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南歌,你快告訴我,我是你的什麼?”
“行了行了,天色不早了,快走吧。”
南歌快步向前走,試圖把某個黏人精甩到後麵。可惜某人腿長,三兩步就追上來了,還是不屈不撓的問著剛才的問題,執意地想要問到答案。
不過很可惜,麵對硬不得,軟沒用的南歌,北幽注定是無用功了。
接下來的旅程過得算是精彩紛呈,說是試煉,不如說是聊齋裡各類主角或者反派的血淚史。即使南歌不許北幽出手,僅靠她自己還是掀翻了原來的劇本。
比如說隨意路過一戶人家,聽見一個姑娘喊救命,破門而入發現一個長相端正,但神情莫名猥瑣的男的抱著一個美貌女子欲行不軌。
那姑娘見到他們時眼睛都亮了有沒有,趁著男子愣住了的時候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掙了開來,躲在同是女子的南歌背後。
以南歌的修為自然發現對方其實是隻狐妖,說不得又是她家親親徒弟九曲十八彎的哪個親戚。就算不是親戚,看到一個女人被欺負她也不會袖手旁觀,總不能因為人家是狐妖沒有人權就不管人家吧。
誰知她還沒動手呢,又冒出來一個唇紅齒白的,娘不拉幾的男狐狸精,一臉她們壞了好事的表情。
接下來就大開眼界,讓人見了知乎內行了。
原來那個小白臉叫黃九郎,和猥瑣男何子蕭有一腿,可是一個是人,一個是妖。縱欲過度,何子蕭就這樣真正做到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估摸著又是地府出的岔子,讓何子蕭的魂魄附到他剛去世的同窗身上,因為這個同窗得罪了高官,正愁著沒法子呢,黃九郎就找上門了。
隻不過這兩貨搞皇色挺在行,動腦子就不行了。不過沒關係,他們腦子不好使不還有好使的嗎?黃九郎想到自家聰明漂亮的表妹,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了,準備來一個生米煮成熟飯,把小聰明徹底綁到他們的船上。
好家夥,他這表妹是到了十八輩子的黴啊才能攤到這麼一個坑妹的貨。黃九郎和何子蕭也真是絕配,一個無毒不丈夫,另一個好色不要命。
不過他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哪來的臉禍害清白的女兒家,更彆提還是自家姐妹。
既然這樣,南歌自然不客氣,直接當場就替天行道了。
何子蕭簡單,早該投胎的人了運氣好撿回一條小命不好好積德行善,勁動歪腦筋,那就直接把魂給抓出來該送哪送哪吧。難得有機會討好一下未來帝後,想著將功贖罪的小黑同誌自然義不容辭的代勞了。
至於黃九郎,既然他不乾人事,那人形就不需要了,南歌直接就廢了他的修為。他的表妹因為恨毒了他,直接丟下“吱吱”叫的表哥回家了。
南歌由衷地希望他運氣好一點,下次見到他的時候沒變成人家的皮草。
解決了這一樁,又碰到了有著一麵精美壁畫的寺廟。
南歌難得促狹一回,倒是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提筆在上麵畫了手持如意金箍棒,火眼金睛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雖然隻是她用法力畫出來的,威力不足真正的大聖千分之一,但是對付起畫壁裡的金甲武神那簡直是小菜一碟。彆說是假的金甲武神了,你就是真的又怎樣,畢竟,大鬨天宮大聖可是專業的。
於是,南歌又成功解救無辜被困在畫壁裡的一眾女鬼小姐姐,為地府這個大家庭又添了不少人口。
後麵還有什麼以權謀私的地府判官,風水輪流轉,也終於輪到他被彆人審判了。
聽說後來和他好兄弟朱爾旦一起投畜生道去了,成了豬窩裡剛出生的小豬。因為陸判的“好鬼緣”,他的前同事被他和朱爾旦之間跨越身份和種族的情誼給深深感動了,讓他們成了一對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等轉了大半個國家,揍了無數的妖魔鬼怪,時間已經悄悄來到了第二年。
上元佳節,嬰寧拿著一支桃花,帶著侍女小榮逛燈會。一處掛滿花燈的攤位上站著一對極登對的男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柔美動人,她多看了兩眼,對上那女子的目光,不由露出甜甜的笑靨。
南歌微微頷首,也回了一個笑,然後手上悄悄捏了一個訣,使得今晚看到嬰寧的人都會模糊對她的印象。
“怎麼了?”北幽低頭問她。
“沒什麼,隻是覺得這個姑娘笑起來很好看,若是以後不再笑了倒可惜了。”
對於南歌近似預言的話北幽從不在意,也從不過問,他隻是“唔”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將剛剛贏來的花燈遞給她,“我覺得笑起來沒有你好看。”
南歌看著燈火下北幽認真的眼睛,突然踮起腳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不過一觸即離。
“我們在凡間遊曆的夠久了,聽黑無常說地府現在整治得很不錯,不如之後我們去地府轉轉吧,也好看看我未來住的地方到底什麼樣子。”
“砰!砰!”北幽還以為是自己的心臟終於承受不住刺激炸開了,等到人們紛紛抬頭,才知道是煙花在空中綻放。
燈火闌珊中,伊人提著花燈淺笑嫣然,哪怕是還沒有緩過神來,北幽仍然憑著本能回道:“好,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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