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分析其實信息量已經足夠大了,李肖然摸摸下巴,轉頭看向許沁:“三兒,你們把牛流芳被抓的消息告訴那個假貨了嗎?”
許沁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我是覺得這件事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李肖然豎起了大拇指:“聰明。”
許沁笑了,揉了揉臉頰,重新恢複了元氣:“那我們現在先審誰?”
“不如一起審?”蘇漾提議,“我和師兄審那個假貨。”
“我還以為你對武興為更有興趣呢?”李肖然有些訝異,他還以為他們搞犯罪心理學的對這樣的心理明顯異常的案件更敢興趣呢。
柯顧卻笑了笑:“其實李組審武興為更合適,我和師弟畢竟不是學刑偵出身的,我們抓他的時候已經是通過大量心理學的推論,我想換一種方式可能能夠還原更多的真相。”
“也行,那牛流芳……”
“交給我和師弟吧,你們可以通過監控看,但是不要待在雙麵玻璃後。”
“為什麼?”許沁的手指纏住發尾,直接打了一個圈,往常他們旁聽都習慣在雙麵玻璃背後,為什麼這次不行了。
“說不好,反正雙麵鏡後麵彆站人。”
大家點點頭。
於是李肖然拉上孫賢和餘孟陽打算一同審訊武興為,而蘇漾和柯顧直接走向牛流芳的審訊室。
先說武興為,李肖然一行人進去的時候,他正麵無表情地坐著,李肖然見過形形色色的犯人,他在監獄的時候什麼品種的犯人都有,有窮凶極惡的牢頭獄霸,有教父氣質的黑·道·老·大,甚至還有吃齋念佛的囚犯。但是武興為這一款的,他從未見過。
“姓名。”
武興為沒有作聲,直到李肖然問到第五次的時候,武興為抬頭:“為什麼是你們,剛剛那兩個人呢?”
“哪兩個?”李肖然明知故問道。
“那個會《神曲》的。”
“他啊,他讓我跟你說,你的表演他沒興趣,在他眼裡,這些太低級了。”
“他說什麼!”武興為猛地往前一撲,“他胡說!你讓他過來!”
“他沒有胡說,不如我們從第一個案件開始捋,從呂康開始。”李肖然看他絲毫沒有講話的意思,又補了一句,“如果你喜歡,我們從明易的案件開始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我們能找到他嗎?難道你對自己錯失的一分鐘不感到惋惜嗎?”
“什……麼一分鐘?”武興為心頭升騰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隻聽李肖然緩緩道——
“再晚一分鐘,明易就就不出來了。就和蒙老師一樣,再晚半個小時,醫生也無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