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從小說你到大,都是自家兄弟,哪有勞不勞煩一說。你且放寬心,對你的病也有好處。”
胡醫師剛把完脈,也讚同道:“五郎的心疾乃先天不足,但往後精心調理,也可有所緩解,甚至痊愈。此次暈厥,還是憂思過度造成的。五郎還當聽小將軍的話,寬心凝神才是。”
章五郎垂眸道:“多謝二哥,多謝胡醫師,我知曉的。”
章寺瑾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根本沒聽進去,不由長歎一聲。
五郎四郎是雙胎,雖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無論性情還是樣貌都大相徑庭。
他這個弟弟向來心思重,也許是最近家裡遭的劫太多,這幾日又擔心去公主府的自己,才又犯了病。
章寺瑾左思右想,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趁著父親母親都在圍著五郎,自己悄悄去了書房。
弟弟這樣,他想在家裡照看兩天,可長公主那邊需得好好交代。入府的時候,父親就讓她誤會過自己。如今沐休歸家就要多待兩日,萬一她覺得自己是托辭不想回去,那可糟了。
他提筆修書,言辭懇切,寫了整整兩頁紙,從五郎為何先天不足寫到此次緣何犯病,還將醫師開的藥方謄抄了一份附進去。隨後叫來自己的小廝,讓他把信送到公主府,千叮萬囑要親手送到長公主手裡。
小廝應下,轉頭跑去送信,都快跑出了院門,他忽而又想起什麼。
“等等!”
章寺瑾沉吟片刻,猶覺不夠,又解下自己腰間的玉佩,交代道:“把這個也帶去,就說三日後若五郎無恙,寺瑾定會回來,以此為證。”
小廝愣神片刻,把東西接了下來。
然而內心卻已掀起驚濤駭浪。
這……這哪裡像告假?這不是話本子裡偷偷私會富家小姐的俏情郎嘛!
然而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隻能頂著滿腦袋的震驚和疑惑跑了出去。
“心疾?”
“正是呢,五公子娘胎裡便帶了不足之症,犯病便是個急症,方才全家都在談笑說話,他忽而就倒了,把我們這些下人都嚇了一跳。”
小廝想起他們家二公子的囑咐,拚命地給他說好話,生怕長公主生氣降罪下來。
嚴如玉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怪罪章寺瑾,於情於理,這個假她都得批。
“若是心疾,倒可讓舍妹一看。”
聽到這個聲音,嚴如玉不由皺起眉頭。
此人正是這兩天緊緊纏著她的“白公子”。
這人可比蘇黎難對付得多。
昨晚白公子不請自來,進門便說自己妹妹遊學回來,沒出麵後院那場“招聘會”是去接妹妹去了。
嚴如玉覺得他莫名其妙,她根本不在乎他去乾什麼,隨口搪塞便想讓他離開。
不想他直接坐下,說妹妹出門遊學醫術有所增近,可讓她再給公主看看頭疾。
嚴如玉腦子忽而極其靈敏,想起她之前頭疼時,芳菲曾和她提過一個“白姑娘”,如今又出來個“白公子”和妹妹,倒是對上了。
不過她對原著未出現過的人並不信任。這人舉止奇怪,好像和原身熟悉,又對她做的事一無所知。
她能感覺出,這白公子言語間都在套話,想問她為什麼遣散後院,還特地關心了她近期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