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人手一隻三足鳥?(2 / 2)

巫師學院 肥皂有點滑 21102 字 7個月前

江渚抬頭看向天空翱翔的三足金烏,它為什麼讓所有人這般感情溢出而無法自控。

不知道是誰在嗚咽中發出了聲:“玄圃丘的神鳥。”

“那是曾經玄圃丘至高無上的神鳥啊。”

傳說中,玄圃丘的天空,尊貴的三足火焰神鳥如同天神一般自由翱翔。

它們……代表著玄圃丘至高無上的不滅意誌。

無數年,無數歲月,世世代代的追尋,銘刻在他們靈魂中的希望,毫無音訊飄渺無蹤的玄圃丘啊。

在這一刻他們居然看到了代表玄圃丘意誌的神鳥。

哪怕死在這一刻,他們也值得了,他們祖祖輩輩用鮮血和性命都在追尋的東西啊,他們看到了蹤跡。

眼淚濕潤了眼睛。

哪怕意誌再堅強的人,也再也控製不住。

江渚:“……”

他大概明白這些人的感情爆發的原因了。

之所以說大概,因為這些人的感情在這一刻要比他沉重千倍萬倍。

天空的三足金烏扇著巨大的火焰翅膀,撲向了焦土外的土地。

帶著天空被燒紅的雲層,聲勢浩大到了極點。

壯觀得如同遠古的畫卷。

比路燈的光亮不知道亮了多少倍。

大荒的天空,這一片土地早已經如同白晝。

江渚:“……”

顛倒晝夜,神也不過如此了吧。

江渚的心情也有些激動,這樣的存在居然就在他的身邊。

江渚甚至都忍不住靠近了一點,再靠近一點,他朋友。

看到沒有,這他朋友。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聲音傳來。

“那隻神鳥似乎在驅趕周圍的不死民和迦樓羅。”

嘶!

他們才因為沒有可開墾的耕地困惑,結果就有神鳥來為他們驅趕不死民和迦樓羅。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三足金烏在天空肆意的飛翔,大地被點燃,燃燒的火焰一直燒到了白天。

江渚也沒睡,因為太壯觀了。

記直到太陽初升,那火焰神鳥再次化作火點回到禍的袖子中。

禍看了看那片土地,似乎說了一個“守”字。

聲音很沙啞,也很低沉。

江渚還在疑惑這是對誰說話?

這時,大地如同地震了起來。

一隻巨大的青銅巨舟自山海之中而來。

如同被奴役的不死民拉著青銅巨舟停留在了新的那片土地上。

萬物死寂。

但原本應該越被驅趕越多的不死民,卻並沒有再進入那塊土地,就像……天生畏懼著什麼。

禍已經回到了青銅棺中。

無數雙眼睛就那麼看著青銅棺。

他們知道青銅棺的傳說。

傳說,老鱉拉著的青銅棺從神的戰場中路過,連征戰的諸神都不得不讓開道路。

傳說,青銅棺上的銅鏽,就是神的鮮血染紅……

什麼樣可怕的傳說都有,無論是古國還是秘族,世世代代都畏懼的存在。

但從來沒有聽說過,玄圃丘的神鳥和他有什麼關係。

但他們剛才親眼看見……天空的火焰神鳥就那麼飛進了他的袖子中。

一時間,難以想象的情緒在醞釀。

因為……從來都是虛無縹緲的玄圃丘,有了可以追尋的線索,就在他們眼前,就在他們旁邊。

就像從來沒有希望的人,突然抓住了能救命的稻草。

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人提議去新燒出來的土地看看。

人數很多,手上都緊張地拿著武器。

雖然說這一片土地的不死民和迦樓羅被驅趕了,但還有那隻青銅巨舟,拉舟的也是不死民,數量還不少。

江渚也好奇地跟了上去,如果僅有不死民的話,他不怎麼害怕,因為不死民不會飛,他注意一些也算安全。

慢慢地靠近。

然後,所有人都發現了異常。

拉動巨舟的不死民全都被青銅鎖鏈捆綁著。

它們聞到了生命的氣息,躁動不已,但根本無法離開青銅鎖鏈的長度範圍。

眾人:“……”

也就是說,隻要他們不太靠近青銅巨舟就是安全的。

眾人:“……”

連驅趕不死民都會遭受到不死民的“報複”,但這青銅巨舟在奴役不死民,似乎半點事情也沒有。

江渚在看著青銅巨舟上那個站在船頭的木乃伊。

這麼一看,這木乃伊倒像是一位征戰四方的大將軍。

威立船頭,不可匹敵。

說起來,這人還是他網吧的顧客,雖然他沒有看到對方上網的過程。

江渚想了想,問了一句:“今天不上網嗎?”

沒想到,江渚是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回答了一句:“上。”

江渚:“……”

好吧,做生意的人不能挑顧客。

江渚站在青銅巨舟下麵,這才發現這巨大的青銅舟是真的大。

實在讓人難以想象,這樣的龐然記大物,需要怎樣的技術才能建造出來。

光是要燒出來這麼龐大的沉重的渾然一體的青銅塊估計都不僅僅是技藝問題了吧。

哪怕在現代,那些龐大的船艦也是一塊一塊拚湊出來的,可以說,論冶煉這種大型金屬塊,還真說不準誰的技術更高。

讓人歎為觀止。

還有就是,這樣沉重的金屬巨舟,哪怕是江渚見過的不死民,也未必就能拉得動。

不由得看向被青銅鎖鏈綁住的那些不死民,它們會是第幾代的不死民?

江渚想了想,禍是自己的朋友,這人應該和禍認識,那麼,也算自己的朋友?

怎麼也有點裙帶關係。

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能參觀一下你的青銅巨舟嗎?”

木乃伊似乎在想什麼,不知道隔了多久,回答了一聲:“可以。”

江渚:“……”

其實哪怕被拒絕或者不回答,他也覺得再正常不過。

這人似乎要比禍話多一點,恩,就多那麼一點點。

江渚展開翅膀飛了上去,他原本以為他的靠近會讓那些拉船的不死民變得嗜血躁動,但沒有想到,那些不死民居然……讓開了一條路。

江渚有些驚訝,這人……居然可以操控不死民。

飛上甲板,能清楚地感覺到腳下巨舟的沉重感。

或許因為歲月太過久遠,青銅舟上已經有不少銅鏽,這是歲月的滄桑痕跡。

但一點影響都沒有,外麵的一點紅色銅鏽對於龐大的船體而言,就像是沾在上麵的血液而已。

似乎有什麼吱吱聲從木乃伊的袖子中傳來。

江渚看了過去,是一隻露出兩顆獠牙的金色小人人,正好奇地從袖口向外打望。

“這是什麼巫蠱?”江渚問道。

又一隻人形巫蠱。

木乃伊回答道:“天僵。”

江渚不得不感歎,生物的神奇。

大荒之中什麼樣的生物都有。

江渚逛了起來。

巨舟十分龐大,上麵其實和占地頗廣的建築都差不多了。

除了寬大厚重的甲板,還有室內。

江渚看了一眼,不由得愣住了。

室內……很明亮,在倉體上銘刻得有發光的文字,和神宮中見到的那種文字差不多。

江渚心道,那不是神的文字嗎?

對了,江渚曾經在壁畫上看到玄圃丘的人曾經窺視過神的文字,被學到手了也說不定。

倉內很大,但很簡單……就是一個熔爐。

傳說大荒的青銅鍛造技術就是傳自玄圃丘,有這麼一個鍛造金屬的熔爐也不足為奇。

但震撼依舊是足夠震撼的。

沒想到,整個青銅巨舟的本質,居然是鍛造青銅器的熔爐。

或許,也是一隻戰船吧,屬於曾經那個昌盛的玄圃丘的戰船。

這隻巨大的青銅巨舟從那未知的遠古年代保存了下來,是不是記說,玄圃丘鍛造青銅的技術也保留了下來?

江渚又參觀了一會兒,但也沒敢久留,因為總感覺太沉重了,冷颼颼的。

走之前,江渚問了一句:“上網?”

木乃伊:“恩。”

江渚:“……”

江渚回到旅館的時候,身邊就跟了這麼個木乃伊。

生肖:“……”

他都不敢說話了,嚇死他了。

齊浩顧上虞:“……”

如果說秘族讓他們看到了神話世界的神奇,那麼這樣一個傳說一樣的人物,就實在讓他們無法形容是什麼感受了。

還好,人家就安安靜靜上網。

就是沒人敢坐他旁邊。

江渚:“……”

不管了不管了。

江渚剛才進旅館的時候,發現生肖正在打掃門口。

門口那石墩下麵掉了不少蛇鱗,江渚問道:“這是怎麼了?”

生肖:“小畢方抓的唄。”

“昨晚上天空的神鳥出現,小畢方嚇得一個勁抓一個勁抓,這不,抓得掉了一地的蛇鱗。”

蛇鱗上都還帶著血,不過已經乾涸了,每一片蛇鱗還挺大。

江渚還在感歎,可憐的家夥,現在他們家小畢方塊頭真不小了,那爪子穿金裂石都不為過。

還好的是小畢方現在學會跑山嶽裡麵狩獵了,不然那食量江渚看著都想哭,時不時還能從山裡麵帶回一點奇怪的獵物給他們加加餐。

正想著,這時,江渚袖子裡麵的一隻蜘蛛爬了出來,一下跳向了地上的蛇鱗,開始開心地舔舐蛇鱗上的血液。

江渚:“……”

對於斑這隻巫蠱,江渚完全是放養,因為實在沒敢買一瓶農·藥給它喝。

斑也被養得弱不禁風的,因為隻有到了十分餓的時候,它才會出來吃一點肉,吊住小命。

沒想到居然這麼喜歡這乾涸的蛇血。

江渚心道,斑喜食有劇·毒的肉,這蛇血應該符合要求。

斑有多喜歡?

幾隻小腿腿一揚一揚的,甚至開心的低吟了起來。

江渚趕緊用手機錄了下來,機會難得。

然後將蛇鱗全部收斂了起來。

要是不夠,就讓小畢方時不時來抓幾塊。

巨·蟒:……

怎麼感覺冷颼颼的。

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整個小鎮都是沸騰的。

旅館內,也是熱火朝天的討論聲。

各族不分彼此地在討論著,猜測著,激動的心情也繼續延申著。

江渚補了一覺,因為昨晚上沒有睡。

等他醒來都晚上了。

江渚去找禍,因為白天有秘族的人來問他,那片土地能不能用來開墾。

那裡是禍燒出來的,他們不敢去問禍,又看到江渚居然能說得上話,就問到了江渚這裡。

江渚心裡其實大概已經有了答案,昨晚上他不是在禍麵前抱怨沒有土地可以耕種,然後才有了那樣一幕。

但還是要去確認一下,畢竟江渚也怕不死民突然回來。

得到確認答案後,江渚眼睛都亮了起來。

耕記地缺乏的問題,解決了。

也就是說,隻要有人力肯開墾耕地,隻要有足夠的種子,他們這裡真的能發展起來。

江渚也鬆了一口氣,畢竟那句隻要願意來這裡耕種,他都願意售賣種子的話是他說出來的。

解決了心頭一件大事,江渚自然是開心的,說道:“以後,這裡將變得更好,雖然不知道以前的玄圃丘是什麼樣,但這裡會越來越接近你記憶中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渚的錯覺,他似乎感覺到了禍眼睛中的光芒一閃而過。

明亮星空,兩人看著漫天星鬥,明明是相隔無數歲月的思想,但似乎也有一致的地方。

江渚問道:“你和青銅巨舟上那人都來自玄圃丘?”

算是第一次江渚詢問禍的過往,雖然有很多猜測,但從未確定過。

禍“恩”了一聲。

江渚心道,果然。

禍居然主動指著青銅舟的方向,說了一句:“太遺。”

“名字。”

江渚一愣,那人名叫太遺?

看來和禍十分的熟悉,不然禍不會主動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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