,不過這動作也不突兀,這時候,滿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水沐身上。
水沐恍若不覺,他神情悲痛,膝行幾步跪在皇上床前。
“兒臣謝父皇看重,可是兒臣非嫡非長,實在難以擔當重任,還請父皇三思。”
一般皇上退位,不管心裡怎麼想,新皇都得推拒一番,以示謙虛和孝心。
皇上自然也知道,他也不在乎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他想露出一抹和藹的笑意,可惜這會兒臉上肌肉不太能控製得住,反而顯得有些猙獰。
“朕心意已決,你不必推辭。朕既然選你,你肯定有……有有過人之處。”
過人之處?怕是好控製才對吧。
水沐掩去眼中的嘲諷,低下頭重重叩首。
“兒臣謹遵父皇旨意,必定不負父皇的期待。”
就在事情已經塵埃落地,丞相要去草擬聖旨的時候,甄妃出聲了。
“且慢!”
“放肆,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看著甄妃,皇上眼中充滿了怒火。
本來他還想著把甄家留給水沐處理,正好也讓新皇立個威,沒想到這時候她還敢站出來。
“來人啊,將甄妃和六皇子,七皇子一起拿下。”
可是門口的侍衛遲遲沒有進來,眾人的眼中驚疑不定。
“聖上可是想著怎麼沒人進來?”甄妃被水澤扶著站起來,走到皇帝的眼前,七皇子也跟在後麵。
“你這個賤人做了什麼?”
甄妃沒有回答,她看著宣郡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想來你已經把東西都給皇上了吧,不然他好好的怎麼氣成這樣?”
宣郡王看著甄妃,越來越不安起來。
“大膽,父皇麵前,你們究竟想做什麼,難道想謀逆不成?”
“本宮就是謀逆那又如何?”說完,拍了拍掌心,清脆的聲音在不知何時安靜下來的屋內異常響亮。
這時,一直毫無動靜的侍衛衝了進來,手中鋒利的兵器對準了眾人。
“大逆不道啊,安郡王,你們這是大逆不道!”
有幾個老臣痛斥道,卻被侍衛一刀捅死,鮮血濺在旁邊人的身上,淋了滿頭滿臉。
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老實起來,不敢再言語。
“陛下,您怕是想不到吧,一直對您忠心耿耿的侍衛統領早就是臣妾的人了,您也不要指望外麵,整個紫宸殿都被我們的人給製住了,保管大家插翅難飛。”
“你……你……”皇上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您可彆激動,今天是我兒的大喜日子,臣妾可不想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
“賤人!”
甄妃被罵了也不惱,她彎下腰,從皇上的衣襟裡抽出那條手帕,看著上麵被摩挲的都有些起毛的繡球花,她嘲諷的笑了。
“怎麼著,陛下還想著姐姐呢?所以鐵了心的要把皇位傳給她兒子?”
甄妃瞥了一眼水沐,即使被刀劍所指,他仍然不動如山的跪著,不見一絲惶恐。
還真是那個女人養出來的,表麵功夫一套一套的,不過現在還不是落在了本宮的手裡。
“陛下這滿腔深情臣妾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甄妃轉動著手裡的帕子,“難道您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這條手帕有什麼不對嗎?”
她對著皇上,一字一句,狀似驚訝的說:“陛下,姐姐的那條早就被臣妾給燒了,這不過是臣妾宮中的一個粗使宮女仿的。您日日夜夜隨身帶著竟從未發現嗎?”
“看來您對姐姐也不過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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