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理在回到本丸以後,叫來狐之助想要了解一些關於審神者內部的規則。
在今天拿到那個香囊後,繪理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時之政府口中所說的從各個時代招攬身負靈力的能人異士是什麼意思了。
假設是在曆史上沒有留下痕跡的人,在壽命尚存的時候招攬為審神者沒什麼,因為這不會破壞曆史。
但是對於那些在曆史書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人,那時之政府采取的措施就不一樣了。
在那人生命結束後與之做交易,以[審神者]之名存活於著方寸之間的時之政府領地。
在靈力消耗完消散天地之前,都不可能離開。
而安倍晴明就是後者。
身為在曆史上被大肆讚揚的大陰陽師,手中統帥百妖,與神明談笑風生。
於是在時之政府剛成立的時候,當時的首腦便親自前往黃泉與這位大陰陽師交談,最後不知道是用什麼條件打動了安倍晴明,請到了他來時之政府坐鎮。
這一瞬就是百年的光陰。
“狐之助。”繪理收回了四散的思緒,手指下意識的撫過了腰間的小香囊:“審神者之間的排名,是按照什麼算的?”
坐在桌子上的狐之助乖巧仰頭望著繪理:
“是每年的年末,將會舉行審神者之間的切磋較量,這是隻能審神者上場,決出A-F區審神者排名後,各區的第一再爭奪前六番。”狐之助搖晃著尾巴:“同時本丸也會派出刀劍男士按照這個規則進行排名。”
“而這座本丸的前任審神者資質平庸……幾乎都是墊底。”
繪理眨眼,摸著下巴沉思道:“排名靠前有什麼用處嗎?”
狐之助道:“這用處可大了。”
“審神者的排名越靠前地位越高,能夠接取的任務等級就越高,獲得的情報與報酬也越多。”
時之政府在酬勞這一塊是非常大方的,就算繪理的這個本丸隻能接取最低等級的任務,那酬勞也足夠維持本丸運轉。
不過情報的話……
繪理覺得以自己的實力,應該能打得過大部分的審神者吧?
狐之助像是看出了繪理的意圖,連忙補充道:“不過如果本丸的級彆過低的話,就算審神者的等級變高,也不能接取任務與獲得情報。”
這就是時之政府的高明之處了。
就算審神者的個人武力值高了也沒用,審神者必須要訓練好刀劍才能來與時政交換。
不管如何,時政都不會虧。
規則是這樣的話……
那看起來這座本丸的刀劍還是太弱了。
所有刀劍忽然背後一涼,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繪理讓狐之助去玩,而自己坐在書桌前思索。
忽然,書房門被輕輕敲響了。
繪理抬頭,還為說進,就見門被推開了一小部分,有著明月雙眸的男人彎唇笑道:“主殿,我能進來嗎?”
雖然是這麼問,不過三日月宗近已經自來熟的走了進來,將托盤上的茶和一盤還冒著熱氣的點心放在了繪理麵前。
“燭台切殿讓我把這些給您端上來。”
“這是什麼?”
繪理放下手中的紙筆,看著那一盤從沒見過的點心好奇的問道。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拿起一塊牡丹餅放在空碟上遞給繪理,說道:“是燭台切特製的牡丹餅哦。”
“光忠做的?”
“對,不過燭台切說這是他醒來後第一次做牡丹餅,所以可能會手生。”
繪理饒有興致的拿起:“沒事,看起來味道應該不錯。”
出於對本丸掌廚的信任,再加上牡丹餅的賣相還不錯,繪理毫無防備的咬了一口。
然後臉瞬間僵硬。
剛剛入口的時候,牡丹餅特有的多種豆類混合香氣便升騰而上,豆粉在口中嚼碎散開,隨著咀嚼變得越來越粘稠。
最後繪理整個口腔似乎都被黏糊糊的牡丹餅粘住了,迫不得已拿起一旁的茶杯努力把嘴裡的糕點吞咽下去。
“咳咳咳。”繪理輕咳,像是拿到了燙手山芋一般瞬間把盤子推開,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這真的是光忠做的嗎?”
確定不是鶴丸鯰尾那幾個喜歡惡作劇的刀劍動手的嗎?
繪理的反應逗笑了三日月宗近。
“燭台切的牡丹餅一直都是這樣的。”三日月若無其事的給繪理添了杯茶,笑眯眯的說著後怕的話語:“老人家也不幸中過幾回招呢。”
繪理心有餘悸的多喝了幾口茶。
“對了三日月,”繪理問道:“前幾日你是為什麼要自己衝到鍛刀爐裡化形?”
要不是三日月宗近出現在了她麵前,可能繪理都要忘記詢問這件事了。
男人無辜的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眼眸。
“嘛,畢竟看同為刀劍的夥伴們都擁有了自己的身體,老人家也想趕一次時髦。”三日月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流光:“主殿不會因此而怪罪我吧。”
所以吞楚是看著你進去了,於是莫名其妙的跟著你的動作也躺進了鍛刀爐嗎?
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真相的繪理無奈扶額:“當然不會。”
不僅不會,還多添加了一個戰力。
繪理頭疼的讓三日月帶著這疊奇奇怪怪的牡丹餅離開了。
在三日月宗近離開後,繪理歎了口氣將一旁安靜的吞楚抱在懷裡。
“崽,阿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