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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殿裡,嚴如玉和章寺瑾正下棋。
嚴如玉撚起一顆葡萄放進嘴裡。她棋藝不精,隻能說是會走,這盤棋僅下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大勢已去。
“不下了,下不過你。”她直接把棋子一扔:“這都多久了,蘇黎怎麼還不來?”
“殿下臨時召見,蘇公子必然盛裝出行。”章寺瑾看了一眼刻鐘:“在下估計,大抵還要半個時辰。”
“天呐!”嚴如玉一臉崩潰:“他是要把家搬來嗎?”
章寺瑾默默收棋,笑道:“圍棋修性,殿下還該多練練才是。”
嚴如玉不是不愛下棋,是不想總輸。但空等著終歸無聊,她又拿起棋子道:
“圍棋太難,我們來下五子棋吧。”
五子棋規則簡單,嚴如玉簡單說了幾句,章寺瑾立刻便能上手。本以為是孩童開蒙的遊戲,下了幾回合,他卻發現有些趣味,二人便你來我往地戰了起來。
正當嚴如玉發現一步好棋,便要做活四子時,芳菲敲門道:“殿下,蘇公子到了。”
“正事要緊,我們擇日再戰。”
章寺瑾立刻把棋收了起來。
嚴如玉馬上便要贏棋,氣得咬牙。
“你故意的,我就要贏了!”
然而蘇黎的腳步聲已從外麵傳來。章寺瑾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在她目瞪口呆的眼光下,鬆了鬆內襟的衣帶,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殿下。”
蘇黎人還未至,先聞其聲。但隨著吱呀一聲門響,嬌軟的聲線立刻就變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章寺瑾一襲白衣,不施粉黛,頭發鬆鬆垮垮隻用一條發帶束著,卻絲毫不輸盛裝準備的蘇黎。
他睜大無辜的桃花眼,訝異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沒規矩的東西,爭寵也要有個限度,殿下是召我來侍寢,礙事的人有點眼力,自個兒請回吧!”
“沒錯,殿下是召了蘇公子。”章寺瑾被他指著鼻子罵,卻絲毫沒生氣,悠然起身。
“但是你可知,是我讓殿下召你過來的?”
他一動作,胸口的肌膚若隱若現,一副佞臣的模樣被他拿捏得十成十。
“你讓殿下召我過來?”蘇黎一臉不可置信,立刻看向嚴如玉。
嚴如玉由於演技不堪,扶額低頭,直接默認。
“你……你……”
蘇黎臉色漲紅,渾身顫抖地指著章寺瑾,氣得說不出話。
章寺瑾笑得像隻狡黠的狐狸,他不知從何處變出來一柄紙扇,在手裡搖啊搖的,笑眯眯地對他點頭。
“正是在下。”
“你叫我過來做什麼?”蘇黎怒聲質問。
“哦,沒什麼。”章寺瑾唰地一聲收起折扇,背過手,雲淡風輕道:“就是想試試,殿下會不會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還有,一想到我在殿下麵前提一句,蘇公子便要對著鏡子敷一個時辰的粉,穿一個時辰的衣,我便開心得不得了。”
“章、寺、瑾!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