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雪演奏完,我接過父親的小提琴,撥弄著琴弦,搭弓試著拉奏《梁祝》許久不拉琴的我,手指僵硬生疏,琴聲自然不比常常練習的白雪。倒是琴聲中的意味讓白雪體會了出來,紅著耳尖伸手去撥弄樹上同樣泛紅的海棠。木頭抬眼盯著我,並沒有接收到我所傳遞的信息,而是滿眼回憶。是的,我們曾在六一兒童節的舞台上合奏過這支曲子。他為我鋼琴伴奏,因為當時的我們能夠合奏的就隻有這首曲子。
一曲奏畢白雪收拾琴箱,小聲說:“我今天下午就得回學校了。”
我用膝蓋碰了一下趙爽的腿:“你和我一起在這裡休息吧,下午送送白雪,下次再見麵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了。”
白雪向我投來感激的一瞥。
趙爽站了起來輕輕搖頭:“我得回去陪奶奶。”
我失望的看著他,他盯了我好一會才沉沉地說:“我下午再過來。”
我一高興雙手搭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局氣!”然後對白雪眨巴眨巴眼,白雪低頭臉上一片緋紅。
趙爽連早飯都沒吃就回大奶奶那兒去了。我稀裡糊塗吃了些東西,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扔到了奶奶的床上,準備大睡一覺。
不知什麼時候,一陣涼風拂過,我腦子昏沉沉的,不確定自己是在夢中,還是醒著。耳邊傳來窸窣的說話聲,我用力睜開眼,發現身體僵直,所有肌肉毫無知覺,我瞥見昏暗的床頭立著個人。我使勁抬頭去看這個人,試了好幾次,終於成功。可我看見了後立刻開始後悔,因為立在床頭的人竟然是我奶奶。
喉嚨發硬阻止了我的尖叫,我大力喘息著,想讓自己儘快平靜。
“這一定是做夢,世上怎麼可能有鬼魂,我可是接受現代科學教育的大好青年,一切牛鬼蛇神都是封建迷信!”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