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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月打開手機屏幕看了一眼,上麵顯示著深夜一點半。
紀月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猶豫了幾分鐘後扭頭看向還在激動的三人,開口道:“不好意思,可以小點聲音嗎?我想睡覺了。”
三人聞言皆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先是互相對視一眼挑眉撇起嘴。
其中一個男生突然戳了戳另一個人發亮的手機屏幕,皺起眉毛裝凶道:“世界冠軍都發話了,你還敢玩?還不快去睡覺!”
底下傳來嘿嘿的笑聲,紀月抿緊嘴唇有些生氣。
不過他們笑完便都回到了床上安靜了下來,所以紀月最後沒有再開口。
紀月發覺自己被孤立是在第二天。
教練指導完基礎動作後,便讓他們進行自由訓練。
隊友三三兩兩的打打鬨鬨,紀月卻孤身一人。
教練注意到這種情況後質問過那些隊員:“你們訓練的時候也得帶紀月啊,冷落新成員算個什麼事!”
作為大師兄的楊非寧一直是隊內的領頭人物,受到批評後他有些委屈:“教練,我們哪裡冷落新成員了……是因為紀月跟我們的水平不一樣,我們練不到一塊去。”
教練見紀月在一旁隨意練習的動作都夠彆的隊員學好幾個月甚至一年,心裡的怒氣稍微平息了一些。
但還是不放心地囑咐到:“你們一定要跟紀月好好相處,今年奧運獎牌咱們就全指著紀月了。”
幾個年輕隊員聽到教練的話垂著頭沒忍住翻了白眼,嘴裡小聲嘟囔著:“紀月紀月紀月,三句離不了紀月。說的我們全跟廢物一樣……”
明明紀月沒來之前教練還會時不時的誇他們,怎麼這人來了之後他們就變得一無是處了。
紀月一來好像一切都變了,教練和體育館的領導像供著吉祥物一樣捧著紀月。
後勤部的人明明都不關注花滑不認識紀月,但食堂阿姨還會隻因為他的臉多給他幾塊肉排。
好像全世界都喜歡紀月。
楊非寧帶著身後的一隊運動員來到食堂時,蔥燒肉排已經賣完了。
自己一個人坐在旁邊吃飯的紀月盤子裡卻疊著一堆。
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楊非寧氣極反笑。
他給了旁邊那人一個眼神:“你弄點剩飯過去‘不小心’倒在他的飯上。但是記住要道歉。”
被委以重任的那人聞言十分不解:“楊哥,不用那麼麻煩。直接倒在他飯裡不就行了哪裡用得著道歉?”
楊非寧瞥了他一眼:“你傻嗎?你如果是故意的他會告訴教練。如果是不小心的,那他就沒理由告狀。”
那人恍然大悟,按照楊非寧的計劃進行後紀月雖然一開始有些震驚,但聽到他道歉便也沒再計較。
紀月處理好自己的餐盤後,食堂的窗口都已經收攤關門了。
他的飯沒吃幾口,下午訓練時身上沒力氣,動作也變得有些軟綿綿的。
有幾個基礎的跳躍還險些失誤。
教練見紀月異常的狀態皺起眉,說出口的話終於不再是誇獎:“紀月,這些小跳躍對你來說應該沒難度。為什麼會失誤?”
紀月的肚子已經癟進去一塊了,他張張嘴,最後還是沒說出來,隻是為自己的失誤道歉:“對不起教練,我可能需要修整一下。”
教練皺眉點了點頭。
紀月滑去休息處拿出一條能量棒塞進嘴裡想要儘快填飽肚子。
楊非寧目睹剛才的一切,像是終於找到了紀月的弱點,勾起唇角。
之後的一切都發生順理成章。
寒英的隊員本來就對紀月有意見,如今能有讓他出醜的機會自然是樂此不疲。
他們像是商量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