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是誰先心動(2 / 2)

愛美之心,男女皆有。

怪隻怪……她做那個格外真實的夢的時間,是在雁臨與自己翻臉之後,晚了一步。

大軍遞給宋多多一杯水,笑,“有什麼話你就直說,當我不存在就行。我嫂子對遠哥管得嚴,不準遠哥單獨見年輕女性。”

宋多多嘴角差點兒抽筋兒。

秋雁臨管陸修遠?陸修遠是服誰管的人?

可轉眼一看,陸修遠唇角揚了揚,默認了。

宋多多趕緊調整好心情,清了清喉嚨,語氣懇切:“這次我來,是因為早就說過要來探望,也是因為和雁臨的一些事,想求陸哥做一回和事佬。這麼說著就特彆不好意思,可我真沒彆的辦法了,而且我相信,陸哥也很關心雁臨。”

“說說看。”陸修遠慢悠悠在表格上填兩筆,瞥她一眼,視線筆直,含著審視。

他可不是碌碌無為的傻大兵,相反,因為一直被重用,所在團體及所經任務,眼見的世態炎涼人世殘酷怕是比老刑警還多。宋多多很慶幸自己打一開始就做了實話實說檢討自己的準備,不然已經開始心虛。

她說了近前引發矛盾的兩件事,也說了根本原因是勸雁臨提出離婚,隨即著重強調:“最根本的原因在我,沒在親人和最好的朋友中間擺對位置。我爸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犯糊塗,但他們真沒壞心。”

“這些我已經聽說過一些。”陸修遠輕輕旋一下指間的筆,“你說沒擺對位置,這的確是。如果我有事要見雁臨親友的女朋友,一定會征得她的同意,而且要求她儘量在場。”

宋多多嘴角微翕,“這是我又一個錯誤,但現在情況不允許。”

“為什麼不能等到情況允許的時候?”陸修遠斂目,邊書寫邊說,“需要相互尊重相互負責的關係,似乎不止親人、夫妻,朋友更應該避免踩線。”

在這種男人麵前,如果始終處於低頭認錯的局麵,反倒會讓他看不起,連與你說話的興致都失去。宋多多從容地一笑,語聲和緩:“道理的確是這樣,我同意,也會引以為戒。可是陸哥,話說回來,從雁臨那方麵來講,我們的做法或許欠妥,但也是為了她的一輩子,這點你承不承認?”

“說到這事兒,我其實有些好奇。”陸修遠的語氣閒散,跟與熟人扯閒篇兒似的。

宋多多身形微微前傾,“好奇什麼?”

陸修遠旋上鋼筆蓋帽,視線平靜地回視著她,“在你們眼裡,我成為殘廢是板上釘釘,雁臨和我分手,的確沒了浪費大把時間在一個廢人身上的隱憂,可除此之外,你們還能給她什麼長遠的好處?”

宋多多的笑顯得有些無奈,“普通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誰能走一步看到十步之外?這又不是下圍棋。”

“你要是這麼說,我就更好奇了。”陸修遠轉著鋼筆,“人就是人,沒什麼普通特殊之分,有時候再不情願,也得做做場麵功夫。雁臨的性格,誰都得承認她很善良,她就算是為了我的長輩,也不會急著離婚,讓我爸媽又添一份心火。”

“或許,雁臨有彆的打算。”宋多多說,“她不喜歡教師工作,雖然一直膽小怕事,其實很羨慕四處闖蕩的人。如果一個人已經打定主意離開家鄉,獨自去南方打拚,在一些事情上反常,做得乾脆利落,相信誰都不會覺得難以理解。”

陸修遠頷首,很認同似的,“隻你說的這個或許,隻就事論事,我理解,但不能理解的還是你們。一個單純善良、膽小怕事的二十歲的女孩子要離家闖蕩,做為事事為她考慮的好友,你放心?做為沒有壞心的你的父母,也放心?

“雁臨到現在還要每個月跟她楊家伯伯伯母領零花錢,你猜楊家會不會同意她出去闖蕩?在院校、縣城都被一堆男孩子圍追堵截嚇得不輕的小破孩兒,楊家要是放心她離家在外,打今兒起,你說太陽是方的我都信。”

宋多多在心裡痛苦地哀歎一聲。

陸修遠的話還沒完,也仍舊不見絲毫火氣:“楊家不給雁臨出遠門的錢,她怎麼辦?賣家當還是賣房子?似乎隻有這些是楊家沒為她保管的東西,也一定做夢都想不到她敢動。

“這種事,要是沒有好朋友、好友的男朋友和親人給她打氣,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