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比大腦更先反應過來的身體,維克多第一時間衝回了走廊,他用蘇漾和柯顧望塵莫及的速度衝回了剛剛那個房間,猛地推開門,屋內還是那一盞昏黃的燈光,但剛剛老人在的位置空空如也,隻在桌子上留下了一盤磁帶。
柯顧用手帕墊著拿起桌上的磁帶,磁帶AB麵各有一副圖案,都是用簽字筆描繪的,畫技不錯,寥寥數筆就將標簽紙上的東西描繪得栩栩如生。
A麵是一個繭,而B麵畫著一個巨大的蝴蝶,但是有一個籠子牢牢地套在了蝴蝶的外麵,不僅是套著,更準確的說法是嵌入,蝴蝶的翅膀幾乎被籠子撕碎了。
這是什麼意思?
蘇漾想到的是剛剛老人提到的野獸和籠子的關係,但是又覺得不太像,老人故事裡危險的是籠子,可這裡明明被撕碎的是蝴蝶。
“你們看,這裡是一行字嗎?”林信舒略有些遲疑,指著標簽最下方的幾點墨水。
但是這明顯組成不了文字,可看上去也不是墨水點,如果那個人真的是Cris,那這些沒有規律的筆劃那就一定不是碰巧也不是偶然。
柯顧把磁帶翻了一麵,另一麵相同位置的地方同樣也有著一點墨點。
蘇漾想了想,開始滿世界找東西,林信舒有些納悶:“他在找什麼呢?”
“紙筆。”柯顧話音剛落,蘇漾就在書櫃的抽屜中找到了紙和筆,趴在桌子前照著磁帶標簽頁上的墨點謄在紙上。
林信舒嘖嘖稱奇,他之前聽柯顧說過,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的默契比他想象還要玄妙。
一個眼神對方就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林信舒也不免有些心神往之,他不禁看了一眼站在門口防守的維克多,沒曾想這一暼隨即被維克多捕捉到了。
維克多警告道:“彆撩我。”
林信舒瞠目結舌,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冤枉了,他可什麼都沒想呢,再說這裡還有外人,難道他真有什麼想法還能付諸行動不成?林信舒的小劇場還沒演完,就聽維克多警告性地說道:“收起你的想法。”
林信舒:“……”算了,這種心靈感應其實也沒有什麼必要。
“他這是在乾嘛?”林信舒決定關心一下自己負責用腦的隊友,等他回過頭的時候,發現蘇漾的紙上已經有好幾行字了,有一些旁邊畫了一個叉。
“小師弟覺得這兩邊拚起來會是一句話,所以他在努力把這兩行拚起來。”
蘇漾眯著眼睛豎著看磁帶看了很久,終於找到了兩個對應的地方,可謄寫下來的依然不是完整的一句話。
“師兄……我想錯了?”
蘇漾在寫的時候,柯顧也思考了這個問題,其實小師弟的想法是最靠譜的但是現在拚不住字也是事實,甚至他們連這個代表的是中文還是英文或者是其他文字都搞不清楚。
或許是數字?
但無論如何,目前他們的進展似乎卡住了。
“對了。”柯顧想起了一點什麼,“這個房間有錄音機嗎?”
蘇漾搖搖頭:“剛剛沒看見。”
林信舒抓了抓頭發:“這玩意有年頭沒見過了。”然後他就開始在房間裡翻找,他運氣不錯,要找的東西目標物比較大,但是運氣不好的就是——一無所獲。
“竟然沒有嗎?”林信舒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那人的想法,難道留下一個東西不就是希望彆人破解的嗎?
林信舒的想法和蘇漾柯顧差不多,於是三個人都開始翻找,可事實證明這個房間隻是一個房間而已,裡麵沒有任何象征著房間主人身份的物件。書櫃上也是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可能留有信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