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錢家人的關係是很耐人尋味。
底下的錢夫人還在哭鬨,錢富又去找錢二挑事。
“二郎也是,三郎一個孩子,他又能做錯什麼呢?況且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錢家人在外麵被欺負了,那就是要打回來,這是錢家的臉麵。你這般動氣,壞了兄弟感情,又讓母親傷心。”
這招對付錢夫人有用,錢二卻根本不吃他這套,直接抬頭直視他。
“母親是你找來的吧。”
錢富訝異:“我隻是在路上偶遇母親,聽到了三郎這邊的呼喊聲,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錢二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好大哥,放心吧,你不會如願的!”
二人視線針鋒相對,錢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錢富目視著他的背影良久,眼神驟然陰沉下來,自言自語道:“我可希望二弟事事如願。”
隨後他嘴角提起一抹笑,上前扶起錢夫人。
“母親,晚膳已備好,我們去前廳吧。”
院裡的人走空了,嚴如玉在樹上看了半天,忍不住吐槽。
“這錢富倒和你挺像。”
“茶裡茶氣的。”
章寺瑾:?
什麼叫茶裡茶氣?聽著就不像什麼好詞。
而且哪裡像他?那副陰陽怪氣的嘴臉,明明就和白玉裁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暗自腹誹,卻是不敢和嚴如玉說的,問道:“可要回去?”
嚴如玉搖搖頭:“來都來了,還沒見著他們爹呢。走,去看看他們晚上吃什麼去。”
二人一路尾隨來到前廳,章寺瑾故技重施,帶著嚴如玉上房揭瓦。
看著那堪比小孔成像的小圓洞,嚴如玉不禁吐槽。幸虧原身練過武,視力比常人清晰,若是換了她自己的眼睛,瞪瞎了也看不見。
屋裡坐著錢家一家人,錢澤作為錢家的主事人,坐在主位。兩側分彆是錢夫人和錢富。
“聽說今日三郎又出去惹禍了?”
方才在院子裡撒潑打滾的錢三,如今卻當起了鵪鶉,縮著頭不說話。
場麵一時冷了下來,錢富主動出來打圓場。
“不是什麼大事,小孩子玩鬨而已。”
"哼!"錢澤把筷子一撂:“不是什麼大事,還要驚動禁衛?”
“禁衛都是咱家養著的,怎麼就不能用了。”錢三低著頭小聲嘟囔:“不是說錢家的都是我的嗎?”
“你說什麼?”
錢澤一聲高喝,兄弟三人皆垂下頭。
“大人,您消消氣,三郎今日受了委屈,彆同個孩子一般見識。”錢夫人趕忙盛了一碗湯遞到錢澤麵前,卻被他一把揮開,砰地一聲摔了個四分五裂。
錢澤指著她的鼻子道:“就是你慣的!禁衛是天子護衛,是我們能隨便動的嗎?連那位大人動用禁衛都要思慮再三,他竟敢大張旗鼓地帶去搜街,他是誰,在家騎在